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喜事与丧事
- 人在死神,我不是此世之恶
- 一昔明月
- 2230字
- 2024-11-26 11:11:51
“你对我们家的事情,还真是关注啊。”
收回思绪,京乐春水向着时尘说道。
时尘笑道:“并非是单纯关注你们京乐家的事情,实在是因为我们贵族之中的喜事,实在算不上多,更多的还是一些龌龊……”
京乐春水对于时尘此言不置可否,贵族因为掌握着权势,本身地位非比寻常,加上在这个世界扎根的时间足够漫长,很多家族难免在岁月之下出现了腐朽,其中存在着很多黑暗、龌龊,这是早就知道的一件事。
可以说,平素里这些龌龊是隐藏在黑暗之中,若是将其掀开,让其处于阳光之下,绝对称得上触目惊心。
时尘又道:“虽然知道你和你兄长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但既然遇到了,还是得说一声恭喜!”
京乐春水愣了愣,随即向着时尘道:“谢谢!”
……
时尘并不是什么愣头青。
他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婴儿的姿态,是切实经历过从婴儿长大成人这个过程,因为死神寿命取决于自身之灵力,灵力越强大者寿命就越漫长,成长的过程也是极为缓慢,所以时尘在这个世界,着实待了不少年的岁月。
虽说没有加入护廷十三队,虽说瀞灵廷很大,但悠长的岁月过去,他性格又算不上孤僻,自然也是认识了不少人,或许称不上挚友,但绝对是可以说上几句话的。
京乐春水便是其中之一。
既然都认识了京乐春水,对方的挚友浮竹,也是时尘的一位说得上话的朋友。
毕竟天色已晚,和京乐春水聊了几句之后,便告别各自回家去了。
如果是大白天的话,倒是可以抽空去喝茶。
重新回到了纲弥代家。
因为地处很高的缘故,到了大晚上,此处有着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能够看到瀞灵廷贵族街之中的万家灯火,而这么多灯火之中,最为明亮的,赫然是街道另一头的另一大贵族朽木家。
时尘是知道纲弥代和朽木家那些恩怨的,却没有兴趣参与其中。
在歌舞町消遣了一番,心底的那些烦闷情绪全都倾泻一空。
回到家中,好好的睡了一觉。
翌日,天光大作,他又来到了庭院之中,躺在了摇摇乐之上,并让仆从为其泡上一壶清茶,提前了不知道多少年,开启自己退休之后的养老生活,哦,差点忘记了,他压根就没有上过班,并不存在什么退休的说法。
如此过去了数日。
一个喜讯,在纲弥代家传荡开来。
纲弥代时滩要结婚了。
纲弥代时滩从名字来看,和时尘,还有当家时生应该是兄弟,事实也没错,时尘还有纲弥代时生,确实是和纲弥代时滩是同一辈的,不过前两者乃是宗家,而纲弥代时滩乃是分家之人。
此人在时尘于真央灵术院显露出卓越天赋之前,曾被纲弥代家寄予了厚望,是和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同期的同学,更是跟随过山本总队长学习过,昔年的纲弥代家很是看好对方,在对方身上倾注了很多的资源。
但等到对方毕业之后,其表现却又让人失望。
对方加入到六番队之中,只担任了一个普通的席官,并没有太多天才的表现,甚至于在家族席位争夺战之中,也是自甘堕落,甘愿担任分家之末席。
久而久之,对方在家族之中也是逐渐被边缘化了。
即便族中有关于对方仗着纲弥代家的身份在外胡作非为的传闻,族长以及诸多长老也没有训斥过纲弥代时滩,原因在于,对方虽然被边缘化了,但体内所流淌的终究是纲弥代家的血脉,这是极为尊贵的血脉,相较而言,时滩所做的那些恶事,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是恶事,只是在使用自己的特权而已。
这也是时尘认定纲弥代家的血脉是罪孽之血的原因。
贵族之中多龌龊,喜事实在不多。
对于纲弥代家来说,更是如此。
时尘每天听得最多的,大概就是某某族人和其余人产生了矛盾、冲突,眼下,难得有一件喜事,当然得参与一番。
纲弥代时滩虽然只是分家的末席,但架不住纲弥代家的族人并不算多。
宗家、分家最大的区别,乃是是否拥有家主继承权,本质上,体内流淌着的血脉都是同根同源。
婚礼是在傍晚之时进行的。
也并不算特别热闹,但在婚礼进行的时候,家主纲弥代时生还有三位长老都是亲自到来,给予当事人纲弥代时滩祝福。
作为当事人,纲弥代时滩按理来说应该是很高兴才对。
但作为旁观者的时尘,却只从对方脸上看到不耐烦,看到敷衍之色,似乎对这场婚礼很是不满。
这不由让时尘此前纲弥代时生和三位长老召见自己之时所谈论的事情。
再结合此前不好女色,也没有和什么女人传出过绯闻的纲弥代时滩突兀结婚,婚礼还这么仓促,他的心中,当即有了些猜测。
“也就是说,这是找到了备胎?”
“时滩会结婚,是被自愿的?”
“真是可怜呢。”
时尘在心底同情起了纲弥代时滩。
但没办法,自己当时已经拒绝了,以纲弥代时生还有三位长老的性子,显然是不会允许纲弥代时滩也拒绝,对方在家族之中的地位,也让其没有拒绝的权利。
一边想着,时尘又看向了女方。
因为是婚礼的缘故,所以对方画上了浓妆,即便是平民出身,但其姿容甚是美丽,并非是单纯的柔弱女子,其眉宇之中,充斥着一股英气。
或许是因为嫁入纲弥代家,对于大贵族的一切都很陌生,女子的眼中有些茫然。
但今天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她的嘴角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或许有些僵硬,但比起纲弥代时滩那种直接将不耐烦、将厌恶挂在脸上,已经好上太多了。
“似乎有些亏了啊。”
时尘摸了摸下巴,不由轻声道。
“早知道她长得这么漂亮,当时就顺势答应了,又不是只能够娶一个女人。”
“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在时尘的话语说完之后,另一道声音在他的旁边响起,时尘侧首,就看到二长老那张臭脸。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时尘不由向着二长老问道。
二长老额头青筋暴起,“老夫一直在你的身边。”
“这样啊。”时尘像是想到了什么,右手握拳,锤了一下左手的手掌,“看来你已经距离死亡不远了,我都没有感知到你的灵压,这说明你的灵力已经宛若风中之残烛,随时可能会消散了。”
“纲弥代时尘!”二长老的怒喝之声回荡,使得这场婚礼的喜庆削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