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站。”李国飞礼貌性地回道。
“这么巧，我也是终点站。要不咱们加个微信聊吧。”女孩的热情让李国飞微微一怔。
他的印象中方玲玲已是够奔放的了，想不到还有比她更为奔放的。
这才认识就要加微信？我们熟吗？
“李老师，火车马上要开了，快坐下吧。”方玲玲面上微敛，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说。
女孩一听，惊喜地说：“哇，原来是位老师。”
方玲玲眼角微抽，一阵无语。
李国飞见对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中不满，转过头去，跟方玲玲说：“方老师，我们换一下位置吧。”
原本，他是B位置，方玲玲是A位置，而女孩是C位置。
可真谓是左拥右抱两美女。
只是，这种艳福对于老实的李国飞来说，还真是无福消受。
方玲玲乐意之至！
两人换了位置后，女孩顿觉得几分尴尬，倒也没再吭声。
“要不你睡会吧，快到的时候我叫你。”方玲玲一阵体贴地说。
只是，她转头看着李国飞的时候，鼻间的热气喷到他的脸上，让他一阵不自然，下意识地红了脸。
李国飞只得侧过脑袋，面向窗外，闭上了眼睛。
方玲玲打开手机，戴上耳机。
出差时候，她都习惯了通过听书来打发车上的无聊。
身旁的女孩几次欲言又止。
“姐姐也是位老师吗？”女孩犹豫一会，终是忍不住地开口。
“呃——怎么了？”方玲玲淡淡地看了一眼对方，说。
“我从小就立志要当老师，要不是爸妈偷改志愿，可能这会已实现愿意了。好羡慕你们。”
“你想错了，我们不是学校的老师。”
“哦，那你们是——”女孩眸光微讶，好奇地问。
“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古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所以这老师一称嘛并没有说一定是要在校老师才可以称呼。”方玲玲嘴角微勾，解释着。
老师，有时是一种尊称！
对于外行人来说，这个行业，可能未必能理解。哪怕解释再多，有时根本无法想象。再说，她也不想到处宣传自己的职业，更何况对方小姑娘只是对帅气的同事感兴趣。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向来奉行在外做事还是低调点好。
李国飞一阵假寐。
像旅游中的这种艳遇也好，被人暗恋也好，只因为自己有一副好皮相。
对此，他只觉得对方是如此肤浅之人。
只是，还没有等他平下心来，手机一阵嗤动
他拿出手机一看，还真是催命鬼。
是陈东铭的消息。
他打开语音信息，放置耳边一听：李国飞，如果你对我这个师傅有意见可以直说，你拿方玲玲的模版进行一套，你这你这是应付我吗？我记得之前还特地强调，每个行业都有它的特性，而且我们要灵活去发现每一个问题，你这算什么？就你做事的态度……自己去写检讨吧。
轰——
迎来陈东铭一阵劈头盖脸的斥骂。
李国飞下意识地拧了拧眉，姓陈的这是故意找茬？他这是故意针对自己？
肯定的！
“怎么了？”身旁的方玲玲侧首一看，说，“师傅回信了？”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瞧你这表情，肯定是被骂了。”方玲玲声音平平地说，“很正常的。我以前比你惨多了，你现在正好遇见他不在身边，要是在身边被他骂，那才叫一个惨。反正你多经历经历就习惯了。”
李国飞满眼疑惑地看着方玲玲，瞧她说的轻松，他都有一丝错觉，姓陈的真的也会这样对待其他人吗？难道不是单独为难自己？
“昨天改的报告被他一眼看出来是用了你的模版，而且还被批的一无是处。”李国飞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师傅这人……唉，就爱较真。我没想到给你帮倒忙了。那你也只能按他说的去做。以后他训你的时候你只管听着，莫与他顶着来，他表面看着严肃，其实内心可暖了。”方玲玲闻言直摇头，一阵感叹地说。
真是这样吗？那当年姐姐的死他为什么能袖手旁观呢？
李国飞不信！
人，有时可以多面性。就如陈东铭当时说的，姜朗在测心理测试的时候做了引导性的选择，那么他呢？
他嘴角淡淡地笑了笑，只觉得一阵讽刺。
如果他真的如方玲玲所说的这样好，当年姐姐又怎么会死呢？
“你不信。那等你以后接触了就知道。这件事先别管了，我会跟他说你今天跟我一起出审。”方玲玲不以为然的语气中流露着对他的偏袒。
“不用，我自己跟他说吧。”他几乎本能地拒绝。
至少他现在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师傅。
因为是个近差，行程安排的较紧。
两人一下火车，企业的对接人亲自来接。
“两位老师辛苦，这是我们郑总。”企业办公室王主任主动上前接过方玲玲的行李，随时客气地介绍着。
“郑总您好，有劳您亲自来接我们，谢谢。”方玲玲面色肃然地说。
话音一落伸出了手，朝郑总颔了颔首，态度不卑不亢。
李国飞心中一阵微讶：这女人，表情控制还真是收放自如。
身为组员的他紧跟着打招呼。
郑总看着眼前的帅哥美女，一阵心花怒放。
“方老师客气，两位老师先上车吧。”他微微抬手，引着二人来到停车场的商务车旁。
自从一下火车，方玲玲便收起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表情，严肃的表情下，不由地让人觉得有些难以靠近，显得高冷几分。
李国飞暗地里一阵察言观色。
企业就在火车站的后面，两人在郑总地带领下进了企业总经理办公室。
郑总一番热情地泡着茶，随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放到两人的面前，脸上陪着笑看着二人。
在这行业混的人对于这一行为，谁不心知肚明呢？
李国飞心中暗惊，这么直白贿赂？
他缓缓侧目，满疑探究地看着方玲玲，猜测着她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