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异空间,亡国

沈清灵穿越到了异空间,灵魂附体到牧清身上,并保留了牧清的所有记忆。

这异空间有着各种先进武器,牧清所在的小国只有八千多人,如今她的国家被尖端武器炮仗得如同一片焦土。

牧清醒来,全身是伤,正看见一枚炮弹击中她叔叔,叔叔瞬间灰飞烟灭!

牧清像是脑震荡一般脑袋嗡嗡嗡作响,耳朵已经流出了血,眼泪无声的流下脸颊。

牧清来不及伤痛,来不及和叔叔告别,从小养育她的最亲的人就这样瞬间消失了。

而整个国家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叔母死了,是被敌国一刀一刀刮死的,好像要从叔母那里问到什么消息,叔母打死不说,就这样血淋淋被凌迟处死了。

不满十岁的侄儿,被一个男子高高举起,狠狠落地,反复几次,在叔叔和叔母的眼前摔死的。

牧清当时被叔叔锁在柜子里,手脚被叔叔绑着,嘴被叔叔堵着。她从柜子缝隙中眼睁睁看着叔母和侄儿被活活折磨死。

敌国的人没有找到叔叔,趁着他们离开的间歇,叔叔打开地道,把牧清送到邻国边境隧道。

牧清正要钻进隧道时,身上中了一枪,晕倒了在地上。

等她醒过来时,敌军全军覆没,而叔叔也被一颗炮弹击中。

牧清脑海里回荡着叔叔那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只要你活着,就不算亡国。”

***

暴雨倾盆,山下还有敌军。

牧清草草包扎完手臂的伤口,血流得不那么流畅了,她才把专注力都放在敌军的包围上。

听脚步声,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十名敌军呈八字型前进。

牧清手握武器,待到二十米近时,喂了他们一颗阎王收留弹。

嗷嗷在地上打滚两人,阎王带走两人,端着武器突突突突突突向牧清开火六人。

牧清在扔完收留弹后丝滑打滚到两米开外,以石头为掩体侧身biu~biu~biu,像精准定位器一般击中三人心脏。

还剩三人又朝着biu声突突突开火。

此三人背靠背,成了互相依赖的稳定三角形。

而牧清已经弹尽粮绝。

她站在一棵大树上,双眼如猎鹰,死死盯着三人。

三人渐渐逼近,牧清从大树上跳下,骑在一人脖子上,两腿一用力,那人脖子咔嚓一声,人瘫倒在地,其他两人还来不及回头时,她已经夺下那人的武器,突突解决了剩下两人。

沈清灵一声我靠,这是什么神仙姐姐,武力值逆天的高!我这个废物穿越到她身上,是带着我的灵魂去体验她的人生吗?

别的穿越都是带着穿越者的意识当做金手指帮被穿越者,或者给个系统完成任务。

怎么我就一个活脱脱的旁观者灵魂!行吧,继续体验她接下来的人生?

对方全体阵亡后,牧清才发现自己胸腔和膝盖在流血,原来是中了两颗子弹的!

天和地在旋转,天变得越来越像被子,地,呃,躺在地上的感觉也不错,大雨落在了眼睛里,打在了脸上,滴进了嘴里。

沈清灵喊着,“你别死呀!就这么死了吗?为什么我的灵魂要在一个死人身体里出不来?”

沈清灵感受到水在推自己的背,她看着洪水袭击而来。

“啊!啊!啊!”一种强烈的推背感,洪水猛烈的将她推着往前流淌,她感觉牧清的身体像一条船一样在河流中激流勇进,在瀑布上悬崖自尽又没摔坏,在河谷中平静的往前漂流。

“妈妈咪呀,你这是要让我漂流吗?都三天三夜了,我好饿啊!何时才是个头呀!我的灵魂为什么不晕死过去啊!”沈清灵的灵魂开始大哭。

***

牧清灵感到身体突然靠岸,停泊在河谷边,她没有办法使唤这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男子,像个睁眼瞎一样路过。

“喂喂喂,救命呀!你救救我呀!”沈清灵发现自己的声音对方根本听不见。

正当她无奈之时,那帅气的沧桑的身高一米八六的穿着一身朴素西部牛仔装的健硕的约么三十出头的男子回了头。

男子走近来,用他那双黝黑的眼睛看了看牧清的脸,捡起一根木棍,刨了刨牧清身边的杂草。然后转身离开。

沈清灵大叫着,“回来,你给我回来,怎么就见死不救啊!实在不行你扛回去烧了也行啊!总不能让这具尸体污染了你家乡的河流吧。”

那男子越走越远,天渐渐变黑,蚊子越来越多,沈清灵耳边嗡嗡嗡的响着各种苍蝇蚊子。

它们咬着牧清的身体,沈清灵感到浑身发痒,“呜呜呜,痒死了,痛死了。”

天黑了,沈清灵看到三对蓝盈盈的亮晶晶俯视着自己。

它们凑近了,沈清灵发现是三只大狼狗!

“不要,不要过来,我不想被你们活活咬死。”沈清灵惊恐的注视着它们。

就在一只狼狗咬掉牧清腿上一块肉时,沈清灵痛得差点晕死过去时,她感到牧清活了过来。

她从水中跃起,双手拧断了狼狗的脖子,并以它为武器,击打着另外两只狼狗。

两只狼狗吓得连连退步,它们退回岸边,再次做出攻击的姿势。

牧清提着血淋淋的狼狗,踉踉跄跄朝着两只狼狗走去,狠狠摔在一只狼狗身上。

那只狼狗被压得摔在地上,另外一只则吓得又退到十米开外。

牧清还不等那只狼狗翻身起来,两只手又是一掰,咔嚓狼狗脖子断裂。

她眼睛血红,拎着这只狼狗再往第三只狼狗走去。那狼狗逃窜而走。

牧清浑身发软,再一次倒在地上。

沈清灵感到浑身火辣辣的痛,尤其是被狼狗咬掉的一块肉的地方。痛得她要晕厥却晕不过去。

“呜呜呜,为什么我要醒着承受这份痛呀!你这个家伙倒是可以晕死过去,为什么我要醒着承受这份痛呀!”

满山遍野的栾树通红,河水清澈见底,山的那边有几处炊烟袅袅。沈清灵饿得饥肠辘辘痛得火辣燎燎。

沈清灵感受到一张大手在触摸身体,一张沧桑帅气沉稳的脸出现在眼前,然后宿主的身体整个腾空而起,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呃,这男人怎么如此粗鲁,这么扛着我要吐了。”沈清灵的灵魂开始吐槽。她就这样看着月光下的小路,小路上的青草,青草边的石阶,石阶上的狗粪,然后一颠一颠的被扛进了一个豪华的山村别墅中。

听到门开的声音,看到了“动物治疗室”几个字,闻到了刺鼻的药水味道,然后被放在了手术台上,背脊感受到了发凉,看到了头顶上刺眼的手术灯。

“这男人不会是要解剖宿主吧!像解剖动物一样?我还要血淋淋的感受整个过程的痛吗?呜呜呜,怎么我没有晕死功能,这是什么缺德的穿越,我到底在我的世界造了什么孽,要如此惩罚我!”

沈清灵感觉灵魂在颤抖,但毫无用处,因为酒精清洗宿主伤口的痛直接痛到她心坎里。手臂、胸口、腿、还有膝盖被咬掉的那块肉的地方。

每一处都痛得她的神经发抖,更要命的是,取出弹头的痛,她的灵魂直接嘶吼了出来,天旋地转,天灵盖都要冲破了。

清创缝合整个外科手术,她算是醒着无麻药体验了全过程,男子给宿主穿衣服,抱宿主到床上休息这些,她的灵魂都已经处于麻木状态了,毫无感觉。

***

牧清醒过来时,发现躺在软软的床上,她警觉的观察了四周,是一间豪华的卧室,在看看自己,穿着干净的男士睡衣,伤口已被包扎好。

听到开门的声音,牧清假装闭眼,竖起耳朵听响动,这脚步声应该是一米八几体重一百四五左右的男人的步子,听呼吸声,这男子应该很自律作息健康且经常运动且有很高的武功,闻气味,淡淡的山间青草香已经浸入他身体,他应该长时间呆在山谷草原地带。

男人伸手被牧清一把捏住,四目相对,男子松了手上的力气,露出看你要干什么的表情,牧清狠厉的瞪着他,“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你打死了我两只猎狗,我是你的债主。”男人不慌不忙,一脸严肃的回复着。

牧清一脸茫然,两眼微微眯起,疑惑的打量着他。

“先治疗吧,痊愈后连同医药费一同偿还。”男人见她不出声,又接了话。

牧清脑子里稍稍有了画面,似乎在一个湖边,自己确实有跟三只猎狗搏斗过。她见男人要给自己换药,“放那,我自己来。”

男人耸耸肩,撇撇嘴,将换药的工具和药品放下,转身就走,出去时还关上了门。

牧清仔细检查了这些药品,有消毒的,有灭菌的,有止痛的,有促进伤口愈合的,倒是各种对症,她解开衣服,看到了身上包扎得妥帖的敷贴和绷带。疑惑衣服是谁换的,而身体这些私密部位难道也被刚刚那男人看见过了?

顾不了那么多,她解开敷贴和绷带,咬着牙忍受着疼痛,自己动手清创缝合,至于背部的伤口,不便于换,就反手撒了些消炎药粉,膝盖处因为被猎狗咬掉一大块肉,拆开敷贴后血肉模糊,骨头都看得见,牧清痛得眼睛一闭,将酒精和碘伏喷在了上面。直通天灵盖的痛让她咬紧牙齿,硬是没让一滴眼泪流出来。

外面的男人在门缝中看着这一幕,摇摇头,轻声说着,“真是个逞强的人。”

牧清将所有伤口都包扎好后,盘算着要离开这里回到故土。

牧清看到房间里有一张地图,她一瘸一拐走过去,看到的是邻国的地图,她再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喀斯特地貌,周围全是高耸入云的石峰林,而这房屋所在位置正好在山谷中。

听到男人骑马出去的声音后,牧清开始在男人房间寻找东西,她拿了背包、男人的风衣、男人的牛仔裤、男人的马丁靴、男人的白色纯棉袜。看到男人的一次性内裤,手顿了顿,犹豫片刻后也拿了一包。

关上抽屉时,她发现一个护照,护照上的那张脸,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旁边的名字叫楚夜灵。

牧清震惊了一秒,转眼看到是月国的护照,月国,正是侵略自己故土的国家。

她毫不犹豫的将护照也塞入包中。

一瘸一拐的下楼,看到桌子上摆着小米粥和包子馒头,牧清脸色微微一沉,心中泛起丝丝愧疚。很快她调整好情绪,去寻找医药用品。

看到一动物治疗室,她推门而入,一个干净整洁的无菌手术室映入眼中。她利落的寻找着创伤药、消炎药、消毒药水等外科药品。

又看到柜台下面放着些干粮,她也顺走一包。

起身不小心碰到了机关,手术室背后的门开了,整整齐齐的放着各种武器,牧清眼睛一亮,挑了最先进的几种武器拿走。

出门时看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猎狗,猎狗原本要叫,看到是她后,瑟瑟发抖起来。牧清认出来这猎狗就是咬掉她膝盖上一块肉的那只,准备要杀了它时,转念一看身上这些物品,想起了男人对自己的救治。转而放过了它的命。

她找到笔和纸张,在上面写着:“我放过了你的狗一命,换了些你其它物品和你的救治,我们两清。互不相欠,后会无期。”

***

楚夜渊回到家中,就看到了那张纸条。他上楼发现人去屋空。敏锐的他察觉到自己少了衣服,拉开抽屉,居然连内裤也不见了,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但与此同时,护照也不见了。

楚夜渊手抖了抖,嘴里骂了句该死。下楼就要去把她寻回来,结果发现治疗室的门开着。

治疗室里的暗门也被动过,武器和药品都少了很多,柜子上的猫粮饼干都拿走了!

楚夜渊有种大跌眼镜的不可思议感,拳头狠狠的砸中早餐桌,桌子上盛着小米粥的碗瞬间破裂,馒头和包子也跳到了地上。

他打了电话,让手下人来守着房屋和那些牛羊马,上楼收拾了行李,准备拿着车钥匙出门,发现车钥匙也不见了,他骂了句“这死婆娘。”后,又拿了另外一辆车。

出门一看,嘿,原本停着红色越野车的车位空荡荡的,这感觉就像自己的宝贝被别人顺走了一样,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不过嘛,他也不生气,开着旁边那辆黑色越野车,油门一踩到底,潇洒地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