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怪,这回你又想杀谁啊?”
正当大和尚喊出‘变阵’二字时,只听一阵清脆响亮的女声响起,就见殿外一位身着黑色冲锋衣,身背黑色背包,长发披肩的美貌少女左手拉着一根麻绳用力一拽,将一名五花大绑的美貌女魔修拽到身前,又一脚将她踢跪在地,右手提剑直指女魔修后脑。
“干爹!快救我!快救救我!”
女魔修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一脸惊恐向姓俞的魔修求救。
“慕家丫头,又是你,之前看在你老爹份上,老夫不与你计较,识相的快放了我干女儿,不然老夫就要你慕家绝后!”
姓俞的魔修眼见自家干女儿被擒,一时半会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言语相威胁。
“哪来的老泼魔,敢在此大言不惭,说是要灭了幕家?也不怕闪了舌头!”
人未到声先至,同时伴随一阵‘喵’的猫叫声,就见一只肥硕的大橘猫健步跑到少女跟前,蹲在地上对少女一声叫唤,少女听后先是对橘猫微微一笑,接着拍拍背包,橘猫很听话跳进了包里,随后一位年约五十,道士装扮的老者,还有一位少年和一名年轻貌美的女警徐徐从殿外台阶走来。
“姓许的小鬼头,姓林的臭丫头,还有你这茅山牛鼻子臭老道,上次就是你们几个坏了老聂的事,害的老夫与沈先生被上峰一通责骂,那正好,新仇旧恨今天老夫跟你们一笔算清!”
说罢姓俞的魔修故技重施,顷刻间就有几十具魂偶飘荡在他身旁,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年轻貌美衣不遮体的女性。
“你这腌臜不堪的东西,居然糟蹋了这么多娘们,今天贫僧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寺庙,摆阵!”
大和尚眼眸中燃烧着怒火,挥舞着黑胶棍,领着一众和尚再次围住姓俞的魔修,少年和少女还有老道士也不墨迹,立刻加入团战,只留女警用冲锋枪顶住女魔修脑袋。
“看来今天这座寺庙注定要成为修罗战场了,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注定要与这座寺庙一起陪葬了!”
面对将他团团围住的众人,姓俞的魔修却一点都不慌张,只见他响亮地连拍三掌,就听殿外台阶那边发出阵阵脚步声,不一会功夫一群群身披黑袍的魔修站在了殿外。
“现在老夫的人都到齐了,你们四个,还有你们这群秃驴,今天都得死在这儿!啊不,姓林的女警,还有你幕丫头,老夫决定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吧,等老夫啥时寂寞了,正好你俩丫头可以给老夫解乏!”
姓俞的老魔修发出了淫邪的笑声。
“你个老魔头,你以为人多贫僧就怕你啊!”
“不错,大丈夫以寡敌众,只当是等闲视之!何惧之有!”
“……”
只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丝毫无所畏惧。
“那你们今天都要死!”
姓俞的老魔修说罢大手一挥示意众手下立马动手,但就在此时,只听大殿处传来一声悲鸣的‘住手’。
“住手!你们通通都给我住手!谁也不许动!”
就见姓沈的魔修脸色煞白,豆大汗珠不断顺着脸颊滴落浸湿了地面,他蜷缩在地手捂裤裆,随着他喊出这句话,一口淤血喷出,老和尚则巍然而立在他身旁,从头到尾就听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你走人,我放人,在方丈和姓俞的老魔修一阵唇枪舌剑之后,几个魔修小喽啰抬着已半身不遂的主子,在一群魔修狗腿子护卫之下,狼狈不堪地逃出了古刹,见魔修们差不多跑光了,姓林的女警官示意女魔修赶快滚蛋,见此女魔修不甘人后,一溜烟跑得贼快,只是当女魔修起身时,一张熟悉的脸庞却映入了钱杨泽眼帘。
“刘晓嫣!!!”
说话间钱杨泽感觉后脊背瞬间凉飕飕的,同时周雅琴,梁亚娟,佘楉,这一个个的名字,还有一幅幅画面在钱杨泽脑海中快速一一闪现,不仅如此,这姓俞的老魔修不就是让女鬼周雅琴化成厉鬼的始作俑者吗!
绝对错不了,这张脸自己再熟悉不过了,这张脸自己绝对不会认错,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照面,但自己绝对不会认错,她就是刘晓嫣!诶!可那也不对啊!记得殷炼在给女鬼周雅琴搜魂时说过刘晓嫣不是已经死了吗,可听浪货丁说刘晓嫣前些日子被醉汉骚扰,还差点被醉汉刺死,但已脱离生命危险,那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娘们还会分身术?
“算了,这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还是早点回去问问浪货丁,一探虚实,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去医院看看刘晓嫣到底是死是活!”
钱杨泽心里这么想着,见方丈已将那几人送走,那群棍僧已四散离去,眼下趁着没人,钱杨泽踩着梯子下到了地面,撕下盾天符,回头望了一眼血色玉佛,顿时感慨万千道:“没想到一尊玉佛竟会引来魔修到此大开杀戒,差点将这千年古刹毁于一旦,这还真是祸福相依啊!但愿这里的和尚还有这座古刹不要像我一样,如同三岁孩童抱金砖于闹市,到时世人皆魔鬼,遇笑脸弥勒旁立护法韦陀,群魔皆圣贤!”
说罢钱杨泽欲离去,可就在此时,只听一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不知何时,方丈竟悄无声息站在钱杨泽身后,之后又有十余位棍僧火急火燎赶来。
“方丈,此人隐盾人气身形藏匿与此,可谓居心叵测,想必是为玉佛而来,方丈,我等切不可放跑了他!”
依旧是刚才那个为首的大和尚,此刻他举着棍子直指钱杨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阵仗,钱杨泽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眼见大和尚的黑胶棍就要杵在他身上,幸亏方丈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将他抓到了身旁,才险险躲过了大和尚一棍,不然他真就要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了。
“不可!不可!这位施主随梦境而来,当令他随梦境而回!切不可伤及于他,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此时方丈挡在了钱杨泽身前,出言制止了大和尚鲁莽的行为。
“方丈大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什么随梦而来,随梦而去的,在下刚才是跟那众香客一起进的寺庙,进庙的时候值守僧也没说要门票钱啊!”
此刻钱杨泽虽惊魂未定,但听的方丈说什么随梦而来随梦而去的,顿时就不明所以,不知道这老和尚在说些什么,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至少能确定这老和尚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
“施主你神游梦境来此竟还不知,如此甚好!甚好!佛曰随缘,一切皆缘,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方丈大师,您这究竟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您就说些我能听懂的吧!”
方丈这通高深莫测的话直把钱杨泽整得莫名其妙,他觉得越是高人就越喜欢装。
“小施主,这里是香炉禅寺,贫僧是这里的住持,法号玄通,这座古刹已传承了千年,却也被外人惦记了千年!”
“就因为那尊玉佛?”
钱杨泽抬头望向血色玉佛问道。
“正是!正是!这尊玉佛的来历贫僧也未曾知晓,贫僧只知自幼年入寺时便已供奉在庙堂,香火油钱信徒朝拜延绵千年未曾断,但奈何树大招风,别说是那些旁门左道,就连那些自诩名门正派人士也如蝇逐臭!”
方丈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些许悲悯之色。
“玄通方丈,那群魔修为何要抢玉佛?”
钱杨泽继续追问道。
“据小僧所知,魔修头子叫沈桢侨,以他为首的魔修团体不知在哪开发了一处地产项目,当然他们开发地产是假,想夺取地产项目地下室里的东西是真,至于是什么东西,小僧就不得而知了,但小僧探听到那东西怨气戾气很重,沈魔头想要那东西,却又拿那东西没办法,于是他就想把我寺镇寺之宝血玉弥勒炼成邪佛,以邪压邪镇压那东西,为此他还弄了一副万鬼图方便他炼制邪佛。”
之后是一位年轻和尚接下了话茬。
“方才是贫僧看走眼,误把小施主当成邪魔歪道,与魔修一丘之貉之徒,却不想小施主竟是通过梦境与现实相连到此,小施主竟浑然不知,再者小施主魂魄与众不同,贫僧真不敢想象在这片被天道统治下的浑浊大地居然还有灵魂如此纯净的存在,传说自上古神话时代后便消声遗迹千万年的五行灵体居然会在此现身!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此言一出不光是钱杨泽暗自心惊,就连方丈身后一众棍僧都惊讶不已纷纷交头接耳。
“玄通方丈,以师弟之见,不管这位施主是什么人,他既随梦而来,就让他随梦而回吧!”
就见一位与玄通方丈同辈分的和尚说道。
“玄空师叔,这怎么行,这小子隐遁身形偷爬到佛祖后背,要说这小子不是为了血玉弥勒,鬼信,光是爬上佛祖后背这事,便是对我佛大不敬!”
此刻唯有大和尚依旧不依不饶,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在下曾在外面见过有与贵寺一模一样的玉佛,因此我很好奇想看看贵寺这尊玉佛!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诸位高僧多多包涵!”
说罢钱杨泽抬手作揖表示歉意。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玉佛世间只此一尊,何来第二尊,何况玉佛从未离开我寺,你哪来的见过!方丈,这小子来历不明,满口胡言,切不可放他!”
说罢大和尚舞动棍子就要动手,却被方丈再次阻拦。
“你这大和尚好没道理,我都说了我见过,你又怎知这玉佛就你家庙有,人家就有不得,当真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
钱杨泽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大和尚一番,之后便将自己见过玉佛的事向方丈详细讲述了一番,顺带把刘晓嫣和姓沈的姓俞的事也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