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传讯音符在那片刻短暂的等待后,传讯音符瞬间接通,仿佛连通了两个隐藏在暗处的阴谋世界。
一道低沉而又透着威严的声音缓缓传来,仅仅一个“谁?”字,便似有千钧之力。
看来谭狂根本就不知道徐炎风哪来的传讯音符,居然能联系自己。
徐炎风的心猛地一紧,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徐炎风赶忙毕恭毕敬地回应道
:“谭爷,是我啊!我是风景集团的徐炎风。”
“上次,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呢。”
此时的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全然没了之前的阴狠和嚣张,在这位谭狂面前,仿佛变成了一个急于求助的卑微之人。
传讯音符那头沉默了片刻,谭狂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徐炎风,你这大白天的找我何事?你应该知道,我可不喜欢被人无端打扰。”
谭狂坐在谭家堂口那张虎皮大椅上,周围灯火摇曳,映照出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更添几分凶狠气息。
“谭爷,是这样的”
“这里有个不长眼的小王八蛋惹到了我,想让你出手帮忙……”
徐炎风一脸激动,连忙将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希望对方过来帮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当然!
他恭敬话语之中也委婉提出,会给出一定的相应报酬。
因为谭狂这人最喜欢钱和女人,只要钱到位啥都好说。
徐炎风深知谭狂对钱财的痴迷,只要提及报酬,谭狂办事便会格外上心。
果不其然,传讯音符刚一发出,那头便传来谭狂那略带沙哑却透着霸气的声音
:“天香楼是吧?给我等着,我亲自过去。二十分钟左右到。”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也让徐炎风心中的大石落了地,他知道,有谭狂出马,得罪他的人非死即残。
他也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话落。
通完话的徐炎风则是万分惊喜。久久不能释怀。
什么?谭爷要亲自过来。
在徐炎风预想之中,
谭爷最多可能派几个厉害一点手下过来!
给自己撑撑面子。
万万没有想到,其本尊竟然会亲自降临!!
要知道,
以谭狂的身份地位,
整个坪太城内,又有几许人能让他亲自出面的?
哈哈哈,
想到这里。
徐炎风心里笑开了花。
这种骄傲的感觉让他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
这一幕,令场中众人不禁屏住呼吸,神情肃穆万分。
徐炎风,在坪太城的地位举足轻重,他的一言一行皆能引发各方关注,其所作所为更是能左右诸多事务的走向。
能让徐炎风都如此郑重对待之人,其身份必定神秘且尊贵得超乎想象。
谭爷?
坪太城内有哪个大人物姓谭的?
众人在脑海中思索。
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众人心中一凛,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刹那间。
他们看向叶晨的眼神已然悄然改变,眼中多了一丝怜悯。
如果真是他们猜测的那样,叶晨这下怕是捅了马蜂窝。
要知道,那位谭爷在坪太城的能量可绝非一般,跺跺脚便能让这城里的商界抖三抖,政界也得给几分薄面。
其背后的势力更加错综复杂,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笼罩着坪太城诸多领域。
就连梁晴雪都不淡定了。
梁晴雪实在没有想到徐炎风能结交上谭狂这等巨擘!
梁晴雪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徐炎风,眼中的柔情似乎是想要将徐炎风给溺死在里面。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场中的气氛渐渐变得压抑起来。
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一言不吭,静静的等待着谭爷的到来。
众人看着叶晨像是看一个可伶的娃。
叶晨直接忽视众人的小心思。
“叶晨,待会我让你跪地求饶。”
“叫我爸爸,哈哈哈…”
“据我所知,谭爷,是一位修武者……。”
徐炎风眼神中透着阴狠与得意,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额头上青筋凸起,那副模样仿佛已经看到叶晨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惨状。
“什么狗屁谭爷,没听过,在我叶晨眼中都是渣渣。”
因为他知道实力才是硬道理。
也就一个拳头的事。
也就懒得和徐炎风浪费口水。
所谓“事实胜于雄辩。”
待会。
他只需要一个拳头就能撂倒这个所谓的谭爷,然后再把徐炎风的四肢折断,就可以让这群人乖乖的闭嘴!
就这样。
叶晨站在那里,周围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寒意,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即将展开一场血腥的屠戮。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与犹豫,只有无尽的冰冷与决绝。
约莫二十分钟过去了。
天香楼外面,此刻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搅得周天寒彻,紧张的气息如浓雾般弥漫开来。
昏黄的灯光在头顶闪烁摇曳,恰似病弱之人苟延残喘,那微弱的光线在这压抑的氛围中瑟瑟发抖,墙壁上的装饰画于光影交错间仿若张牙舞爪的鬼魅,透着说不出的诡谲。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若汹涌的潮水正奔腾而来。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气里回荡,好似重锤一下下砸在紧绷的鼓面上,每一下都带着如同闷雷般不容置疑的威严。
细细听去,脚步声齐整划一,清脆而又厚重,就像是训练有素的部队一般!
在众人翘首以盼中。
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了,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人,满脸胡渣。
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般大步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能让地面微微震颤,身上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犹如实质的威压向四周扩散开来。
在中年人的背后则是密密麻麻地站着一排身穿西装、带着斧头的保镖。
他们犹如一群沉默的暗夜幽灵,整齐划一地伫立着,冰冷的墨镜遮住了他们的眼神,却遮不住从其周身散发的那股血煞之气。
那股气息仿佛是浓烈的硝烟,又似是凝结的血腥,刺鼻且令人胆寒。
仿佛是刚刚从尸横遍野的战场中走出来的一般,让人仅仅看一眼就心悸万分!
众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被牢牢吸引,整个包厢内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只剩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凝重与寂静。
见到此人。
众人场中不淡定了。
“嘶…”
“我没看错吧?”
“快给我一肘子,让我醒醒……”
竟然是谭爷,他亲自出面了。
众人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有关于谭狂的传奇人生经历!
传闻,他本是出身平凡的一介草根,自幼在市井街巷中摸爬滚打,目睹了世间冷暖与人性善恶。
他曾为了一口吃食与野狗争抢,在寒冬腊月里蜷缩于桥洞之下,忍受着饥寒交迫。
年少时便在街头摸爬滚打,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那些街头斗殴的惨烈、江湖纷争的险恶,都成为他成长路上的垫脚石。
然而,命运的转折悄然降临,机缘巧合之下,他被谭家看中。
进入谭家后,他凭借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倔强和远超常人的胆识,开始在谭家崭露头角。
谭家老爷子见他有勇有谋且野心勃勃,赐名谭狂,寓意其能在这风云变幻的世界里闯出一番狂放不羁的天地。
他在谭家的培养下,犹如一把磨砺已久的利刃,出鞘必见血光。
在江湖纷争中,他单枪匹马冲入敌阵,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毫无惧色,那狠厉的招式和决绝的眼神,让对手胆寒。
在商场博弈里,他巧设棋局,不动声色地吞并对手资产,将一个个商业巨头拉下马。
每一次决策,都像是在悬崖边跳舞,看似危险万分,却总能精准地踩在胜利的节点上。
他的名字也随着这些传奇事迹,逐渐在黑白两道传颂开来,成为令人闻风丧胆却又不得不敬重的存在。
他一路过关斩将,凭借着赫赫战功与睿智权谋,终于登上了坪太城谭家堂口堂主之位。
其本人更是如日中天,跺一跺脚,坪太城都要抖一抖!
“谭爷,您来了。”
徐炎风都激动得快晕厥过去了。
他的样子活脱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脸上堆满了谄媚至极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讨好与敬畏。
“少废话!,谁惹的你。”
谭狂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想要拍马屁的徐炎风。
随后活动了一下筋骨。
一拳轻易轰碎地板混凝土石块!
这若是换成人体,怕是五脏六腑都要碎裂吧?
本来自己今天心情就不好,此刻的他只想砍人助兴。
“有意思,来了一位玄极境中期修武者。”
叶晨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奋之色,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弧度,原本淡然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跃跃欲试的期待。
这是叶晨下山以来遇到的第二个修武者。
唐家唐云海算一个。
修武跟修仙两者概念完全不同。
修仙之道,讲究的是感悟天地灵气,超脱凡俗,追寻那无上的仙道;
而修武,更多侧重于锤炼体魄,打磨武技,在这凡尘俗世中以武力称雄。
武道境界分为天地玄黄四境,而唯有修炼出内劲的才算是踏入武道境界!
天极境之上才算真正踏上修仙。
黄境是基础,初涉武道;玄境对内劲运用更精;天境和地境实力更强。黄境地位低,在武道世界初出茅庐,但比什么全国散打冠军强很多。
比如黄境修武者一人对上二三十拿棍棒的普通人完全不是问题。
二者虽说都是追求强大的途径,可概念却截然不同,各有各的精妙与高深之处。
在这灵气枯竭的末法年代,然而,由于灵气的匮乏,武道之路变得异常艰难,想要突破到天极境所需的资源和机缘,如同凤毛麟角般难寻。
往上的境界更是不可知,那是一片被迷雾笼罩的神秘领域。
或许存在着超越天极境的超凡境界,但那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认知和想象。
就像站在山脚下的人,无法看清云雾缭绕的山巅究竟有着怎样的风景。
传说中,一旦突破天极境的桎梏,将会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那里的力量不再受限于世间的规则,拥有者可掌控生死、逆转乾坤,但这一切都如同梦幻泡影,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有武道先辈们口口相传的只言片语,激励着后来者不断追求武道的极致,却又让他们在追寻的道路上充满迷茫与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