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百花粉

李君言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炸开了一样，整个人都不免颤抖。

二女本就国色天香，只看一眼，他便已经口干舌燥，更何况此时玉体横陈，楚瑶抱着他的脑袋，温香软玉之中，说出如此勾人的话语来。

而楚瑶好似已经笃定他会接受一样，如葱玉手解开他的衣襟。

微微发凉的修长手指在碰到李君言的瞬间，便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李君言的呼吸骤然粗重，眼眸之中都浮现出些许赤红之色来。

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将这妖精推翻撕碎。

而李君言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骤然挣脱了楚瑶的手。

随后在后者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猛然一巴掌扇出！

“啪！”

清脆的声音在整间屋子内回荡。

楚瑶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气喘如牛的男子。

李君言此时已经快要站不稳了，体力仿佛开闸的泄洪一样，疯狂从身子中离开。

“大人？”

二女皆是吓得不清。

却也不敢做做出任何举动来，好似犯了错的孩子，只能呆呆看着李君言绕过她们，走到不远处的桌前。

那桌子上放着一盘水果，还有一柄小刀。

李君言抓住刀刃，没有丝毫犹豫便刺入自己的大腿之上，鲜血一刹那汩汩流淌。

这一幕让姐妹二人都吓了一跳，谁都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楚姜脸色已经苍白一片，她看着李君言先是打了姐姐一巴掌，随后当着二人的面开始自残。

这场景对于一个心智未开的小丫头而言，冲击实在是大了些。

这一刀下去，李君言红润的脸色，也刹那惨白了下来。

但眼神之中却清明了些。

他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刚才发软的身子，终于渐渐开始恢复。

李君言转头看向楚瑶，将自己被解开了一半的衣袍穿戴整齐，随即走上前去，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怒声道。

“谁给你的胆子，对我下药？！”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李君言确实觉得自己快疯了。

好似从人变成了野兽一样，只求发泄一通，无论用什么。

而近在咫尺又肯放下身段的楚瑶，自然是最好的发泄对象。

但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忍了下来。

并不是因为什么正人君子的良知，只是在沉沦前一瞬，好似眼前又看到了许多被插在大旗上的人头。

淋漓血海让李君言一瞬清醒过来。

“不愧是大人……本以为天下第一神医是传出的谣言……”

楚瑶苦笑一声。

李君言虽然因为药物的原因，一时间有些无力，但刚才那一巴掌确实是发了狠。

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楚瑶娇嫩的脸上，此时已然有些发肿，嘴角溢出血迹来。

对一个如花似玉的丫头这般做，他倒是也狠的下心。

“百花粉？”

虽然楚瑶没有正面回答，但李君言还是从味道之中明白了一些。

“原来是一早就已经下好了毒，等着今夜让我中招是吗？”

他冷笑道。

难怪先前这姐妹二人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总是能闻到些许不一样的香气。

此时想来，是从那开始就已经下药了。

这药物一直在二女身上，只要她们跟着李君言，就会无时不刻让李君言被潜移默化的沾染。

直到刚才一锤定音。

在诊治皇后的病情之后，李君言去过几次太医院，大周皇室珍藏的大部分医术他都看过。

而刚才症状出现之后，他在记忆中翻了翻，很快就发现了最为可能的毒物。

“又是李玄武的意思？”

李君言皱起眉头问道。

这百花粉在那些医术之中也有所记载，它本就是皇室的床笫之物，只是在前朝末帝的时候就已经被禁止。

没想到如今的大周皇室居然还有所存货。

一念至此，李君言神色不由得越发凝重。

他发现自己越发弄不清楚李玄武的目的了。

若是今日他真的被百花粉所困，日后定然难以从中走出，成为一个只会沉沦在欲念之中，每日与女子纠缠的废物。

这位陛下，到底是要李君言为他所用，还是想要将其废掉？

若是前者，百花粉的出现就尤为可疑，若是后者就更可笑了。

此时的李君言本就是他砧板上的鱼肉，想要将其废掉，何须这么拐弯抹角？

莫非……是试探？

想到这里，李君言越发头疼。

他只是暂时用痛楚将自己的神智拉了回来，并非是解开了百花粉的药效。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毕竟此时李君言手中，既没有药材，又没有银针，想要解开药效也做不到，只能强撑。

楚瑶与楚姜二人，见他沉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才的李君言虽然在失控边缘，但有一个想法是没错的，她们都是他的东西。

或许说出来有些羞辱，但事实如此。

不会有人在意她们是生是死，就算是李君言亲手杀了二人，也不会有人跳出来为其申冤。

因而只能心惊胆战的看着李君言，等待发落。

而李君言此时也强行让自己清醒下来，看着楚瑶，心中竟是浮现出一丝歉意。

虽然是她下的手，但很显然，楚瑶也只是被人指使罢了，要论罪，怎么都算不到她的身上。

李君言叹了口气，问道。

“抱歉，刚才下手重了些，还疼吗？”

楚瑶闻言，不由为之一愣，眼瞳微微一颤，随后低下头。

“没事的，大人打我，定然是楚瑶做错了事，大人无需道歉解释。”

但她越是这般说，李君言越发有些愧疚。

最终叹了口气说道。

“今夜的事情，是我不对，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大人……”

说着，李君言便要转身回到床上，但此时，楚瑶不知为何，忽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

“何事？”

李君言眼神凝起。

虽然他不会因为这件事记恨二人，但只要是个聪明人，也该知道此时也不要纠缠他才对。

可心中那点怒火，在看到楚瑶眼中泪花的瞬间，还是渐然烟消云散。

“大人就算不需要侍寝……但能不能，至少让我们在这里过夜？”

楚瑶低声下气道，似乎担心李君言非要赶她们出去。

虽然二人隔着衣袖接触，但李君言也能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也注意到楚瑶说话的时候，目光朝着窗外飘去。

李君言一揉脑袋，哪有这样的事情？

挣开之后看了眼地板。

“你们去换了衣服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