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让我给仇敌的狗腿子做狗?
那自然是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了!
君朝曦毫不犹豫,当场回绝。
话语中是满满的厌恶。
抗拒之情溢于言表。
只恨自己说不出再过难听的话来。
一张绝色面容被气得涨得通红。
啪——
回应她的自然是一声毫不留情的巴掌。
“唔!”
下手比先前还要更重。
君朝曦咬着牙被迫承受。
自己根本不可能向恶贼妥协的!
“夫人,可要好好坚持住。”
“不然你的形象可以崩塌了。”
苏白叹息摇头。
果真不服管教。
看着继续坚守的君朝曦,让他忍不住想要做更过分的事了。
巴掌声继续响起。
一顿竹笋炒肉,使得面前君朝曦屁股开花。
艳丽的绯红色蔓延开来。
长时间的抽痛,使得痛感变得麻木。
即便挨揍,但君朝曦的立场依旧明确。
听着近在耳边的嘲讽话语。
君朝曦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不管你做什么,我的回答都是不可能!”
冷意十足的清冷声线传来。
她已然守住本心,任凭恶贼做什么,都没有妥协的可能。
“那若是……灭你全家的根本不是我家陛下呢?”
惊人之语从少年的嘴中吐露而出。
君朝曦呼吸急促,调动起攒了好一会的力气,回转过头,向着苏白看去。
她迫切想要看见苏白的表情。
但少年悠然自得的闲适表情,根本让她信不了半分。
更别提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笑容。
“你这恶贼!信口胡说而已,休想乱我之心!”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又怎会不知道事情的始终!”
君朝曦脸上的慌乱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强装镇定,只希望能探知更多辛密。
苏白早已将她这只纸老虎看穿了。
扬手又是一巴掌。
“夫人如此善于说谎,你当真知道吗?”
苏白一边反问,一边惩罚。
被揭穿的君朝曦,俯身塌腰,软弱无力地趴在床榻上。
手指拂过柔顺的黑色长发,五指骤然收紧。
好心的帮助没有力气的君朝曦,扬起臻首。
把控着长发,强迫她看向自己,继续揭露惊天辛密。
“事实便是,我家陛下从未针对过太子。”
“而对于那一场叛变,至今无人知晓真相。”
“你所谓的始终,又是从何而知的?”
“况且,事情发生之时,你还在山上。”
先前的话,不过是用来诈这恶贼的。
竟没想到,这贼人竟然真的知晓一些辛密。
但空口无凭,只是这些,根本不足以让她相信。
似乎知道君朝曦在想什么。
苏白将早就准备好的证据——有关太子的尸检报告,拿了出来。
一把甩在婚床之上,摊开来供她查看。
“这报告上记录的相当清楚。”
“尤其是太子脖颈上多出的一个小孔。”
“想必你也有所知晓,那极有可能是传闻中一门操傀邪术导致。”
后面的话,便无需苏白多言了。
君朝曦紧紧盯着面前的报告。
目光从文字看向图片,翻来覆去,看了五遍,终于停下。
操傀邪术?
君朝曦神情呆滞,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真相惊到了。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太子在被某人操作下,所作出的吗?
她从始至终便恨错了人。
那她太子府上下三百来人的性命又算什么?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你不会觉得我能——”
“啪!”
“别误会,告知你实情,是我善!”
苏白轻蔑一笑,对君朝曦微微扬起下巴,嘲弄意味十足。
“毕竟,你也不过是他人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君朝曦从茫然无措中愕然惊醒。
瞪着一双眉目,有心否认。
但朱唇涨了有张,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一切落在苏白眼中,让他嗤之以鼻。
继续毫不留情的拆穿。
“身为太子遗孤的你,得到消息,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京城。”
“满腔怒火,只想要为父报仇,熟不知早就落入幕后之人的圈套之中。”
“你把我当做工具人,而你又何尝不是呢?”
苏白的话,一声声砸落在君朝曦的心头。
这跟她先前认知相去甚远。
而少年的声音还在继续。
“想想吧,身为太子遗孤的你,冒着性命危机去刺杀那名不正言不顺的新帝。
如此,呵!好一场舆论风暴!”
听闻此话,君朝曦亦是浑身一冷。
先前自己的确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但……绝不承认恶贼的三言两语,便能点醒自己。
恶贼,之所以是恶贼,便因为他实打实的可恶!
自己又怎能听信贼人挑拨?
可已然动摇的心思做不得假……
更遑论眼前恶贼完全拿捏住了自己最关心之处。
致命的诱惑——
“你就不知晓了解太子府上下三百多人被灭口的真相?”
君朝曦的眸光闪动,带着几分希冀。
但依旧没有松口。
苏白反而转开言论:“难道,对无辜之人出手就是你的正义?”
君朝曦垂落目光,不再看他。
我果然太过天真。
想必真相你也不知晓吧?
如此说话,不过是想诱导自己。
既然说我并非正义,那……
“为什么?”
君朝曦不解。
“对于我这样的乱臣贼子,不该直接呈上去邀功吗?”
亦或者,是在贪恋自己的美色?
“谁让仙子对我如此情深义重呢?”
苏白意味深长的发言,连带着眼神都闪烁着莫名神采。
君朝曦根本读不懂。
藏满秘密的恶贼!
当真恶劣到了极点!
但重活一世的苏白,早就想通了一切。
比起杀掉这个亏欠自己一生的仇敌,他更倾向于让她为自己所用,狠狠压榨。
一想到,能将眼前的仇敌压榨到死,用以赎罪,心潮也止不住彭拜起来。
前世,苏白自认为已经努力到了极致。
三年后的天下大乱,纵使励精图治,却不敌时局变幻,妄图扰乱王朝安稳的宵小太多了。
根本杀都杀不死,甚至次次都能逆境翻盘。
眼前的惊澜仙子已经压力最小的一个。
而将来面临的敌手一个个可都是非同小可。
以天下为棋盘的玄清观主,前来红尘炼心的神女,天下第三的女君...
一个比一个棘手。
也让苏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平庸。
但他并没有自暴自弃。
因为庸人也有庸人的做法。
自己不行,但只要有能行的人为自己所用不就可以了吗?
只需要,利用自己的记忆,将前世的仇敌,统统变成自己的打手,为自己所用。
如此,就从你开始吧!
然而——
“那我要是拒绝呢?”
说来说去,又绕回到了最初。
君朝曦抵死不从。
好心的美少年,当然不忍心为难高傲的女神,给出备用方案。
“那,只能给你带上这个了。”
咔嚓——
手中的项圈,从亮出,到轻响一声扣在君朝曦的脖颈上。
仅仅不过瞬息。
“封禁你的意志,让你做我的傀儡,仙子意下如何?”
苏白也跟着俯身,贴在君朝曦的耳根处低声说道。
“你!无耻恶贼!”
如此只换来少年轻声的笑。
无能的人才会选择咒骂。
呈口舌之快,只会让你更难过呢!
无谓的挣扎,似乎取悦到了少年。
眸光在刚刚扣在雪瓷一般的玉颈上的黑色项圈上游弋,如有实质。
“我……可以以一周为期限,暂时向你俯首称臣。”
君朝曦终于妥协,细弱蚊哼的声音响起。
“既然如此,你应该称呼我为什么?”
做我忠诚的狗狗,自然要拿出狗狗应有的态度才对。
少年的手掌扣住项圈,将君朝曦拉扯而起。
当真如牵狗一般。
“乖狗狗,第一步自然是学会喊主人。”
苏白循序善诱,连带着声音都带上了几分蛊惑。
但落在君朝曦耳中却仿若炸雷。
爆棚的羞耻感,让她连带着耳朵尖都红的宛若滴血。
“你怎么……怎么敢……”
少年捏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手劲大的惊人。
“看来,你还没认清状况。”
扯动的项圈,勒得她喘不过气。
连带着面颊都一并憋红,灭顶的窒息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翻白的美目已然丧失焦距。
苏白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应该叫我什么?”
“主……主人……”
红唇微微翕动,声音被掩在喉管深处。
少年乍然松开手。
君朝曦,当真如破败不堪,被玩坏的娃娃般,轰然趴回到床榻上。
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刚刚说的什么?没听见。”
“主人……嗯……”
不情不愿得再次喊出。
君朝曦身子软做一团,变得不对劲起来。
此刻药性完全爆发。
已然无法自持。
不受控制得蹭动着床榻,美目浸满迷离。
君朝曦咬紧唇瓣试图控制住自己。
但这又怎么可能!
“解药...还不快点把解药给我!”
面对着自家走狗的请求,苏白摩挲着下巴,显得颇为无奈。
“抱歉,根本没有解药。”
“解毒的办法只有一个……”
“不然你以为忠诚的代价,如此简单?”
只有一个?
被折磨不轻的君朝曦,用为数不多的理智,辨别着苏白的话。
只有一个?
答案,昭然若揭。
被熏红了双眼的君朝曦,呜咽着。
“你太无耻了!”
君朝曦听着少年低低的笑,只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她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
即便是死,也不想让这恶贼占便宜!
可,柔弱无骨的斥责,哪里有半分气势。
反倒像极了欲拒还迎。
“你要知道,有的人死了,也可以活在每个人的记忆中的。”
苏白善意解释。
“此药发作的后果....你也不想被人发现的时候,衣不蔽体,死相凄惨吧?”
无情的嗤笑让君朝曦如坠深渊。
浑身发颤的君朝曦,再也硬气不起来。
但嘴上依旧逞强,依旧故作坚定,道:“你真是太卑鄙了!”
即便身体相当诚实。
一边嘴硬,一边放软身体,乖乖听话。
“承蒙夸奖。”
“我永远不会忘记今日之耻。”
深恶痛绝的冰冷话语从红唇中流转而出。
虽然斩钉截铁,但是伴随着若有似无的闷哼,显得气势全无。
可这根本无碍苏白对她的夸赞。
真是野心勃勃的下属啊!
若是能把这一身所剩不多的气力,用于别处就更好了。
比如投入到眼前正在进行的事情中。
苏白将君朝曦翻转过来,盯着她素白的俏脸。
美目之中满是冷意和恨意。
显然两人的仇恨再次无法调和。
但根本不重要!
前世,被她亲手洞穿胸口时候的痛处,依旧记忆犹新。
那时,标榜正义的惊澜仙子,望向他的目光,可是满怀愧疚。
如今两道身影,合为一处,化作眼前婉转承欢的屈辱面容。
呵,还是跟上辈子一样。
只不过,再是不情不愿又如何?
这一次掌控主导权的可是自己!
前世对我有所亏欠?
那么今生就给我好好赎罪吧!
不如就被我利用到死!
此刻。
婚房中,压低的声音,时轻时重。
任谁都没有发现——
仙子蒙尘,悄然落入凡世。
雪肌之荡起一片绯色霞光,清冷之色荡然无存。
被烧的红艳艳的美眸半睁着,水波潋滟的婉转眼波流转,媚态十足。
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欺负。
君朝曦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姿态,究竟有多么祸国殃民。
完全控制不住的异状,使得她想要咬紧唇瓣。
刻意为之的紧绷,和高高扬起的臻首,是她最后的无声抗争。
如此这般的冷魅风情,使得苏白更有感觉了。
“虽然都失身了,依旧风采不减。”
感受着娇躯的变化,苏白轻蔑的笑。
“分明都一败涂地了,却还能坚持不发出多余声音。”
“由衷钦佩,全身上下,还真是嘴最硬啊!”
面对还在抗拒的君朝曦,苏白不吝称赞。
虽然四周早就被隔绝开来,根本不用担心被外界听到。
但看到君朝曦这般为了形象苦苦坚持,苏白还是好意的没有提醒她。
反而为她增添点难度,来到了窗台处。
窗户被悄然推开一道缝隙。
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但觉得有无数道视线落在自己没有遮拦的肌肤上。
紧张到极致的君朝曦,这下子真的要被急哭了。
身体僵直着,不得不紧紧攀附着苏白。
试图全然躲在下方。
但没有力气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只能哀求着看向他。
“你知晓要怎么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