第880章 司马佳佳的心事

对于这个回答，齐王妃并不意外。

只见她低头看了一眼。

那身衣物本就是在闺房之内所用，放在大街上，极为暴露。

又因为此时的情况，下方大片早已经暴露而出，若是再偏差一点，只怕便要被窥见全貌。

虽然有了些年纪，又有李霄河一个子嗣，但仍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但此时，那齐王妃也来不及羞涩，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盯着李君言。

这般目光，让许云锦与顾引桥二人皆是有些不悦。

对这所谓的齐王妃，也多了几分恶感。

而后便听她说道。

“大人……妾身愿此后侍奉大人。之前齐王府的事情，妾身一概不知，全是他父子二人所为，妾身并未参与，请大人给妾身一条生路！”

齐王妃声泪俱下。

说实话，她第一眼也被李君言的威势震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虽然名为齐王妃，但这个女人，其实只是被齐王看上，在丧妻之后，续来的人。

反正天高皇帝远，他齐王也不在乎这个。

二人的目的都简单。

一个求财，一个图色。

说到底就是一场交易。

如今却要陪着齐王一起去死，齐王妃自然是不乐意的。

现在只有李君言可以救下她的性命，而齐王妃也清楚，作为一只笼中雀，她除了美貌之外，没有任何能与李君言交易的东西。

“这意思，你想做我的女人？”

李君言笑了笑，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游走。

心中却有些作呕。

说起来当初宴席的时候，因为自己口上亵渎了这个女人，齐王就一副要与他拼命的架势。

此时齐王尸骨未寒，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百般珍重的女人此时做出这等事情来，大概会觉得死不瞑目。

而李君言也没有捡破鞋的打算。

摆了摆手。

“拖下去。”

“是！”

西境军见状，当即拖着齐王妃的腿，将其硬生生从李君言身上扒了下来。

齐王妃仍是不肯死心，手指扒着地面，被摩擦出道道血痕来，哀嚎遍天。

街道上，众人看着那般美人被如此折辱，虽然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个，却还是在心中不由喟叹一句，这小子当真是心狠手辣。

但李君言全然当做看不见。

几人很快回到了陆家客栈之中。

齐王府内的事情遮掩不住，已然传出些许消息来。

却不曾有人谈论。

简单用过饭食后，李君言便回到自己的屋中。

只是坐下不久，便听到几声敲门声。

他笑了笑，已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说道。

“进来就是，没锁门。”

门外之人闻言，推门而入，有些胆怯的站在李君言身前。

正是司马佳佳。

“大人……”

虽然态度上仍旧恭敬无比，但此时，已然带出了些许不安的味道来。

大概是在刚才的场景之中受了刺激。

“坐吧。”

李君言知道她为何而来，点了点头，让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但之后便不肯开口，随意从边上找来一本医书，随意翻看。

反倒是司马佳佳，此时好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双手死死捏着衣角，以至于骨节都开始发白。

时不时偷偷打量李君言的眼神之中，有些恐惧。

“在害怕什么？”

良久之后，直到李君言感觉，若是自己再不开口，这丫头可能把自己活活吓死，这才忽然放下医书，笑问道。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司马佳佳仿佛受惊的兔子一样，险些跳起来。

而后低着脑袋，有些疑惑道。

“大人……那齐王妃，你为何要……”

“我为何杀她不可？”

李君言一早就知道这丫头会来找他问这个。

毕竟刚才回客栈的路上，司马佳佳那不安的模样，就已经几乎将所有事情，都写在了脸上。

毕竟是个被重重保护起来的千金大小姐，又不是苏轻歌那种出身将门的女子，对这些事情接受程度比较差，是可以被理解的。

“是……”

“觉得我残忍？”

听着那细若无物的声音，李君言补了一句。

“没有……”

闻言，司马佳佳顿时慌乱，连连摆手道。

“说心里话就是了，本来做的就是残忍之事。”

看着她那模样，李君言都觉得有些好笑。

而后面容骤然阴沉下来。

“其实齐王妃没有必死的原因，但今日我既然打上了齐王府，她的死就已经是定局，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斩草要除根。”

该说不说，在齐王选择妃子的眼光上，李君言倒是有些佩服。

不仅仅是因为容貌的问题，更是因为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势力背景，换而言之，就是一个花瓶。

以齐王今日随手就能找来数十位大人物，甚至于包括魏王世子，便可以窥见他的野心不小。

如此之人，唯独娶了这么个妃子，大概是除了贪图相貌外，还是为了藏拙。

因为没有背景，所以不是联姻，也不必担心他的势力因为姻缘做大。

别看今日李君言似乎处理得轻易，若是换了个人在这里，哪怕那人是二十四臣之一，大概也没法安然从齐王府中走出来。

更别说与他一样将齐王府灭门了。

对于这种对手，做绝是最基本的事情，尽管是一丁点的危险可能性，都绝不允许被留下。

“大人莫非不会觉得心寒吗？”

听到李君言这般回答，司马佳佳一对好看的眉头几乎拧在一处。

看着他的眼神，微微有些恼怒。

似乎是觉得不公。

这个样子，让李君言想起他在穿越之前，经常看到的一句话。

乱世先杀圣母。

尽管他自己以往也有些滥好人，但总不至于这点都不明白。

索性站起身，走到司马佳佳身前，低头看去。

冷笑道。

“你以为，若是今日我输了，齐王会让陆家客栈内，有一人生还吗？”

看着这丫头，李君言也颇为头疼。

不过看在司马佳佳到底不经事的份上，也并未说什么重话。

“今日就给你好好上一课。”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你觉得，今日我做出这件事之后，朝廷那边会有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