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指山下镇六耳,观音奉旨上长安。

在那庄严辉煌的大雄宝殿内,观音菩萨身姿曼妙,双手轻轻合十,语态中带着无尽的谦恭与忧虑,仿佛每一字一句都承载着世间的重量。“我佛慈悲,望您垂怜这世间苍生。今时今日,人间正遭逢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那曾被封印的妖猴,竟不知何时已悄然脱困,其肆虐之威,连天庭之力也难以将其重新束缚。万民惶恐,天地失色,恳请我佛慈悲为怀,以无上神通,出手平定此妖猴之乱,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如来佛祖端坐于莲花宝座之上,面容沉静如水,双眼微闭,仿佛早已洞悉世间一切。他缓缓睁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慈悲:“嗯,那妖猴孙悟空,昔日大闹蟠桃盛会,又踢翻八卦炉,致使六丁神火倾泻凡间,烧毁了无数家园,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大祸。此事因果,我早已洞悉一切,今日,便是了结之时。”

言罢,如来佛祖身形忽隐,仿佛融入了虚空之中,再出现时,已置身于一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树林之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他目光如炬,直视着眼前那正肆意狂笑的六耳猕猴,沉声道:“孙悟空,你犯下滔天大罪,涂炭生灵,今日,便是我将你镇压之时,以正天道,以安民心。”

话音未落,如来佛祖猛然间一掌拍出,金色的掌印如同山岳般压下,携带着无尽的雷霆之力,天地间仿佛都为之颤抖。那掌印中蕴含着如来佛祖的无上神通,直指下方的六耳猕猴,誓要将其彻底镇压。

六耳猕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深知这一击自己难以抵挡。他当即身形暴退,企图逃离这致命的掌印。然而,如来佛祖岂容他轻易逃脱?他手臂轻轻一伸,仿佛跨越了空间的限制,瞬间将六耳猕猴牢牢抓住,如同老鹰捉小鸡般轻松。

紧接着,如来佛祖将六耳猕猴禁锢于掌心之中,再次拍出一掌,与先前的掌印形成夹击之势。两股力量在空中交汇,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天地色变,风云为之动荡。只见那金色的掌印与如来的法力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牢笼,将六耳猕猴牢牢镇压在五指山下。

为确保六耳猕猴无法逃脱,如来佛祖施展出无上神通,用法力凝聚成一张金光闪烁的符纸。那符纸上金光流转,宛如活物般跃动,赫然写着六个大字:“唵嘛呢叭咪吽”。这六个字蕴含着无尽的法力与慈悲,仿佛能镇压世间一切邪恶。如来佛祖将这张符纸贴在五指山的最高处,犹如一道永恒的封印,将六耳猕猴牢牢镇压在此,使其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完成这一切后,如来佛祖身形再次消失,仿佛融入了天地之间,只留下一片静谧与庄严。五指山下,那永世的镇压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传说。

大雄宝殿内

如来佛再次出现在这里他看着眼前的观音道:“我将那妖猴镇压在五指山下。”

观音以及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

随后如来佛又说道:“观世音,现如今凡间遭神火受难,那东土大唐中又无大成佛法,金蝉子已经转世大唐,吾观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有千秋。东胜神洲之民,敬天礼地,心境平和,气爽神清;北俱芦洲,虽好杀伐,然其性情质朴,少有心机,于生灵少有荼毒;西牛贺洲之众,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至上真仙,却也人人自得其乐。唯独那南瞻部洲,贪淫乐祸,杀伐不断,实乃口舌凶场,是非恶海。”

“吾今有三藏真经,可劝人为善,化世人之戾气。”佛祖话音刚落,诸菩萨皆合掌皈依,向佛祖问道:“请问如来佛祖,此三藏真经究竟为何?”

佛祖微微一笑,道:“吾之法藏,分为谈天说地论道之经一藏,度化鬼魂之经一藏,共计三十五部,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此乃修真之精髓,正善之门径。吾欲将其传于东土,奈何那方众生愚昧,不识真言,恐会怠慢吾之法门。”

“吾欲寻一有法力之人,前往东土,觅一善信,令其历经千山万水,前来吾处求取真经,以劝化众生。”佛祖话音刚落,观音菩萨便挺身而出,行至莲台之上,向佛祖行礼三匝,道:“弟子愿往东土,寻那取经之人。”

众菩萨闻言,皆抬头观看,只见观音菩萨法相庄严,金身璎珞垂珠,翠相环绕,宝明乌云巧叠盘龙髻,袖带轻飘,彩凤羽碧玉牛素罗袍,祥光笼罩,锦绒群筋络锁,锐气逼人。其眉如新月,眼似双星,玉面天生喜色,朱唇一点红艳。她手持甘露瓶,岁岁年年皆茂盛;斜插杨柳枝,岁岁年年皆青翠。

佛祖见状,心中大喜,道:“唯有观音尊者,神通广大,方能担此重任。”

观音菩萨道:“弟子此去东土,不知佛祖有何吩咐?”

佛祖道:“你此去需踏遍千山万水,不可在凡尘俗世中逗留。需半云半雾而行,目过山水,谨记路途远近。你需告知那取经人,此路艰险异常,吾赐你五件宝贝。”说罢,便命阿傩、迦叶取出锦襕袈裟一领、九环锡杖一根,佛祖对观音菩萨道:“这袈裟锡杖,可赠予那取经人。若其能艰辛跋涉,穿上吾之袈裟,可免轮回之苦;持吾之锡杖,可避毒害之侵。”

观音菩萨闻言,恭敬地接过袈裟锡杖。佛祖又取出三个金箍,递给观音菩萨道:“此宝名为紧箍咒,虽模样相同,但用法各异。吾有金紧箍咒语三篇,若你在路上遇到神通广大的妖魔,可劝其向善,跟随那取经人做个徒弟。若其不服使唤,可将此箍戴在其头上,自然见肉生根。你只需依咒语念动,便可使其眼胀头痛、脑门皆裂,管教他归入吾之门下。”

观音菩萨闻言,心中欢喜,再次向佛祖行礼后,便带着五件宝贝与晦暗行者一同离开了灵山。晦暗行者手持千斤重的混铁棍,紧随观音菩萨左右,充当降魔大力士。观音菩萨将锦襕袈裟包裹好,令晦暗行者背负;自己则将金箍藏于袖中,手持锡杖,踏上了前往东土的征途。这一去,便是为了引导那有缘的佛子回归本源。

金蝉长老携着湛檀那菩萨,一路行至山脚,恰逢玉真观的金顶大仙于观门前迎候,恭敬地请菩萨入内品茗。菩萨婉拒了长久逗留的提议,言道:“吾奉金领如来法旨,需往东土寻觅取经之人。”大仙闻言,关切地问道:“那取经之人,何时才能至此?”菩萨微笑摇头,道:“时辰未定,或许二三年间,可有所成。”言罢,菩萨辞别大仙,于半云半雾间悠然离去,留下一首寓意深长的诗:“万里相寻自不言,谁言得全亦难全。求人若此浑如梦,平生岂是偶机缘。愿将肝胆寻知己,料定前路有奇缘。”

师徒二人正行间,忽见前方横亘着一条弱水三千的流沙河,河水汹涌,波涛滚滚,正是那难以逾越的流沙河界。菩萨望着这茫茫河面,眉头微蹙,对身旁的晦暗道:“此处艰难险阻,取经人凡胎浊骨,如何能够渡过?”晦暗闻言,抬眼望向远方,问道:“师傅,这河究竟有多远?”

菩萨驻足云头,细细打量,只见这流沙河东连杀气腾腾之地,西抵帆影点点之岸,南达巫歌缭绕之境,北通曙光初现之方,绵延八百余里,深邃难测。河水汹涌如地翻身,浪滚如山耸背,洋洋浩荡,茫茫无际。十里之外,便能听到那万丈洪涛的轰鸣之声,茶花难至,莲叶难浮,衰草斜阳,黄云蔽日,长堤之上,难见客商踪影,往来之人,更是稀少。

正当菩萨凝神细看之时,忽闻河中一声巨响,水花四溅,一个妖魔从水中跃出,模样丑恶至极。他肤色青黑相间,身形长短不匀,赤脚金躯,眼光闪烁如暗夜明灯,口角獠牙交错,犹如利剑出鞘。一声叱咤,如雷贯耳,两脚奔波,似风卷残云。那怪物手持一根宝杖,上岸便欲捉拿菩萨,却被晦暗挥动撤魂铁棒挡住去路。

“休走!”晦暗大喝一声,那怪物便持杖迎战。两人在流沙河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木咤挥动混铁棒,护法显神通;怪物舞动降妖杖,逞尽英雄本色。银蟒在河边飞舞,神僧在空中冲锋。一个威震流沙河,失了本事;一个力保观音,建下大功。一个翻波涌浪,乾坤动摇;一个吐雾喷风,日月无光。那降妖杖如出山的白虎凶猛异常;这混铁棒似卧道的黄龙威猛无比。一个使来寻蛇剥草,无所不克;一个丢去扑摇分松,势不可挡。

两人杀得昏天黑地,星辰灿烂;雾腾腾,天地朦胧。这场恶战,真个是惊心动魄,令人叹为观止。

那怪物横起铁棒,喝问道:“你是何方和尚,竟敢来与我较量?”

木咤行者不慌不忙,答道:“我乃托塔天王二太子木咤,奉命陪同行者,保护我师父前往东土寻取经人。你又是何方妖孽,竟敢大胆拦路?”

怪物闻言,恍然大悟道:“哦,我记得你,曾在南海观音的紫竹林中修行,今日为何至此?”

木咤行者微微一笑,指了指岸边道:“那不是我的师父吗?”

怪物一听,连声惶恐,忙收起宝杖,被木咤揪着去见观音菩萨。一到菩萨面前,怪物便下拜告罪:“菩萨恕罪,听我诉说。我本是凌霄殿下的卷帘大将,因在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盏,被玉帝贬下界来,变成这般模样。更惨的是,每隔七日,便有飞箭穿我胸肋百余下,痛苦不堪。因此,我才出此下策,每隔两三天便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今日无知,竟冲撞了您这位大慈大悲的菩萨。”

菩萨闻言,微微皱眉道:“你在天界有罪,既已被贬,如今又伤生害命,岂不是罪上加罪?但如今我领了佛旨,前往东土寻取经人。你何不入我门下,皈依善果,跟随那取经人做个徒弟,前往西天拜佛求经?我保你飞箭不再穿身,待你功成之时,自会免罪复职。你意下如何?”

怪物闻言,连忙叩头道:“我愿皈依!”

又向前一步,说道:“菩萨,我在此间吃人无数。以前曾有几次取经人路过此地,都被我吃了。凡是我吃下的人头,抛入流沙河,都会沉入水底。这河水鹅毛也不能浮,唯有九个取经人的骷髅能浮在水面,再不能沉。我以为这是异物,便用绳索将九个骷髅穿在一起,闲时拿来玩耍。但如今却担心这会影响我的前程。”

菩萨笑道:“岂有此理?你可将这九个骷髅挂在头顶下,等候取经人到来,自有妙用。”

怪物闻言大喜,连忙领命。菩萨便给他摩顶受戒,赐他姓沙,起名为沙悟净。沙悟净当即入了沙门,送菩萨过了河后,便洗心革面,再不伤人,专心等候取经人到来。

菩萨与木咤别了沙悟净后,继续东行。行了多时,又见一座高山,山上恶气遮漫,难以布云飞行。正欲驾云过山时,忽然狂风大作,又闪出一个妖魔。那妖魔生得甚是凶险:卷脏莲蓬吊搭嘴,耳如蒲扇显金睛;獠牙锋利如钢错,长嘴张开似火盆。头戴金盔光闪闪,身披铠甲气汹汹;手执钉耙龙探爪,腰跨温弓月半轮。赳赳威风如七太岁,昂昂稚气压天神。

那妖魔不问青红皂白,举起钉耙便朝菩萨打来。木叉行者见状,大喝一声:“那泼怪休得无礼!”说着便举起铁棒迎了上去。两人一冲一撞,斗得难解难分。

妖魔凶狠异常,威能无穷;木叉行者也不甘示弱,铁棒分心。只见波土扬尘、天地暗淡、飞沙走石、鬼神皆惊。九齿钉耙光耀耀、双环响亮;铁棒黑黝黝、双手飞腾。一个是天王太子威猛无比;一个是元帅妖魔凶猛异常。一个在普陀山为护法神;一个在山洞中做妖精王。这场相遇真是难分高下!

正当两人斗得难解难分之际,观世音菩萨在半空中抛下一朵莲花,将两人的兵器隔开。妖魔见状心惊胆战,忙问:“你是何方和尚?竟敢弄什么眼前花儿来哄我?”

木咤行者冷笑道:“你这肉眼凡胎的泼物!我乃南海观音菩萨的徒弟。这是我师父抛来的莲花,你也不认识吗?”

妖魔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南海观音菩萨!请恕罪!请恕罪!”

说着便撇了钉耙纳头下拜。木叉行者见状仰面指了指天空中道:“你看!那不是菩萨吗?”

妖魔连忙朝上磕头高叫道:“啊!菩萨恕罪!恕罪!”

观世音菩萨按下云头走到妖魔面前问道:“你是何方成精的妖孽?竟敢在此间挡我的去路?”

妖魔连忙答道:“我不是妖孽!我本是天河里的天蓬元帅。只因醉酒后戏弄嫦娥仙子被玉帝贬下凡尘。一灵真性投胎时走错了道路投在个母猪胎里才变成这般模样。我咬杀了母猪磕死了群猪后在此处占了山场吃人度日。今日不幸撞见了菩萨还请菩萨救救我!”

菩萨闻言问道:“此山叫什么名字?”

妖魔答道:“哦!叫做福陵山。山中有一洞叫做云栈洞。洞内原先住着一位卵二姐.......”她见我略通武艺,便邀我做了家长,还让我做了上门女婿。

不过一年光景,他便撒手人寰,将那些能搬动的家当都留给了我。日子久了,我也没个正经营生,只靠着吃人度日,心里头总盼着菩萨能宽恕我这罪孽。

菩萨开口言道:“古人云,若要前程似锦,切莫自毁长城。你既已在上界犯下过错,如今又不思悔改,继续伤生害命,岂不是罪上加罪?”

那怪物闻言,喃喃自语:“前程,前程……若依你言。

他又道:“常言道,依着观法打杀,依着佛法扼杀。罢了罢了,与其这般纠结,不如捉个过路的行人,美美地吃上一顿,管他什么二罪三罪的,且享这千岁万岁的快活!”

菩萨轻叹一声:“人有善恶,天地自知。你若肯皈依正果,自有安身立命之所。世间五谷皆可养人,你为何偏要吃人呢?”

怪物闻言,如梦初醒,忙向菩萨施礼道:“哦,我愿皈依,只是我曾在天界获罪,如今已无处可去。”

菩萨道:“我奉佛旨前往东土寻找取经之人,你可随他做个徒弟,往西天走上一遭。待你功成圆满,自能脱离灾厄。”

那怪物满口答应:“愿意,愿意!”

菩萨便为他摩顶受戒,赐他姓猪,法名悟能。从此,他改过自新,持斋把素,断了那五荤三厌,一心等候取经人的到来。

菩萨与木咤辞别后,带着悟能腾云驾雾而去。正行间,只见空中有一条玉龙哀鸣不已。

菩萨上前问道:“你是何方神圣,在此受苦?”

那龙答道:“我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因一时冲动,纵火烧了殿上明珠。父王上奏天庭,玉帝判我忤逆之罪,将我吊在空中,打了三十大板,不日便要处斩。望菩萨搭救!”

观音闻言,心生慈悲,便让木叉去南天门通报。二天师闻讯,急忙上奏玉帝。玉帝闻言,亲自下殿迎接菩萨。

菩萨上前施礼道:“贫僧奉佛旨前往东土寻找取经之人,途中遇此小龙,特来启奏玉帝,望能饶他一命,赐给贫僧,让他与取经人做个伴当。”

玉帝闻言,当即传旨赦免小龙之罪,并派天兵天将将其送与菩萨。

小龙叩头谢恩,誓死听从菩萨使唤。菩萨将他送到深涧之中,只等取经人来时,变作白马,助他西行立功。

小龙领命而去。菩萨与木叉继续前行,过了此山,又奔东土而去。行了多时,忽见前方金光万道,锐气千条。

木咤道:“师傅,那放光之处,便是五行山了。如来佛祖的压帖便在那里。”

菩萨点头道:“不错,那搅乱蟠桃会、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如今便被压在此地。”

木咤闻言,与菩萨一同上山观看。只见那压帖上,写着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山峦深处,一猴头隐现于岩缝之间,目光锐利,见二人莅临,遂开口问道:“来者何人?”

木吒跨前一步,拱手道:“吾乃观世音菩萨座下弟子木吒。”

六耳猕猴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茫然:“未曾耳闻。”

木吒见状,面上微怒,喝道:“你这泼猴,连木吒爷爷都不识,总该知晓观音菩萨之名吧!”

六耳猕猴轻轻摇头,一脸漠然:“亦不相识。”

木吒一时语塞,怒气难平:“你……”

正当气氛紧绷之际,观世音菩萨缓步而出,目光温和却深邃,轻声道:“孙悟空,你被五行山镇压于此,心中可有悔悟?”

六耳猕猴闻言,侧首避过那审视的目光,沉默不语。

菩萨见状,语气更添几分慈悲:“孙悟空,你罪业缠身,可愿归入佛门,寻求解脱?”

六耳猕猴心中暗自思量,玉帝之言犹在耳畔回响,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弟子愿皈依佛门,只盼菩萨施展神通,救我脱困。”

菩萨轻轻摇头,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孙悟空,救你之人非我,不久,将有一位取经人至此,你需拜其为师,方能重获自由。”言罢,菩萨携木吒,飘然而去。

六耳猕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取经?哼,一旦重获自由,他自有脱身之计,岂会受制于这虚无缥缈的西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