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辟邪剑谱丢了(求收藏,求追读)

一场天大的风波,在林平之的努力以及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就这样度过了。

岳灵珊伤势严重,便暂时留在了福威镖局养伤。

但这几日,林平之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他发现了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

辟邪剑谱丢了!

那晚余沧海走了不久之后,林平之就独自出门,去往了向阳巷老宅。

果然是在那里发现了史镖头和张镖头的尸首。

他二人被高深的内功毙于掌下,根本看不出来出手之人的武功路数,与之前死去的金镖头和郑镖头极其相似。

而后林平之又去了挂着达摩老祖画像的那间佛堂,只见佛堂的屋顶已经被毁去了大半。

被他藏在屋顶的辟邪剑谱早就没了踪影。

当初林平之试图找人来学辟邪剑谱,可他接触过的那几名镖头、趟子手全都死在了走镖途中。

虽然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还不能十分肯定,但从那以后,林平之心里就隐隐有种邪门的感觉。

总觉得如果再随意打辟邪剑谱的主意,还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

因此他在给辟邪剑谱换了个地方藏着后就没有去管了。

当初的一念之差,却给现在留下了隐患。

辟邪剑谱这种东西流落在外,那就是林家人的催命符。

武林称雄,挥剑自宫!

没有哪个高手会想让这个秘密流传出来的。

不管是谁,待到剑法大成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光林家之人,守住自己的秘密。

就像林平之也不愿意让此事流传出去,毁坏林家的名声一样。

“难怪余沧海这么轻易就退了,想必是急着去练辟邪剑法,没有想到此节。”

看到张镖头和史镖头的尸体,再想到昨夜余沧海走的颇为着急,林平之判断大概率辟邪剑谱就是被他拿走了。

“日后他必定还会杀上门来。”

“余沧海,你给我等着!”

回想每日凑到自己跟前露出满口黄牙的史镖头。

林平之体会到了岳灵珊见到劳德诺被杀后,那种痛惜痛恨的心情。

此次侥幸从青城派手底下保住了福威镖局大部分人的性命,但林平之的计划却很多都落了空,这让林平之警醒。

从前他总觉得的自己是穿越而来,知道许多这个世界的人不明白的事情。

因此总是在心里保持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觉得自己要比这个世界的人聪明。

尽管五年来,他一直坚持在暗中练习小无相功,但其实在他心里危机感一直都没有那么严重。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发现,在他照着自己的想法改变笑傲江湖世界的同时,所有人也在随着改变。

江湖的水很深,如果不将自己真正融入这个世界,根本把握不住!

现在辟邪剑谱丢失,完全可以说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

“光是我目前的小无相功,恐怕还不够对付辟邪剑法,必须去学更厉害的武功!”林平之暗自下定决心。

这两日岳灵珊的状态好了些,跟林平之提起了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情,说要去衡山派找岳不群。

这事儿正合林平之的意思,他便提议由自己陪着岳灵珊一同前往衡阳,也好有个人照顾她。

岳灵珊本是不太愿意的,可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时日将近,她的伤势太重又恢复的很慢。

若是在路上遇到那些江湖豪强欺辱于她,她还真是没有反抗的能力。

好在是林平之给岳灵珊留下的印象不错,因此在林平之多次提议之下,岳灵珊便答应了此事。

如此便又在福州过了三天,岳灵珊恢复了些元气,两人决定明日启程前往衡山。

这些天里,福威镖局与青城派起了冲突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

福威镖局各省的十处分号,最终只有福建总号的人多数活了下来。

而就在林平之和岳灵珊出发的这日,又传出消息,林震南在看到祖传家业骤然没落后,竟是一口气没上来,郁气攻心一命呜呼了,王夫人亦是跟着林震南而去。

林平之和岳灵珊当着福州城成百上千的人,烧掉了林震南和王夫人的尸体,并将福威镖局的钱财散尽,坐着马车离开了福州。

这烧掉的尸体,当然是假的了。

那天晚上被余沧海杀死的几人当中,有两人和林震南还有王夫人的体型相似。

岳灵珊便将自己的易容面具交给了林平之,将那两具尸体易容打扮成了林震南和王夫人,并当着众多人的面烧掉。

从此江湖上就算是没了林震南这号人物了。

此时的林震南正和王夫人还有林平之及岳灵珊一起,坐在马车里面缓缓走远。

马车一路颠簸,第二日行到了南昌地界,这才停下休息。

接下来林平之和岳灵珊要西去衡山,林震南和王夫人要去往河南洛阳了。

对林平之来说,这两人虽说只是自己名义上的父母,但毕竟双方一起生活了五年时间,又怎能无感。

眼看即将分别,他心里没来由的泛起阵阵酸楚,“爹,娘,孩儿不孝,往后的日子你们可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王夫人也是眼眶一红,说话都哽咽起来,“平儿...娘知道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平儿了。”

“可不管怎么样,我们永远都是你的爹娘,你也永远都是我们的儿子。”

林平之听的心神一紧,这话什么意思,他们看出来自己不是真正的林平之了?

不过王夫人也未在此话题上多说什么,只是满脸担忧,摸了摸林平之的后脑,“平儿,娘知道你想做什么,江湖凶险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儿...我儿乃人中龙凤,我和你爹,等着...等着听你在江湖上闯出来的名堂。”

王夫人最后又拍了拍林平之的肩头,终于是一狠心,与林震南朝着北边走去。

阵阵清风拂过,吹动道旁草木晃动,林平之眼中的父母终是消失了踪影。

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到马车上,与岳灵珊继续前往衡山。

这一路上,碍于岳灵珊伤势未愈,马车走的不快,林平之便不断与岳灵珊聊天说话。

林平之故意问起了岳灵珊为何来福州城外扮丑开了个酒馆。

岳灵珊倒是没有作假,说是华山派得知了青城派偷学辟邪剑法的事情,并察觉到青城派弟子大举东行。

岳不群猜到青城派或是要对福威镖局不利,因此派了劳德诺前来查探情况。

岳灵珊纯粹只是因为在华山呆着烦闷无聊,所以才跟着劳德诺一起到了福建。

而岳灵珊也追问起了林平之是否真的是嵩山派弟子的事情。

林平之尴尬一笑,“我哪是嵩山派的弟子,只不过是我这人学东西学的快,见过嵩山派的人出手,就照着他们的招式使出了武功。”

“哦。”岳灵珊淡淡回答一句,明显不是很相信此话。

“你要是不信的话,把你华山派的武功用几招出来,看我学不学得的会。”林平之让岳灵珊使出华山剑法给他瞧瞧。

岳灵珊当即使出了两招华山剑法,让林平之去学。

让她没想到的是林平之还真是一学就会,甚至从林平之手里使出来的剑法,看上去竟比她还要精妙三分。

“天才啊!”

岳灵珊看向林平之的目光多了三分钦佩,相信了林平之之前说的话。

岳灵珊毕竟江湖阅历不深,并未发现林平之身怀小无相功的深厚内力。

就这样,两人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前三天,两人终于是赶到了衡山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