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沉默地摇摇头,与其现在越想越乱,不如走一步算一步,步步为营,方为上计。
甩开脑中奇怪的想法,贺岁一把掀开床铺上的床单,床单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滩乌黑的血迹侵染了洁白的床垫。
“嗯?”
贺岁俯身去闻,同时调动体内血鬼的灵异,片刻后,他恍然大悟地起身,嘀咕道:
“这张床单上的血是两个人的,而且两个人死亡时间相差了挺远,这倒是有些奇怪......”
接着,贺岁注意到了床架下的幽暗,他内心顿时感到一丝好奇。
众所周知,很多著名恐怖片内杀手凶手和恐怖厉鬼都是躲在床底下隐藏,趁机寻找机会出来夺人性命,藏在床底什么的,更加符合恐怖、悬疑的风格。
况且说不定这张床铺下面真的藏着什么东西呢?
想到这里,贺岁他索性弯腰俯下身子,一手拿着闪闪发光的手电筒,一手扶着床铺的边沿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欲要看清床架下是否有东西存在。
地下室里阴暗的气息很浓厚,或许上是因为墙壁上干枯的人血导致的,但贺岁总感觉还有其他东西在影响地下室。
“嗯?怎么什么都没有?”
在床铺下面,贺岁只找到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根本没有贺岁他想象中的恐怖画面,或者隐藏着尸体、厉鬼。
贺岁轻叹一声,正想抬头,却突然被一片的供台吸引了注意,于是他快步走到供台的面前。
在供台下方的柜门处,意外露出了半截红色的布料,做工精致,颜色鲜明,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布制品。
“供台下面还有一个比较大的柜子,里面看起来有东西。”
贺岁好奇地伸出手想要拉开供台的柜门,当他握住柜门的把手之时,把手那冰冷刺骨的感觉传入他温热的手掌心。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贺岁愣了一下,但贺岁依旧伸手将柜门飞速打开。
既然都敢来探索房子的地下室,那他贺岁就没有什么好担忧了,有什么地方他都要去稍微试着尝试一番,反正他已经事先准备好了体内蠢蠢欲动的血鬼。
稍有不对,贺岁就会带着动用血鬼帮助自己逃离危险。
一股腐臭的气味猛地从柜门处扩散开,连抗性很高的贺岁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滴答......”
一滴浑浊的黑水从供台里滴落,正好滴落在地下室的石砖地板上,散发着诡异的骇人恶臭。
贺岁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并非他有洁癖,而是供台里散发出来的这股臭味实在太独特了,前所未闻,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啪嗒......”
下一秒,一团看不清样貌的东西从柜子里摔落出来,如同一块黑暗系的果冻,掉在地上发出了一道Q弹的回声。
贺岁面色凝重,快步上前查看,臭味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无奈之下,贺岁只好使用出彼岸花鬼的灵异,散发出异香来中和这股奇臭。
“果然是......人!”
他不可置信地注视着地上这堆非常勉强才能看出人形的血肉尸体,严重扭曲的肉团格外的诡异,仅从外观上看,即使是熟识她的人也认不出来她的尸身。
贺岁仅能从尸体上的一些性别特征推断出眼前之人应该是一位女性,而且年龄不会特别大,一头乌黑长发真正意义上地死死镶嵌在女人的皮肤上,贺岁无法辨别出哪个是她的躯干,哪个是她的脑袋。
“嗯......”
贺岁看了一眼供台下的柜子,又看了一眼女人的尸体,内心有些疑惑。
“这么小一个柜子,是怎么塞下一整个人的呢?”
地下室摆放的供台只是一张家庭供台,柜子里的空间根本不大,平时只能用来摆放香炉和祭品什么的,一个正常人的体积已经远远超过供台柜子的容积。
贺岁率先检查了一下柜子,发现里面毫无异常,没有灵异的痕迹,也没有动其他手脚。
无果,于是贺岁将目光停留在女人腐烂的尸体上,步步朝她的尸身靠近,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橡胶手套。
他想先将女人的尸体拼回去,看看女人的身体是否有残缺。
但由于贺岁不是专业的法医,虽然涉及过这个方面的知识,可贺岁却从来没有实际上手测试过自己的水平。
毕竟他之前生活的国家可是和平年代,普通人一辈子都很难见到惨死的尸体,更别提此时贺岁手中不成人样的女人。
贺岁摸了好久才从一堆碎骨头中摸到一块类似头骨的盖形骨,然后将它附近的模糊血肉拎出来,作为女人的脑袋。
至于女人剩下的四肢,则被贺岁随意的均匀分配了一下,顺便捏成一个长条状的肉条给女人的躯干接上去。
“呼......居然还真有个人样?”
贺岁古怪地看了一眼地上从初具人形发展到极其拟人的女人尸体,不禁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他真是拼尸体的天才?
不过现在说这些似乎无用,贺岁仔细对比了一下女人的尸体,以贺岁成功的“拼装”看来,女人身体的全部碎片应该都在这了。
这倒是让贺岁有些意外。
要想将一个人完全地塞到一个小柜子里,那这个人的尸体一定会到强烈的挤压,骨头断裂、血肉模糊是非常正常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是尸体?那当然是因为想要住在里面的人必须先死亡,并且尸体还未僵硬,然后在别人的帮助下硬塞进去才能成功。
尸体要是僵硬的话,一个人是不可能完全地装入眼前这个供台的柜子里的。
“传统习俗嘛......理解理解......”
“但是,既然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地下室,那不会每户人家里都有一个住在供台里的尸体吧?这些村民睡眠质量挺好哈,不愧是一村子的厉鬼。”
贺岁忍不住感慨道,然后他体贴地将拼凑好的女人尸体给塞回到柜子里,顺带还加固了一下柜门的门栓,给它找了一个新的结实铁条。
整理好地下室的狼藉,贺岁拿上东西就离开了地下室。
他拿出手机一看,没有信号,但却能看时间。
下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