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信仰有毒

至于说会不会后续乏力，无法补充？沃坎压根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身处神圣泰拉，距离帝皇最近的地方，这里有数不清的信仰之力供沃坎补充，挥霍。

亚空间中物理法则，时间在这里是没有意义的，沃坎也不知道在这里压缩了多长的时间，沃坎只是机械的不断的融合这个全新的力量，在温暖的金色太阳庇护下，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帝皇掩盖了过去。

虽然帝皇此刻的状态非常糟糕，可即便是如此，混沌四神也不可能在如此近距离的抵近发现沃坎的行动。

“沃坎....信仰.....有毒.....停下...磨灭.....”一直沉浸在融合神力过程中的沃坎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虚弱的声音。

这道声音时断时续，仿佛声音的主人下一秒就会彻底的咽气，同时这道声音又无比顽强的向着沃坎诉说着。

是的，信仰有毒，随着帝国国教的发展，帝国对于帝皇的称谓已经从帝皇慢慢变成了神皇。

在被人类族群疯狂的崇拜了一万年后帝皇的伤势开始以无比缓慢的速度恢复着，然而在长达万年的数以兆兆亿子民的崇拜下，帝皇的人性开始不断的消散。

也许在遥远的第41个千年末帝皇的人性会彻底的消散，而帝皇也会从黄金座中起身，只是那个时候的帝皇已经不再是那个爱人类整个族群的帝皇了，而是化身亚空间第五邪神，一个只是被毁灭欲望支配着的亚空间第五邪神，毁灭侵蚀的执掌者，黑王！

背景中基里曼苏醒后前往泰拉面见帝皇的时候，帝皇一开口基里曼就直接破防了。

原文是这样记载的，禁军领着基里曼穿过了一条条密道，前往了帝皇肉身所在的王座庭深处，当基里曼看到自己父亲原本健硕的身躯已经在一万年痛苦折磨中变得如同骷髅的身体感到无比伤心的时候。

帝皇开口了。

基里曼在一瞬间听到了对于自己的无数种称呼，儿子，第13号，极限战士之主，骗子，背叛者、救世主，罪犯，一件工具，一个完美的实验品，罗伯特基里曼。

各不相同的声音此起彼伏，原体听到了这一切，原体又完全没有听到的帝皇不断言语，帝皇又一言不发。

总的来说，基里曼并不想回忆起自己与帝皇的重逢，即便是对于基因原体来说，那也是一段无比痛苦的记忆。

更令基里曼感到不安的是，每一次回忆起来，那场会面都会出现不一样的内容。

他与之交流的实体已经不再是过去自己记忆中的父亲，或许这才是那个存在的本来面目。

基里曼在帝皇房间中所看到的是一具镶嵌于复杂机器之中的干瘪尸体，然而这具尸体却散发着难以置信的力量。

基里曼在一瞬间看到了灼烧灵魂的光芒，听到了灵能者们的永恒哀嚎，在那具骷髅的脸上，仿佛同时存在着无以计数的面孔，数以百万的思想，存续万年的记忆，痛苦、悲伤、胜利、失败、恐惧以及憎恨，各种各样的情绪一同向基里曼袭来。

基因原体甚至感受到自己灵魂遭到重击，但转瞬之间又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他不知何时开始呼唤那具骷髅为父亲，询问端坐于黄金王座之上拯救人类的方法。

罗伯特基里曼仿佛在哭喊哀求着什么，又仿佛只是站立于原地，一动不动，如恒星般古老而繁杂的知识以及真相进入了他的脑海。

基里曼看到了过去的历史，好像也观测到了未来的图景。

极限战士之主发现黄金王座上有着无数个身影存在，或许这是同一个人在不同场合的表现，或许这就是帝皇本人破碎的无数种人格，他们相互干涉，不断影响，并终于艰难的暂时的合而为一。

这时，一个统一而疲惫的声音对原体说道“基里曼，我的骄傲，我最大的胜利，我最后的忠诚子嗣，我最后的工具，我最后的希望。”

原体与帝皇的交谈持续了很长时间，在此过程中，他已经深深的体会到帝皇已然比过去更加强大，一万年来，人类对他的供奉以及信仰让其力量变得浩瀚无边，甚至令人恐惧。

他与帝皇的会面就如同与一颗恒星进行交流，字字句句都灼烧着他的灵魂。

而令他最受伤的是，原本他以为自己是那个给被囚禁于黄金王座的帝皇递上工具的人，但实际上他就是工具本身。

过去的人类之主更加圆滑，他会在适当的时候以父子亲情来掩盖原体与自己的真正关系。

当时的帝皇还有一层生而为人的伪装，这或许是因为当时的他尚有余力，也可能是因为他那时还有一副真正的人类外表，而现在的帝皇已经被迫褪去了这种外表。

荷鲁斯与黑暗诸神对他造成的伤害，以及一万年来黄金王座的痛苦折磨，终于让他那以原体的头脑也无法理解的本性赤裸的展现了出来。

帝皇的人性在万年的守望中早已被消磨殆尽。

基里曼明白，帝皇从未真正爱过基因原体，无论是忠诚的还是背叛的，基里曼的兄弟们在帝皇眼中都是用来达成自己目的的工具，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依然是帝皇为了人类的未来而使用的工具。

帝皇始终站在人类一边，即便是在这样的绝境中，他也无时无刻都在运用着自己的伟力与亚空间的邪神们进行对抗。

得知真相的基里曼也依然会履行自己的职责，重新领导并指引人类帝国。

纵使帝皇不再是过去的样子，但基里曼还有着康诺王这个凡人父亲，而他的养父，这位过去的马库拉格执政官也早已将自己的精神传承给了基里曼，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的事情，他不会放弃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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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的状况似乎很不好。”沃坎向着帝皇询问道

只是刚刚帝皇还断断续续的声音此刻却彻底的没有了声音，亚空间中只剩下一颗金色的太阳在散发着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