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外号

蜷缩在夏凉被里的林瑶瑶蒙着小脑袋。

听到开关声响,透过缝隙发现灯光消失,下意识屏住呼吸。

感觉背后床垫下陷,心情变得愈发紧张。

也可能是有点缺氧。

没等她重启呼吸功能,小腹上盖了一只大手。

能隔着真丝睡袍感受到火热温度。

接着大手微微用力,让她后背贴紧火热胸膛。

玉颈下伸过一条胳膊。

手掌盖在让她心神颤动的地方。

暧昧气息缓缓出现。

但也仅此而已。

林瑶瑶是病人。

苏博晨没有除魔卫道的想法。

只不过……心里没有,身体诚实。

“求你往后一点~戳到我了~”

林瑶瑶声音非常小,如果打开灯,能看见她小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苏博晨心里无奈。

不是他不想往后,而是他已经非常靠后了。

天赋异禀,真不怪他。

单人小床,空间就这么点,再往后肯定掉下去。

平时每天跑步消耗精力,但今天没跑。

自然而然变成了这样。

很难办啊。

林瑶瑶感觉苏博晨一直没动,便想翻过身来。

可她使不上力,像中了葵花点穴手一样。

更无法往前挪,小腹和心口全都上了锁。

两人就这么尴尬僵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瑶瑶忍不了了。

“别戳我~”

苏博晨略作调整,顺便靠了过去。

林瑶瑶刚松口气,接着欲哭无泪,这还不如刚才呢。

刚才是点,现在是线,不对,是柱!

这怎么能睡着啊……

林瑶瑶小脑袋里,鬼使神差出现刘雅兰说过的话。

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就……

试试?

不太好吧。

会不会显得我不矜持?

算了,迟早的,他现在这样……肯定不好受。

解开穴道的林瑶瑶成功翻身。

然后向下滑去。

苏博晨一愣,火气逐渐下降。

心里疑惑,她从哪学……不对,她没学过!

“虎牙!虎牙!”

给出注意事项,果然好受许多。

但却苦了林瑶瑶。

她感觉时间过了半个世纪。

怎么还没出来呢?

无奈之下,出手相助。

又过了半个世纪。

面酸手疼。

终于,出来了。

她想逃,却逃不掉。

苏博晨大手将她控住。

她无奈,喉咙滚动。

终于可以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

林瑶瑶率先睁开眼睛。

每天早上的晨功,让她拥有非常规律的生物钟,现在肯定是五点整。

伸个可爱牌小懒腰,缓缓坐起。

嗯?我睡袍哪去了?

看向身侧,借助微弱光亮,能看见白色睡袍在苏博晨脑袋下面。

哼~肯定趁我睡着……大坏蛋~

林瑶瑶慢慢撩开夏凉被,轻手轻脚想下床。

结果被苏博晨一把搂进怀里。

“哎呀!别,先刷牙。”

卫生间里。

两人并排站在洗脸池前,宽大镜子里映照出一对刷牙的少男少女。

林瑶瑶视线下移,含糊说道:“果然没有起错的外号。”

“谁给我起外号了?”

“我在艺术部,你猜谁起的。”

“那帮小浪蹄子,起什么了?”

林瑶瑶拽出牙刷,忍着笑意说道:“把你名字“苏博晨”倒过来念。”

“……”

苏博晨很想打人。

洗漱完事。

林瑶瑶挨了棍抽棒打。

她坐在沙发上,一双小手盖住发酸的面颊,幽怨目光紧盯身侧苏博晨。

“你欺负我就算了,至于不让我吃早饭吗?”

苏博晨嚼着面包点头:“至于,一会带你去医院,完事再吃早饭。”

林瑶瑶小脑袋一歪:“去医院干什么?”

“看看你贫血怎么治。”

林瑶瑶心里一暖,微笑道:“我习惯了,不用治,谢谢。”

苏博晨摇头:“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肯定治好你。”

“哎呀~好肉麻~”

林瑶瑶抱住苏博晨,小脸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像只可爱的奶猫。

吃完早饭,七点出头。

收拾收拾下楼。

林瑶瑶挽着苏博晨,见他掏出车钥匙,按闪大奔后,疑惑询问。

“你开这个?”

“怎么,配不上你?”

“才不是,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听说你舅舅工资高,但没想到这么高。”

苏博晨拉开副驾车门,把林瑶瑶抱上车。

接着走到驾驶席,拉开车门坐进去。

关门,帮林瑶瑶调整座椅,系上安全带,顺便系上自己的。

看林瑶瑶坐在那里略显紧张,苏博晨笑道:“放松点,借来的。”

“那更不能放松了,碰坏怎么办?”

“不用还,你把车拆了也行。”

“哼~”

林瑶瑶小嘴一嘟,心里没那么紧张了。

其实她挺害怕的,条件这么好的苏博晨,将来肯定少不了被诱惑。

怎么办呢?

嗯……妈妈说过,让他没有出去鬼混的精力。

对,就这样。

驾车到达四公里外的县三甲医院,苏博晨停好车,带着林瑶瑶朝骨科前进。

也不挂号,直接上三楼。

让林瑶瑶坐在走廊椅子上,有事大喊后,苏博晨推开旁边办公室大门。

里面的大夫正在看片子。

见苏博晨进来,放下手里X光片,摘下戴着的老花镜。

“小苏,你不是放暑假了吗,又把谁打伤了?”

“钱大夫,虽然你是我舅发小之一,但你不能乱讲话,我哪次不是正当防卫。”

“对对对,正当防卫,一打七,骨折仨,骨裂俩,防卫的真棒。”

苏博晨拽来一把椅子,坐到钱大夫旁边。

轻声道:“说正事,门口有位姑娘……”

“打胎不做,除非把你舅喊来。”

苏博晨撇撇嘴,懒得解释,直奔主题:“我想让她做骨髓穿刺活检,但不能让她跟她妈妈知道检查结果。”

钱大夫皱眉,压低嗓音:“假如是血癌,一定瞒不住,人命关天,帮不了你。”

“嘿,老钱,你儿子让人抓着头发,差点把脸按茅坑里的时候,我解的围。”

“真帮不了,这是原则。”

“你老婆要知道你去足疗……”

“帮!义不容辞!”

苏博晨嘿嘿一笑,跟钱大夫透了个底:“我怀疑她是慢粒。”

钱大夫一惊,将嗓音压到最低:“慢粒?乖乖……”

“小苏,如果真是慢粒,你提前做个心理准备,我们院有药,每瓶卖两万三千五,一百二十粒,每粒一百毫克,重症患者每天吃四粒,相当于睁开眼,八百没了。”

“同等规格的药,美利坚卖两万,香江卖一万八,明年四月专利保护期就过了,最多再等一年,国内仿制药出来,费用估计去个零,压力会变小,但药不能停。”

苏博晨点头:“药我去找,你帮我化验一下能不能吃。”

“啊?你不会想找天竺药吧?”

钱大夫急切道:“天竺药虽然副作用低,但如果真吃了,医院不接后续治疗,而且不管吃哪种,随着耐药性增强,终究要上骨髓移植,除非时代进步,找到其它治疗方法,我个人强烈反对使用天竺药。”

苏博晨随意摆摆手:“骨髓移植去国外做。”

“那就没问题了,”钱大夫站起身,“走,穿刺活检,后天来拿结果,要真是慢粒,我帮你盯着骨髓配型。”

苏博晨起身:“用我的名字,别告诉我舅,找个女大夫。”

“还是女护士吧,平时都是她们做,我找护士长,你交费去,四千多块,月底我走家属报销,虽然比例低,但报多少退你多少。”

“留着给你儿子买肉吃,瘦的跟麻杆一样,被欺负都还不了手,顺便教育教育他,我给他解围,他说我多管闲事,活该被人欺负。”

“知道了,你多包涵,让他妈惯的,回去我就揍他。”

等林瑶瑶胯骨被扎一针后,苏博晨带她吃完早饭,送回了刘雅兰手里。

自己则是把大奔停到筒子楼前的摄像头底下。

乘出租车去市里,倒火车去石家桩正锭县机场,然后坐中转沪上的飞机,前往陆永所在的城市——苏南省,无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