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那如意金箍棒后,悟空满心欢喜地告别了龙宫,肩扛诸多神兵利器,身旁还伴着一位温婉的龙女,一同踏上了归途,直奔花果山而去。一到山脚,他便急匆匆地跃至孙天地面前,将这一路上的奇遇与波折,细细道来。孙天地听闻,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悟空身后那位恬静的龙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好,悟空,你先安排她去住处歇息吧。”
悟空转回身,望向身后的敖青青,温和地问道:“还不知龙女芳名几何?”
龙女敖青青轻声细语,答曰:“小女敖青青。”
悟空闻言,微微颔首,道:“刚才那位,便是我结拜的大哥,孙天地。日后若有任何难处,也可向他倾诉。”
敖青青闻言,悄悄地将目光投向正在操练的孙天地,脸颊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悟空见状,心中明了,又言道:“你身为女子,与我们兄弟同住多有不便。这样吧,我让兄弟们为你搭建一座清幽的竹屋,你看可好?”
敖青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温婉之情,溢于言表。
阳光斜洒在葱郁的花果山上,金色的光辉穿透树梢,斑驳地照在悟空那焦急而坚定的脸庞上。他眼见着刚刚从龙宫带回的神兵利器散落一地,闪烁着寒光,却无一猴能将其撼动分毫,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焦急。于是,他急忙呼唤了几位平日里最为亲近的猴弟,将这群稀世之宝一一展示于众。然而,无论是锋利无比的宝剑,还是沉重异常的长戟,都仿佛生了根一般,稳稳地躺在原地,任由猴群如何使力,也无法撼动丝毫。
猴群中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向悟空投去疑惑的目光,七嘴八舌地问道:“二哥,这等神兵利器,我等为何拿不动?见你来时,轻而易举便能驾驭,莫非二哥有什么独门秘诀?我等也愿效仿,共赴强猴之路。”言语间,既有对神兵的好奇,也有对悟空能力的仰慕。
这时,一旁正专注练习枪法的孙天地,枪尖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阵低沉的呼啸,他闻声停下动作,目光严厉地扫视了一圈猴群,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你们这群小家伙,平日里就知道嬉戏打闹,我与悟空传授的修炼之法,虽非什么惊天动地的神功,但持之以恒,亦能让你们脱胎换骨,举起这些兵器。若非你们整日偷懒,荒废时光,怎会连这些神兵都举不起?”
众猴闻言,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深知孙天地所言非虚。他们平日里确实只顾着玩乐,从未真正投入修炼,此刻被一语道破,不禁羞愧难当,哑口无言。
悟空见状,怒气更甚,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深知,若这群猴弟继续这般下去,花果山的未来堪忧。于是,他沉声道:“你们几个,平日里就知道玩耍,我好不容易从龙宫借来的神兵利器,你们却连拿都拿不动。给你们一年时间,若还是无法驾驭,便离开花果山,自寻出路吧!”言罢,悟空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是他对这片土地和这群猴弟深沉的爱。
猴群听后,一片哗然,随即四散开来,各自找了一处静谧之地,开始刻苦修炼。花果山上,一时间,风声、水声、以及猴群修炼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励志而又壮美的画卷。
悟空见猴群终于有了改变的决心,心中的怒气这才渐渐平息。孙天地则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追随着离去的猴群,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和悟空这样做,虽严厉,却也是为了猴群好。毕竟,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谁不想一生无忧无虑地活着?更何况,有他和悟空在,花果山的猴群自然有了最坚实的后盾。但未来的路,终究还是要靠他们自己走下去。
小龙女在其一旁偷着笑.......
三个月的时光悄然流逝……
孙天地对那柄弑神枪的驾驭愈发纯熟,尽管他尚未习得繁复的枪法套路,仅凭横劈、横扫等基础动作,也能舞得虎虎生风,气势非凡。与此同时,悟空则肩负起监督猴群修炼的重任,他将昔日祖师传授的玄妙道法悉心讲解给猴群听。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郑重其事地披上那件金光闪闪的战甲,仿佛这样能让他的话语更加掷地有声。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平凡的日子里,当悟空在参天古树下小憩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宁静。他的魂魄竟被黑白无常悄无声息地勾走,一路被引至阴森可怖的黄泉路,最终来到了阎王殿的阴森大殿之中。
悟空渐渐苏醒,猛地抬头,目光落在城头之上,一块铁牌赫然在目,其上镌刻着三个大字——幽冥界。
悟空心中顿时明了,喃喃自语道:“幽冥界,乃是阎王老爷的地盘,我这怎地会到此间?”
那两位引路的鬼差答道:“大王有所不知,您阳寿已尽,我等特来勾您魂魄。”
悟空一听,哈哈笑道:“我老孙早已超脱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岂会受那阎罗王的管辖?你们莫不是搞错了?”
鬼差却不管不顾,硬是要拉扯悟空进城。悟空见此怒火中烧,耳朵一抖,取出金箍棒,轻轻一晃,便变得碗口粗细。他奋起神威,将两个鬼差打成肉泥,又自解枷锁,挥舞金箍棒,闯入了幽冥城中。
那些牛头马面之辈,哪里见过这等威势,吓得东躲西藏,四散奔逃。众小鬼慌慌张张地奔向森罗殿,高呼:“大王,大事不妙!外面有个毛脸雷公打进来了!”
十代冥王闻言,急忙整衣出迎。一见悟空相貌凶恶,他赶忙排开阵势,高声问道:“上仙尊姓大名?”此时的悟空已经变回了原本模样。
悟空冷笑道:“你们且听好,俺老孙乃是花果山水帘洞人士,早就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你们为何还派人勾我魂魄?”
冥王赔笑道:“不敢不敢,想必是手下人弄错了。”
悟空喝道:“,你等又是何许人也?”
冥王躬身答道:“我等乃是阴间天子,十代冥王。”
悟空道:“速速报上名来,免得我动手。”
冥王连忙道:“我等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
悟空怒道:“你们既已登王位,成为灵贤感应之辈,为何如此不明事理?我老孙修仙得道,与天同寿,超脱三界之外,跳出五行之中,你们竟敢派人来拘我?”
冥王忙道:“上仙息怒,普天下同名同姓者众多,想必是那勾魂使者弄错了。”
悟空怒喝:“休要胡言!官差吏差,你们速速将生死簿拿来我看!”
冥王闻言,不敢怠慢,连忙请悟空上殿查看。悟空手持如意金箍棒,大步流星登上森罗殿,南面而坐。
冥王随即吩咐判官取出文书来查。判官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从私房中捧出五六部文书和十类簿子,逐一翻阅。蝇虫、毛虫、羽虫、昆虫以及各类走兽,均无猴王之名。又翻到猴属之类,依然不见其名。
原来这猴儿模样半人半兽,既非人世之属,亦不似蝇虫般渺小,局限于一国之界;它既不像那山中老叟野兽,甘愿屈居麒麟馆下,亦非翱翔天际之飞禽,愿受凤凰之辖。更有一奇,那“不”字似乎与它格外投缘,悟空亲自翻阅生死簿,直至翻到魂字一千三百五十号,其上赫然写着“孙悟空”三个大字。
此猴原是天地孕育的石猴,命中注定享寿三百四十二载,善终而亡。
悟空笑道:“我自家也不记得年岁几何,且将这名字抹了去吧。”
说罢,伸手讨笔。
那判官闻言,慌忙捧起笔来,饱蘸浓墨,恭候一旁。
悟空接过判官笔,目光如炬,将所有猴类、鼠辈之名,但凡有迹可循者,一概勾去。掷笔于地,但唯独没有看见大哥孙天地的名字,翻了许多便依然没有看到悟空想了想也许是大哥早就已经不在这生死簿中了他笑道:“了账了账,从今往后,再不受尔等管辖。”言罢,一路挥舞金箍棒,打出幽冥界去。
那些幽冥界的鬼王们,见悟空如此神威,皆不敢上前阻拦,纷纷逃往翠云宫,叩拜地藏王菩萨,商议如何上表天庭,奏明此事。
这边,悟空一路打出幽冥城,忽觉脚下一绊,原是一个草结,不慎跌倒在地,却猛然惊醒,方知是南柯一梦。悟空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耳边已传来四健将与众猴儿的欢呼声“二哥你这睡了多久?”
悟空环顾四周,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已重返那熟悉的花果山水帘洞。心中所感,如潮水般涌来,他忍不住将方才那离奇梦境一五一十地倾诉而出:
“奇哉怪也!我方才竟梦见有两人前来,声称要勾我魂魄,一路引我至那幽冥界的城门之外。待我从梦中惊醒,方知是自身神通显化,一股豪气直冲云霄,我径直喧哗至那森罗宝殿,与那掌管幽冥的阎王据理力争。
一番争执之下,我终是得以亲眼目睹那记载万物生死的簿册。细细查阅之下,但凡有我及我手下猴兵猴将之名号者,皆被我大胆勾去,誓要摆脱那幽冥之界的管辖与束缚。如此一番作为,方觉心中畅快淋漓!”
群猴闻悟空之语,纷纷屈膝跪拜,场面一时肃穆。悟空心急如焚,一个筋斗便跃至水帘洞内,将方才的奇遇与发现,一五一十地向孙天地倾诉,连那生死簿上竟无他名姓的奇异之事,也一并和盘托出。
孙天地听罢,眉头紧锁,满脸皆是困惑之色。按理说,他亦应在那幽冥界的生死簿上占有一席之地,可思来想去,自己修行时日并不算长,何以能超脱轮回,不落地狱之境?这其中的缘由,着实令他费解。
悟空见状,心中却无太多纠葛,反倒觉得,孙天地之名落在生死簿上,倒是件大大的好事,少了许多后顾之忧。
天宫内
下方传来葛仙翁天师的启禀,言及万岁正陷入沉思。此时,秦广王遵照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之意,呈上了一道表文。一旁有玉女轻声传话,接过表文,递至玉皇大帝手中,大帝细细浏览起来。
表文写道:幽冥之界,实为大地之阴司。天上有神灵,地下有鬼魂,阴阳轮回不息。飞禽有生,走兽有死,雌雄交替,生生不息,男女轮回,此乃自然之理,无从更改。现今花果山水帘洞中,有一妖猴孙悟空,行凶作恶,不服管教,肆意施展神通,甚至惊扰九幽鬼魂,以势压人,行商牟利。其更是大闹森罗殿,强行抹去生死簿上的名号,致使猴类无以为家,猕猴一族虽享长寿,却轮回寂灭,无生死之别。贫僧斗胆上表,恳请天威降临,调遣神兵,收服此妖,以正阴阳之道。
秦广王呈上此表后,静待玉皇大帝的旨意。大帝览毕,沉吟片刻,遂命永安地府紧遵旨意,着手准备。秦广王闻言,双手合十,躬身谢恩而去。
此时,大天尊转而询问众文武仙卿:“这猴王究竟是何年何月所生,又出自哪个时代?竟能如此神通广大,道行高深。”话音未落,班中便闪出一人,乃是千里眼,他顺风而听,随即禀报道:“此猴儿乃是三百年前天生石猴,初时并未引起众人注意。却不知这数百年来,他在何处修炼得道,竟能降龙伏虎,消除死籍。”
玉帝听闻此言,眉头微蹙,轻声问道:“莫非是那孙悟空?”
顺风耳恭敬地回答道:“正是此猴。”
玉帝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爱卿,你先退下吧,此事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