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乔拉与奥柏伦剑术一正一邪

“听说了吗？那位马泰尔家族亲王、‘红毒蛇’，他竟然重返次子团，还加入到亚瑟队长麾下，当了一名副队长。”

“你现在才知道？这事儿早就在营地里传开了，我们昨晚聚在一起赌钱的时候，还讨论起来，这位亲王，到底是缺了哪根筋？”

“马泰尔家族亲王怎么可能像你想的那样愚蠢？我猜啊，一定是因为亚瑟队长的魔龙。虽然是残疾之龙，但是还是龙啊，伊耿就是有了龙，才征服了维斯特洛大陆。”

“这么说来，好像也有点道理。欸，不是说，只有坦格利安家族的真龙血脉，才能驭龙吗？为什么亚瑟队长也能够驭龙？难道他也是坦格利安家族的？”

“谁知道呢？没人说得清楚亚瑟队长的来历，就连他最忠实的手下棕熊与瘦猴也不知道。不过啊，坦格利安家族不是从前瓦雷利亚龙王家族中的一个吗？说不定，亚瑟队长就是另外一个龙王家族的后裔。”

夜色里，两名佣兵一边说着，一边提着装满水的木桶，摇摇晃晃地往他们的营帐里走去。

过了半晌，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阴影里，奥柏伦走了出来，并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

“驭龙的阿瓦隆家族吗？”奥柏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嗯……就算是假的，但是手里有一头龙，那也可以是真的。”

他仅仅花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就通过自身豪放不羁的气质，与亚瑟骑兵队的佣兵们混熟了关系，丝毫没有马泰尔家族亲王的架子。

刚刚和一群佣兵喝酒吃肉过后，他借着尿遁出得营帐来，透一透气，没想到竟然意外听到两名佣兵这样的一番对话。

“看来亚瑟应该没有解释，也没有澄清这些传闻，而是任由它们生长。”奥柏伦神情古怪起来，“他到底想要什么？”

思来想去，他朝着亚瑟所在的营帐走去，连自己的护卫都没有带上——如今那些护卫只有两人返回多恩报信，其余则跟着他，作为他的亲信留在次子团。

他还没有走到亚瑟的营帐前，就远远地看到营帐帘幕被掀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并朝着营地外走去。

奥柏伦借着皎洁的月色，分辨了一下，认出来一个是亚瑟，另一个则是乔拉。

至于魔龙贝勒，则是趴在亚瑟的怀抱里，一人一龙总是形影不离。

奥柏伦在与乔拉见面时，一开始还没认出对方，直到对方报出自己莫尔蒙家族的姓氏，他重新打量乔拉，才记起了这位名噪一时的中年男人。

说起来，两人年岁差不多，乔拉身上发生过一些什么，他大约都有所耳闻。

劳勃国王平定巴隆·葛雷乔伊叛乱后，乔拉因英勇受封骑士，又于比武大会上与詹姆·兰尼斯特打得难解难分，由劳勃国王亲口授予他冠军之位。

当然也有污点。

在北境时，乔拉将封地内的偷猎者打包卖给了泰洛西奴隶主，换取钱财来满足妻子的欲望。

他之后为了躲避艾德·史塔克的寒冰巨剑，与妻子一起逃到了厄斯索斯大陆。

后来，奥柏伦就没有怎么关注这位莫尔蒙家族的原领主了，毕竟他们一南一北，八竿子打不着。

只是，亚瑟与这位被放逐的骑士，这个时间段往营地外面走，是想要去哪里，想要做什么？

奥柏伦好奇心起来了，就跟了过去，没想到刚走出营地外不远处，亚瑟与乔拉就停住了脚步。

只见亚瑟在山坡上转过身来，朝无处躲避的他招了招手，让他跟上来。

“怪事。”奥柏伦心想，“他脑后又没有眼睛，怎么知道我跟在后面的？难道这又是他的魔法？”

事实上，这的确是亚瑟的魔法「显身咒」，他时不时会使用这个魔法，来确认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因此发觉了奥柏伦的跟踪。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冰与火之歌」的世界里，许多大人物的下场都是被谋杀，然后草率地退出权力的游戏以及列王的纷争。

不说从前了，就说最近以及将来。

琼恩·艾林首相死于“里斯之泪”、凯特琳·徒利与她的儿子罗柏死于“血色婚礼”。

巴隆·葛雷乔伊死于被推下吊桥、蓝礼·拜拉席恩死于阴影、乔佛里·拜拉席恩死于被毒杀……

这些光芒下的人物，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亚瑟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是寻常的。

奥柏伦被发觉后，也不扭扭捏捏，而是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来，询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练剑。”亚瑟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挥了挥手中的木剑，怀里的魔龙贝勒则朝着奥柏伦哈气，“你要来看看吗？”

奥柏伦没有被魔龙贝勒吓唬到，他看了一眼亚瑟，又看了一眼乔拉，觉得颇有意思，就欣然答应：“好啊，反正我闲着无事。”

乔拉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三人一同来到了距离营地较远的一处开阔地。

亚瑟把魔龙贝勒放在一旁，然后与乔拉就开始了每夜的木剑操练。

有了乔拉这位老师，配合上持之以恒的练习，亚瑟的剑术越发精进。

他是一名巫师，本来有魔法在身，剑术差点也没关系，可是他不愿意留着这么一个显眼的缺陷，也不相信魔法能在所有场景下都能发挥作用。

有备无患总是好事。

哒、哒、哒——

木剑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奥柏伦看得有些手痒，于是提议道：“亚瑟，乔拉的招数你基本都熟悉了，应对有些僵化，要不要换我来试试？我的剑术也是不错的。”

亚瑟与乔拉停下对剑，互相看了一眼。

乔拉伸手摸了摸下巴的络腮胡，说：“奥柏伦亲王的主意倒是不错的。”

“说了别叫我‘亲王’，在这儿叫我奥柏伦即可。”奥柏伦先是对乔拉这么说了，又看向亚瑟，“怎么样？”

“那就换你来。”亚瑟回答道。

乔拉与奥柏伦的剑术一正一邪，正好都试一试，他也能早点适应，以免遇上真正的敌人，被人一招制胜。

亚瑟与奥柏伦对剑时，果然感受到“红毒蛇”那种狡诈多端的路数，让他大开眼界。

练剑结束后，三人返回营地的途中都还在互相交流剑术，然后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奥柏伦从诺佛斯回潘托斯的途中，听闻的一些关于卓戈卡奥与丹妮莉丝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