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就这么大,别人喝光了汤,你便只能舔盆。
为养家糊口,为赌一口气,我必须去争个头破血流。
第一次输给孟芳我进了监狱,这回若再输,就是家败人散。
“简慧,出去以后好好干,不要再做犯法的事儿了。”
监狱铁门在身后重重关闭,听着狱警最后的嘱咐,我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如果有选择,谁愿意犯法?
监狱门口停着两辆等待拉客的黄色面的,我坐上最前面一辆,报了个地名,师傅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在这行业很少见。
他一边通过后视镜打量我,一边没话找话。
“姐你犯了啥事儿?盗窃?诈骗?哎呦现在骗子太厉害了,前儿我……”
“故意伤害。放心,我有钱付你车费。”
我从装有随身物品的袋子里拿出BB机,师傅看见,果然就闭嘴了。
两年过去,商城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倒是一眼过去大片低矮的楼房里,悄然拔出些高个,路边行人的衣服颜色也明亮许多。
低头再看看自己灰扑扑的套装,我立马坐正身子。
“停车!”
换过电池,我用BB机给董鹏宇发去提前出狱的信息,他的电话之前在监狱一直没打通。
我用仅剩的钱在街边店铺讨价还价,买了身新衣服。从洗浴中心出来后,对着店铺玻璃整理衣领。
鹅黄雪纺衬衣搭配白色西裤,腰间一根带有大金属扣的皮带,松弛又潮流,再将墨镜卡在发间,人看起来更精神了。
董鹏宇还没有回信,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我将BB机别在腰带上,走向回家的路。
上楼时,还能从身边跑过的孩子们脸上,依稀看出熟悉的影子。
萱萱现在三岁,也该是会跑爱玩的年纪了。
我站在家门口抚平衬衣上的褶子,深吸三口气才敲响房门。
“谁呀?来了来了。”
开门的是董鹏宇,赤着上身,短裤松垮地提在胯间。
我的目光穿过他的肩膀,穿过内室的布帘,看到被褥下露出一截细白的腿。
随即一只同样白皙的手拨开布帘,双目半闭,眼尾上挑,脸上还带着餍足和睡意。
“老董,这么早谁来了?”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所有可能跟董鹏宇有牵扯的女人,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孟芳。
是她害我入狱,让我在商城的多年努力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