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三决定就去那里。
他拉住胡亥的手,“陛下我们走。”
等两人、以及赵皋、姬丹都上车后,宋头领众人还在原地望天。
什么?你问为什么望天?开玩笑没听张三说再瞅一个试试嘛!不望天难道看他,给丫开枪的借口吗!?
“嘿!”张三从车天窗探出身来叫他们。
为首宋头领这才停止望天,一脸堆笑的问道,“先生,有何见教?”
“前方探路。”
“得嘞!”
于是,一行人向南而去。
路上位于队伍前方的这群土匪悄声聊了起来。
黑汉,“那鸟人会点妖术,便如此猖狂,宋大哥、军师要不是你们劝着,俺定一斧子劈了那厮。”
宋头领,“闭嘴!恁这惹祸的黑厮,俺都说了同朝为官以和为贵,再说这张三也算一条好汉。”
军师,“哥哥,是想把他赚上山。”
宋头领,“嗯,这样最好。”
位于他们身侧的一名黄脸汉子见之摇了摇头,他本出自齐国一军官世家,在这群人里算是家世显赫了。
后始皇横扫六合后,他父亲不愿为之效力,归隐乡里成了一名富家翁。
结果到了他这代被这群土匪惦记上,用计逼他上山落草,现在看他们又想赚他人上山,不由心中火大,没好气道。
“哥哥,忘了我等现今身份啦?”
对啊!宋头领这才想起,老子现在是大秦军师最高长官大良造!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哈哈哈!习惯,习惯啦。”
“既不能赚上山,又不愿和我们做兄弟,”军师阴恻恻的道,“哥哥,此人断不可久留啊。”
“嗯,”宋头领点点头,望向远方,“把他除去,天子身畔便只有俺们兄弟可依仗了。”
军师那对绿豆小眼,现出兴奋精芒,“哥哥的意思是……?”
“天子在俺手,天下便也在俺手。”
行至黄昏,又下起雨来。
终于看到远处雨水朦胧中现一港口。
车内张三手指道,“应该就是那里了吧。”
赵皋也从车后探出头来,“差不多,我都看到船的轮廓了,等等!怎么这么多人?”
就见前方港口密密麻麻人头攒动。
张三定睛看了看,对开车的胡亥道,“停车。”
车停了下来,前行的好汉们却没停下来。
“嘿!”张三将头伸出车窗,“停下!”
好汉们这才驻马,军师回首问,“先生,看情况前面就是俺们要去的港口,为什么要停下啊。”
“你眼瞎啊!”张三有些恼怒,“看看周围这环境,前面竟聚了那么多人,不觉得有问题吗?”
军师看向一旁宋头领,见他策马而立,都没回头,便明了意思。
转头答道,“想必是百姓们也想乘船到对岸躲避僵鬼吧,我们还是快过去吧,别让他们把船抢走了。”
张三又看了看远处黑压压的人群,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于是道,“你们在这等着保护陛下,我一人开车上前查看一番,如果没危险我会停车招手,到时候你们再护着陛下过去。”
“不行!”宋头小声身边人道,“不能总给他表现的机会,让戴兄弟侦查一番。”
“嗯,”军师微微点头,对着张三继续道,“先生,你这神车太大,有了危险怕不够灵活撤不回来。还是让俺家戴兄弟前去为吾皇侦查一番吧。”
说完不等张三回应,一使眼色一精瘦汉子跃马而下,从怀中掏几片画满符咒的羊皮缠在四肢上,嘴上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宋头领来到车旁,对着驾驶位上的胡亥得意道,“陛下,有所不知,俺这位戴兄弟,江湖诨号神行太保,只靠双腿可日行八百,堪比神驹啊!”
张三在一旁听的不以为然,还真当是这水浒传啊!那是小说虚构的。
此刻我们将视线转到那位神行太保这里,当他跑到距离人群几十米时,发现这些人真的很怪。
全都背对着他,低着头缓慢摇动身体。
“嘿!老头!”他对离自己最近的一名白发老者喊道,“恁们在这干甚呢?”
老人身体又晃了晃,然后缓慢的转过身。
脸!他的脸呢!
五官都已不在,被破脸而出的黑色蘑菇取代。
“啊!”这一声充满渴望,是变成僵鬼的老者发出的。
“啊!”这一声充满惊恐,是所谓的神行太保发出的。
无数僵鬼被他们的声音惊动,纷纷转过身来。
太保则被吓得直接瘫在地上,然而当最初的老者僵鬼向他迈出第一步时,又原地跳起三尺高,转身拔腿跨跨就是撩啊!
那速度!张三看在眼里,不由点头。不愧是神行太保,放到现代妥妥黄毛体育生的水平,可以参加初中校队了。
这位好汉可能平时做的沉淀真的很足,那是越跑越快,没跑几下已然从校队跃升到县队水平啦!
“俺了个亲娘勒!”黑汉惊叹,下意识看向他的好大哥,那小黑胖子。
宋头领吓得面色惨白,张口说的话却冠冕堂皇。
就见他大手一挥,“兄弟们!护驾!护驾!”说着就往后退。
那黑汉子还没回过味来,呆呆地问,“那戴哥哥咋办?”
“这……”已经跑到汽车一侧的宋头领瞪了他一眼,然后对一旁胡亥道,“陛下放心,俺绝不会因公废私,定保您周全。”
说完,看向他的兄弟,刹那间眼泪便夺眶而出,“兄弟们!宋某今日为大局计,只能牺牲戴兄弟以保圣上安全了。”
“大哥!”一旁军师也是配合,马上眼含热泪道,“兄弟们都是忠君报国之士都能理解您的苦衷,就算戴兄弟泉下有知,也断然不会怪你的。”
“呜呜呜!”宋头领哭得更厉害了,坐在马上对着向队伍跑来,或者说将僵鬼引来的“神行太保”一抱拳,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好汉也都果真是忠君爱国,也都紧随其后的跑了,只有军师临逃走前对那姓花的好汉使了个眼色。
那人颤抖的举起弓,看着昔日兄弟一边逃命一边对他哭嚎求饶,控弦的手抖了起来。
“砰!”一声弓鸣,羽箭正中那位戴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