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回答道:“我叫陈年。”
统领点点头,继续吩咐道:“给这位陈年小兄弟安排间上房,要好生招待着。”
“是!”
侍女再施一礼,面向陈年微微躬身道:“陈公子,请跟我来。”
陈年告别将领,跟着侍女步入辉煌的大殿内。
殿内笙声入耳,红毯上莺歌燕舞。
两侧长条桌案,三三两两的年轻人举杯畅饮,谈笑风生。
二楼的凭栏处,也有道者打扮的年轻人倚着金柱,手托酒盅,悠然的欣赏着台下歌姬优美的舞姿。
不过他们的目光在陈年进来的那一刻,就被他牢牢吸引。
有人挑眉诧异道:“青云宗是没人了么?连杂役弟子都派过来了。”
他的同伴轻嘲道:“这算什么?你知不知道青云宗现在连外门弟子都能任管事位了?”
“不可能吧,青云宗好歹也是堂堂上宗,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怎会沦落如此地步?”
“这可是我从少主和贵客交谈中听来的,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这事要是真的,那青云宗可真成笑话了,不过话说回来,青云宗闹出的笑话也不少了,连域外陨铁都能被抢了去。”
“哈哈,如此看来,青云宗派个杂役弟子,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你们可别小看了这小子,他还是阮圣女的马夫呢。”
“什么?青云宗竟然如此怠慢圣女!”
“我倒是挺羡慕这小子的,阮圣女怎么就偏偏选了日落西山的青云宗呢,要是来我悬剑宗多好。”
“.......”
他们议论的同时,陈年沿途也在打量他们。
这些人其实都是上宗带来的仆从或侍女,从穿着的样式和颜色判断,至少有七八个势力的人混在了一起,其中就有灵木谷和极道宫的随从,
虽是随从,可他们的修为几乎都和青云宗内门弟子相当。
如果按青云宗内门弟子的选拔标准,年龄要求在二十二岁以下,修为在聚气五层以上,那么这些人都符合。
而所谓内门弟子,其实就是从外门弟子挑选的佼佼者,进行着重培养。
这点有些类似前世的班级尖子生,被挑到重点班一样。
再加上他们都很年轻,难免有些傲气。
所以陈年从那他们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就如主峰膳堂的那些内门弟子般,对他充满了轻视和嘲笑的意味。
陈年并不在乎这些,也不是个喜欢主动惹事的人。
他对这些议论左耳进右耳出,跟着侍女来到了二楼。
“陈公子,这是您的住所,有任何吩咐,可随时唤我。”
侍女将他带至一间客房前,轻轻推开了房门。
“多谢姑娘了。”
陈年道了声谢,迈步走入房内。
房内铺着一层深色绣花地毯,陈设奢华考究,不仅该有的家具一应俱全,还置有古玩字画等名贵之物。
到底是皇家宫苑,可比他那简陋的小木屋舒服多了。
不过陈年来这可不是享受的。
他在房内转悠了两圈,就在大床前站着入定了。
灵魂出窍后,才发现这里的灵气非常稀薄,甚至连青云主峰前山都远远不如。
不过立体三维透明世界中,还是能看到不少人形轮廓盘坐在地吸纳着稀薄的天地灵气。
他们吸的速度很慢,看着就费劲。
陈年虽然占据了能到处跑的优势,可也比他们好不到哪去。
在这忙活半天,还没有在主峰后山吸两口的量大。
没意思。
陈年欲求不满的退出了入定状态,转而把主意打到灵晶上。
他本打算拿出灵晶试验一下,忽然想起现晶都给了阮瑶,自己只剩下一张一千面额的灵票。
不过没关系,灵票全世界都通用,随便找一家钱庄就可即时兑换。
而衍国皇宫外,肯定有钱庄存在。
反正现在也没啥事,他便准备出宫转转,可还未走到门口,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陈年疑惑的拉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蓝杉少年。
“在下天清宗内门弟子肖宇,敢问兄长如何称呼?”
蓝杉少年脸上挂着和煦笑容,文质彬彬的抱拳施礼。
陈年有些意外。
对方修为明显高于自己,却能以年龄差距称自己一声兄长,已经算的上十分谦逊有礼了。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像这种照面献殷勤的,一般都没什么好事。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年只得拱了拱手,客气道:“在下陈年,青云宗杂役弟子。”
“原来是陈兄,可否让我进去坐坐?”
肖宇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请便。”
陈年没理由拒绝,便微微侧身让开了路。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要整什么幺蛾子。
“多谢!”
肖宇走进屋内后,顺手关上了房门,而后径直向茶桌走去。
陈年一看就知道他有事。
不过他不会心急的去追问,而是十分有耐心的沏了一壶茶水,为他倒了小半杯。
肖宇一口热茶下肚,才带着期盼的问道:“听说陈兄在阮圣女手下当差,不知是否属实?”
“没错,我是她的马夫。”
陈年表情古怪。
搞半天,感情又是冲阮瑶来的。
这妮子的吸引力就这么强么,不光那些上宗的青年才俊记挂着,现在连这些仆从都惦记上了,简直离谱。
“陈兄能在阮圣女手下当差,可真是羡煞了小弟啊。”
肖宇满脸羡慕,不似作假。
不过眼中的算计,都快写在脸上了。
“都是苦差罢了。”
陈年摆了摆手,端起茶杯悠悠品味了一番。
嗯,好茶。
两人表面虚以为蛇客套的拉扯了一番,肖宇才借着话茬,开始暴露真实的目的,“陈兄,你离阮圣女那么近,可知她的喜好?”
陈年挑眉问道:“怎么?你也想追求阮圣女?”
“我修为低微,无权无势,哪能配到上阮圣女啊。”
肖宇倒是想,可根本就没那个胆。
陈年悠悠道:“那你问这些干什么?”
“小弟好奇呗。”
肖宇笑了笑,只是笑容多少有点不自然。
“如果只是好奇,那我是不会回答的。”
陈年没把话说死,是意识到可能有生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