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
“嗯？没搞错！”
李定军摇摇头，似乎是猜出杜浩心中所想，他一脸笃定，脸色一板正色道，
“这三本书包罗万象，绝对是眼下这大灾之下必备之物。
一旦你能学会，别的不敢说，绝对能让你比别人增加至少三成左右的求生几率。”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多了，不要好高骛远！
这可是无数智慧的结晶，最实惠的技巧和经验总结而来。
一般速成班我都只教一门，想要学会三门，那就得进嫡传班了。”
听着这些，杜浩莫名觉得很有道理。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那个虽然很冒昧...但...李师傅您真会功夫吗？”
“怎么你真想学那个？“
李定军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
“对！我就想学那个！”
杜浩重重点头。
他本来就是想搞到范本就走的，哪有空学这三本书啊。
当然这三本书他也有，在那边避难所那儿放着呢。
有空的时候他也翻阅过，因为里面的东西确实很有用。
见杜浩神色认真，李定军好似在沉吟。
半晌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想学可以。”
“要多少学费我给？”
“不用！”
李定军摆摆手，然后朝关山招了招手。
没一会就见关山拿过一本册子过来。
'四海拳谱'
看到书名，杜浩松了口气，总算是正常了。
李定军一把丢给杜浩，“拿去吧。”
“啊？”
杜浩接过册子，有些懵。
就这么给自己了？
“李师傅，这....”
“拿去！册子可以拿去，上面有图册，有文字讲解。
对了，你识字吧？”
“嗯！”
“那就好！”
李定军点点头，
“拿去，这册子你也不用还了，不用你付出任何代价。
如果五天之内，你能练出点名堂来，你可以再来找我。
五天后要是练不出来，你也别来找我。
这册子你自己保存，以后要是碰到想学的，就把册子交给别人。”
说着李定军就挥了挥手示意杜浩可以走了。
听着这些，杜浩挠挠头，他第一次看到教徒弟如此敷衍的。
“那个....李师傅，你这练成什么样子才算是练成啊？”
这还明显让李定军忍不住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杜浩还真想学这玩意。
就见他指了指屋子里不知道从哪里搬过来当凳子的水泥墩子。
“你什么时候能一巴掌拍碎这玩意，你就算是学成了！”
——
走出李定军家中，杜浩还有些懵。
他挠挠头，莫名有种被骗的感觉咋整？
但好像自己也没被骗钱来着。
就是如自己最希望看到的那样，速度出师了。
他的确只是为了功法而言，但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此时随着房门重新合上，关山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
李定军淡淡说着，同时自顾自从旁边摸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根点燃。
关山低垂着头，闷闷道，
“师父，明明好不容易来了个想学的，为什么师父您还....”
“为什么不教他？”
李定军笑了笑，
“呵，学了有什么用？
或者你觉得他能练出什么名堂来？
就算学会了，又有什么用？
无非就是在大灾之下能多苟活一段时间罢了。
或者在畸变体下比常人承受的痛苦更多。
蝼蚁的反抗，最是无力！”
这话一出，屋子里静悄悄的。
但半晌关山抬起头。
“不！师父，明明您可以！您当初做到了！
我亲眼看到您......”
“行了！”
李定军失笑的摆摆手。
“有什么用？
的确老子当年的确做到了。
但事实证明，那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整个富山基地都跟着一起买了单！
如果不是那条错误的道路，你觉得老子会变成这样？”
说着李定军一把扯开那厚实的衣裳，露出干瘦满是褶皱的胸膛。
胸膛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褶皱，能有这么多皱纹，看得出李定军或许之前有着一副十分强健的体魄。
但现在皮肤之下能看到大片黑色的淤青，以及一根根凸起近乎坏死的血管。
这一幕十分刺眼，让关山连忙低垂下头。
“哼！”
李定军重新合拢衣裳，
“为师清楚你一直想踏出那一步，而以你现在的体魄，你的确可以做到。
但知道为什么我不教你吗？
就是因为不想让你变成我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呼呼呼！~”
许是太过激动，李定军开始大口大口喘息着，同时眉头紧皱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开始一颗颗滑落。
“师父，您吃药！”
看到这一幕，关山大惊，赶忙掏出镇痛药就着水赶忙让李定军服下。
喝下药，过了片刻李定军气色这才略有些好转，只是依旧十分虚弱。
“呼！”
“老师我啊，估计也没多久可活了。
我不想看到你再走那条路。
而且就算走上了又能如何？
还不如几发炮弹管用。”
李定军说着长叹了口气。
“可是师父，要是那个人，五天后真学会了怎么办？”
关山有些犹豫着道。
这话让李定军陷入沉默。
半晌他这才淡淡道，“不可能！
五天没有师父教，他学不会！
你天赋算是我见过最好的，但你也学了一个月，还是我手把手教的情况下。
就让这小子带着我最后的一点遗产活下去吧，如果可以的话.....”
——
从石泉街回来，杜浩快速合上房门。
率先看向了手里的这本册子。
施展能力。
【四海拳】
状态：完好可强化。
是否强化？
“果然可以！而且无需我自己编撰，不过我还是要加点料！”
杜浩想着，便是翻开书册，先尝试看了一遍。
“的确是很传统的拳法路数，不过和我印象中的那些功夫有点不同。
动作貌似复杂很多啊？”
想了想，杜浩决定先试试按照其中一个图册上的动作摆出相应动作。
“疼疼疼！”
刚摆出相应动作，杜浩眉头就拧成一团。
痛！
这动作似乎违反人体规律，感觉每根筋都在极致的拉扯，对于杜浩这种韧性不好的人而言，实在是太痛苦了。
“看来要多添加一点尾缀了。”
杜浩沉吟了片刻，拿出笔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我现在内气不具备攻击力，当然也不具备防御力。
那么最好是能够内气离体，并且攻防兼备！”
想着，便是添加了这些尾缀。
“动作太难了，需要动作在不影响效果的情况下简化。
唔....对了，要更有合理性。
内气的攻击性和防护性属于息息相关的，内气可以在进攻和防护之间相互转换。
会不会还不够合理？
算了不管了。”
杜浩放下笔，伸手摁在书册上施展能力。
【需要花费10个能量单元，是否确认？】
“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