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着太史正:“阿正,谢谢你!你总是这么细心周到。”
太史正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兄长,咱们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小时候你照顾我那么多,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了。再说,伯母也是我的长辈,我孝顺她是应该的。”
太史慈听了这话,心中更加感动。他知道,这个家因为有了太史正这样的族弟而变得更加温馨和团结。他们之间的亲情和友情,是任何财富都无法比拟的。
早餐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品尝着用鲜鱼炖成的汤。那鲜美的味道让人陶醉其中,仿佛将所有的疲惫和忧愁都抛诸脑后。他们谈论着家常里短,分享着彼此的快乐和忧愁,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团聚时光。
半个月后,太史慈来找刘康,他提出要带着自己的老母返回扬州孙权那里。
刘康虽然很欣赏太史慈,但他也知道太史慈是个忠贞之人,如今太史慈既然已经在孙权麾下任职,那自然不会轻易投靠自己。
想到太史慈在历史上英年早逝,刘康不禁有些惋惜,他决定做点什么,看看能不能改变太史慈的命运。
“子义,最近刚好有支船队要南下扬州,令堂年事已高,走陆路多有不便,不如随我的船队南下扬州吧,正好我有些货物要卖去扬州,还得拜托子义帮我疏通一下扬州的关系。”
如果刘康直接向太史慈施恩,说要用船队送太史慈母子前往扬州。
估计太史慈会拒绝,毕竟无功不受禄。
但现在刘康提出用利益交换,太史慈顿时动了心,毕竟他也有些发愁母亲受不了陆路的车马劳顿。
“多谢刘公子,在下一定在扬州替刘公子的商队疏通关系。”
刘康的商队之前也往扬州卖过货物,但组建船队前往扬州,还是第一次,有太史慈出面的话,倒是能避免一些麻烦。
上谷郡,就在幽州治所蓟县左边。西北边界外就是坝上,现在是匈奴游牧民族的地盘。在向北是鲜卑的地盘。
大汉衰落了几十年,匈奴,鲜卑又开始如百多年前一样,骚扰边境。每到入冬前,都会来边郡之地打劫一番。
此时沮阳边界上,出现一支十余人的汉民马队。
为首之人是个中年人,留着两撇异族小胡子,精明强悍的模样。
他身后有一青年,孔武有力,不解的对一名中年人说道:“王,咱们化妆成汉民,来这上谷郡转悠,所谓何事呀?”
中年人忧心道:“牛骨,祖辈传与我们的草原,日渐沙化严重,今年水草与往年更加不利,牛羊减少许多。为了族人能够度过冬季,我打算进言单于,在落雪之前,行一次大的“打谷草”行动。”
“上谷郡与咱们部落最近,郡内其他县城十室九空,上谷郡的汉民大多聚集在沮阳县,所以咱们要来探查一番,也好有所定计……。”
牛骨这才恍然,退下去的时候,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他大吃一惊,急忙喊道:“戒备,戒备!”
“不可!”那中年人急忙制止,道:“我们假扮汉民,不可露出敌意。”
随从的十几名匈奴勇士,这才缓了缓,随着中年人驻马不动,不过始终警惕着。
半盅茶的功夫,便见数百骑兵,绝尘而来,身后的扬起的灰尘遮天,气势汹汹。
牛骨远远望过去,便见来的骑兵手持马刀,头顶毡帽,背后弓箭。他松了口气,道:“原来是我族的勇士!也不知是那一个部落到此打谷草。”
谁知这支骑兵奔近后,发生了变故。
“就是这些人,杀!”为首千夫长爆喝一声。
希律律……,匈奴骑兵马术精良,前锋百余骑勒马,就在人立而起的马上弯弓搭箭,后面数百骑四散合围过去。
牛骨大吃一惊,急忙用匈奴语喝道:“住手,我们是科尔沁部落的,这位乃是我们的族长,匈奴左谷蠡王图塞!”
杀的就是你们!千夫长闻言,眼中杀气更胜。来的时候,右贤王拉定交代过,这一次一定要诛杀了与左贤王於夫罗亲近的左谷蠡王图塞!他怒喝一声,“放箭!”
咻咻~,百只利箭蜂拥而出。
跟随图塞的皆是以一敌百的勇士,他本人也是身手不凡。十几个人藏身在马匹另一侧,躲过了飞来的利箭。
希律律~,嘶鸣声中,十几匹战马中箭倒地。图塞的坐骑,竟然中了七八十只利箭。
“保护族长!”
牛骨大喊一声,十几名侍从急忙将图塞团团围住。
图塞也是精明,立刻知道了缘故,喝道:“你们是右贤王拉定的部众!”
数百骑围攻十几骑,胜券在握,千夫长嚣张的哈哈大笑,道:““老家伙,不愧以狐狼的智慧闻名。不妨让你死的明白,我们正是右贤王的部众,今日来此就是取你的狗命。老家伙,你死了,你的科尔沁部落就是我王的了,还有你那两个“草原之花”的女儿,啧啧!”
图塞心里一惊,这必定是右贤王怕自己将来助左贤王取得匈奴王位,要暗害自己。
“放箭!”
咻咻~
这一日甘宁终于步入沮阳的地界,虽说带着一些招募的流民,拖慢了行军速度,但是一路安全有吃有喝,就是走路费些力气。
“将军,再有半天的路程,就到沮阳了。看天色,下午晚些的时候,就能够到达。”张全笑道。
“终于要到了,新的起点,将会从此开始!”此时的甘宁,毫不掩饰自己的梦想,也已经到了不用掩饰的时候。
奉刘康之命,在草原上打下一块地盘!之前甘宁在辽东郡带领商队,虽然做出了一番成就,但日子过得太过平淡。
刘康得知甘宁心中不太安分后,便交给甘宁这个新的差事。
毕竟辽东商队的根基已经打好了,随便派人信得过的人,继续经营即可。
张勇等人闻言,皆生热血。暗下决心,定当辅佐将军完成这项事业,虽死无憾!
就在这时前方尘头大起,始终保持警惕的张标,高呼道:“集结,战备……。”
于是车队止步,三千散落在车队四周的陷阵营精锐,立刻汇聚在前,列阵。
这些陷阵营精锐,虽然不是高顺的老底子,但也是高顺一手训练出来的,所以战斗力也极为惊人。
甘宁也是久经战阵,看这尘头,便知是一队骑兵来了。
果不其然,真是一支骑兵部队到,规模在数百骑。然而有两骑独奔在前,有些诡异。
张标作为甘宁麾下武将的主官,被授予指挥军队的权力。他见来的骑兵数量不多,高呼道:“杨硕,汝带一千骑兵展开左翼,杨秋,汝带一千骑兵展开右翼……。听吾命令,三方围杀……。”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一个口袋阵摆了出来。
独奔在前的两骑,正是图塞和他的侍卫长牛骨。在其余十几名侍卫舍身下,他们侥幸逃了出来。
图塞见前方出现一支汉军的骑兵部队,心里一惊,然而又一喜,操着有些怪异口音的汉语,呼道:“吾是汉人,被匈奴骑兵追杀,救命……。”
“止步,止步……。”匈奴千夫长高呼,距离陷阵营一箭之地,这些匈奴骑兵停下了马。
“将军,救我们!”图塞不敢直入汉军阵中,就在甘宁不远处停下说道。
“匈奴的骑兵!”匈奴祸害汉地数百年,天生的敌意,甘宁走马上前,冷冷说道:“汝等不在草原逐水草生息,屡屡犯吾边境,杀吾汉民。今日,就让你们知道吾甘宁的手段……。”
几十年来,匈奴游骑经常以少胜多,往往几十骑就能杀败数百汉军。所以就算面对数千骑,匈奴千夫长也是不惧。“哈哈哈……。”千夫长不屑的大笑,道:“小家伙,你的眼力不行,实话告诉你,你身边那两人不是汉人,乃是匈奴左谷蠡王图塞和他的侍卫……。”
左谷蠡王!甘宁听这称呼玄乎,想来应该是匈奴中的大人物,不禁上下打量一番身边的图塞。
张勇即刻上前,逼退了图塞两人。
“将军不可听他胡说……。”图塞急忙说道。
“小子,识相就将这两人教出来,今天老子高兴,就放你一马!”那千夫长鄙视的说道。
“可恶,竟敢辱没将军!”张力大怒,策马冲了出去,手中大斧虎虎生风,喝道:“尤那头上娘们一样梳小辫的畜生,有种出来,老子让你脑袋开花!”
匈奴男人最忌讳别人鄙视自己是女人,千夫长恼怒,手持大刀冲了出去,喊道:“光头休要猖狂,吃吾一刀……。”刀斧交击的巨响,在天空回荡。
张力本就力大无穷,又多年与张勇学艺,武艺非同小可。
他策马与匈奴千夫长兵刃交击一下,就势便用大斧下沿卡住了千夫长的刀杆,顺势下切。
噗嗤一声,措不及防的匈奴千夫长,当时就被锋利的斧刃切开了胸膛。带着无法置信,带着惊恐,坠马翻腾了两下,死去了。
在匈奴中,能够做到千夫长的,皆是族中数一数二的勇士。左谷蠡王图塞大吃一惊,无法置信汉人有这样的武力,只是一招就杀死了族中一名千夫长。再看甘宁身边其他武将,个个威武不凡,心中惊道:“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哈哈哈哈……。”这次轮到张力大笑,自感这几年没白练,杀起人来比以往顺手多了,喝道:“谁还敢来送死!”
数百匈奴骑兵,见这光头凶神恶煞,自己族中都少见,一时间搔动。
对于犯边的异族,甘宁不会客气,冷冷说道:“张标,杀!”
“齐射,齐射!”
令旗招展,嗡嗡声中,铺天盖地的箭矢,直奔匈奴游骑兵。
只是一轮,三分之二的匈奴骑兵中箭坠马。这些匈奴骑兵死了首领,又被屠杀。他们也是人,也知道害怕,顿时没了蛮族的凶狠。剩余的骑兵,慌忙拨转马头逃命。
最终,只有十几骑逃了出去。
陷阵营在与匈奴第一战中完胜,无有伤亡。
见战事结束,甘宁便对一旁的图塞说道:“汝是何人?”
“在下徐勤,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不知将军高姓大名,回去后一定设长生牌位供奉……。”图塞假意说道。
“将军,左谷蠡王,乃是匈奴单于以下,诸王之中排名第三,只在左贤王,右贤王之下……。”一旁的徐正急忙提醒道。
“左谷蠡王?”若是真的汉民,除非刚才的匈奴首领疯了,不然断不会指这人是匈奴的王。甘宁便笑道:“这位徐勤,汝还是说实话吧。想那左谷蠡王亦是英雄人物,说假话苟且偷生,传出去惹人耻笑……。”
图塞一时不语。
甘宁冷冷说道:“不要总以为自己聪明,其实就是脑残……。”
张力是个直肠子,跟着甘宁最早,已经养成了不懂就问的好习惯,闻言挠着光头说道:“将军,脑残是啥意思?”
甘宁听这一问,无法在冷峻,笑道:“身体有残废,脑子也有残废的。这人脑子残废了,就跟猪一般蠢笨了。”
众人恍然,急忙暗记下这个新名词。便感到将军果然博学多才,善于总结,屡屡有新的词汇传出。其实甘宁这个新鲜词,也是从刘康那里学来的。
张力这才明白,直肠子的说道:“那个什么徐勤,你就别装傻充愣了,你连吾都蒙不住,将军比吾聪慧百倍,就别在这里脑残了……。”
众人见他说的有趣,一起发笑。
图塞脸色一变,急忙止住身后暴怒的牛骨,勉强说道:“在下正是左谷蠡王图塞,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甘宁笑道:“在下刘康公子麾下部将甘宁!”
“什么!”图塞大吃一惊,急道:“你是刘康公子麾下的部将,怪不得,怪不得……。”
刘康的商队的生意做的很大,而且商队护卫的实力也强得可怕,匈奴也多有所闻。图塞这才恍然,怪不得刚才一战,自己族中的精锐骑兵没有还手之力。
图塞对落入甘宁手中心中忐忑,道:“将军之名,吾亦有耳闻……。”他一时间想不出好的措词让甘宁放了自己,勉强用草原部落的规矩说道:“若是将军高抬贵手,图塞回去后,一定驱千百牛羊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