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卢托的别墅里。
阿罗约跪在地上低着头,眼睛尽是不甘和愤怒。
昨夜收到鬣狗卡特的尸体时,他就知道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
派出手下干掉莱昂,然后亲自过来认错.....就算死也要带着他一起。
他知道赫克托.阿莱维斯的手段,也知道自己跑不掉。
失去鬣狗帮的他,手底下就十来个心腹,连绝地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屋子里脚步声响起,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阿罗约,你终于来了?”
“教父...”
感觉到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头顶,他含着泪抬起头.....
面前的老人正是即将退休的老神父莫里斯。
阿罗约的眼泪也不知道带着几分真切,但这声教父包含深情。
这声教父可不是绰号,而是面前莫里斯...不,赫克托.阿莱维斯是他真正的教父。
“对不起,教父...原谅我这一次。”
“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
阿坎吉鬼鬼祟祟的摸着围墙,时不时探出半个脑袋往院子里看。
刚刚他看见阿罗约走进了这间别墅,可是正门口有混混守着,他只能够绕到后面偷偷查看。
很可惜客厅的窗户都被窗帘遮挡了,根本看不出个什么东西。
阿坎吉是莽,但不是傻....
守门的混混腰间鼓鼓的,都知道揣着什么东西。
闯进去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噶在里面。
难道那个阿莱维斯就在这里面..?
根据昨天的情报,以及阿罗约的反应,他首先怀疑的就是这个。
算了,这种复杂的思考还是交给莱昂老大决定吧。
做出决定的阿坎吉,立刻将脑子的疑问甩了出去,开始蹑手蹑脚的原路返回。
......
‘圣母爱心基金会’
阿坎吉汇报了跟踪阿罗约的情报。
“莱昂老大,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他说话时候眼睛里都带着杀气,刚刚回来就看到店里遗留的弹孔....
不用问也知道,下午的时候有人袭击了基金会。
在卡卢托,他们的仇人现在只有一个,就是该死的阿罗约。
阿罗约既然杀手都派出来了,莱昂也没兴趣和对方继续玩游戏。
况且心里对阿莱维斯已经有个猜测....
对方能这样派杀手过来,就代表着狗急跳墙。
要知道他们的身份可不是民众或者警察,是神职人员,而且是教会记录在案的神职人员。
墨西哥是有教廷的办事机构,神职人员莫名其妙被人打死街头,引来的可不是墨西哥政府。
当年华金.古兹曼逃亡时,在机场不小心波及到两位教会的红衣主教。
当时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反正事后古兹曼连夜坐飞机跑到了危地马拉。
然后公开宣传,两位红衣主教脑袋上的子弹,不是从锡那罗亚人手里打出去的。
要知道连干掉市长,总统候选人,这些贩毒集团都敢公开承认对此事件负责。
甚至像洛斯泽塔和CJNG,更习惯在凶案现场留下属于他们的标识。
却在谋杀教会职员时,都是偷偷下手。
这也是莱昂为什么没有直接干掉阿罗约,就是不想因为他的死,影响到新神父的任命。
不过现在不行了....
没穿越前就被你欺负,穿越了你还想欺负,那不是白穿越了吗?
破旧的二手轿车缓缓开到街头的拐角,这条街道的最里面就是阿坎吉所说的别墅。
十多米的距离,肉眼就能看见门口站着抽烟的警卫。
“莱昂老大,我们是直接进去,还是从后面绕进去?”
阿坎吉指的是刚才偷窥的那条小路,毕竟门口只有四五个人,别墅里面有没有藏人谁也不知道。
莱昂面无表情的往枪里装着子弹,淡淡的说道。
“开到门口...!”
听到这话,阿坎吉热血沸腾....墨西哥兄弟就该光明正大。
莱昂老大生气了,小朋友们你们丸辣!
别墅门口,四五名抽着烟的警卫,看到前方慢慢开过来的汽车,警惕的丢掉了手中的香烟,然后一只手摸到腰间。
“兄弟,帮个忙。”
阿坎吉脑袋探出车窗外,笑着用卡卢托的俚语打着招呼。
“什么事?这里是私人领地,你们不要再靠近了。”
熟悉的乡音让几名警卫放松了点警惕,不过还是开口让他们在五米外停车。
阿坎吉停下车,将两只手伸出窗外,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拿出一百美金现钞在空中晃了晃。
“兄弟,我的车子出问题了,你们能过来看看嘛?或者帮我打个电话,这些都是你们的,怎么样?”
几名警卫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中的意动。
大夏天的守门才多少钱,那可是一百美金...都够他们五个今晚好好消费一下。
“你在那里等着。”
五名警卫靠了上来,笑着敲了敲车框。
“兄弟...那....”
话才吐出一半,一直苟着身子藏在副驾驶的莱昂突然坐了起来,枪口对着窗外...
“哈啰..!”
砰...砰....
藏在后座的桑迪亚哥大手一伸,扯住警卫的身子就把他拽进窗户。
拧住脖子一扭,咔嚓...断气了。
“别跑啊,帮帮忙...!”
阿坎吉下车对着逃跑的警卫喊道。
砰....砰
不到一分钟时间,五具尸体躺在了马路上。
不知道是别墅隔音效果好,还是怎么样....他们的行动没有引出什么动静。
莱昂将手枪插到腰间,从车窗里拿出冲锋枪,带头向别墅走去。
别墅门口,桑迪亚哥和阿坎吉站在莱昂的前方,回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莱昂点点头,两人同时用力将大门踢开......
别墅里站着十来个拿着手枪的小弟,还有跪在地上的阿罗约。
“莱昂,进来吧。”
熟悉而苍老的声音响起,门外的莱昂笑了笑。
无视桑迪亚哥和阿坎吉两人的目光,径直走了进去。
“我该叫你莫里斯老师,还是该叫你赫克托.阿莱维斯先生?”
坐在沙发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卡卢托即将退休的老神父。
“不管是莫里斯,还是赫克托.阿莱维斯,你都是我最欣赏的学生。”
“那他呢?”
莱昂用枪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阿罗约。
“没有价值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