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中诡

“闫姐姐,你不多留几天吗”,白梦琪哭兮兮的抱着我的胳膊。

“不了,有机会还会见面的”我摸了摸白梦琪的头,柔声说道。

梦琪是个好女孩儿,只可惜太单纯了。

我正骑上电瓶车准备离开时,陈神婆突然喊住了我。

“多提醒你一句,小丫头。你最好在一个月内找到玄空大师,不然……”

我愣了一秒,撇了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说道:“谢谢提醒,陈神婆”

看着我远去的身影,陈神婆只是背负着双手,转过身边说边叹气:“命苦啊……命苦,老东西我这人情可是还你了。”

回到店里,我也没多耽搁直接收拾起了要用的东西。打算第二天就去找那位玄空方丈解毒,望着手心的黑印,我也不知道尸毒什么时候会再次发作,早点去也早点安心。

晚上,我如往常一样要关门的时候。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却是闯了进来,一把就栽倒在地上,抓着我的裤角一个劲儿的哭求。

“姑奶奶,不……大师大师。那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把他翻过来,才发现是医院那天骚扰我的混混,王二浪。

“离我远点儿,有什么事就说”,我对他没什么好态度把他推搡了几步后,不耐烦的说道。

“那个……最近我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王二浪摩搓着手,支支吾吾的低声说道。

“嗯”,我皱了皱眉,仔细观察着王二浪的面相。

他脸色黑灰,眼神涣散,看上去比上次瘦了不止一倍,印堂上确实沾有些阴气。

应该是刚被缠上,难怪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这人平时好事不做,混账事倒是做了不少。这事怕是他自己惹出来的,被那东西缠上都是轻的了,以后恐怕会比这更倒霉。

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浪费时间去救他。

做梦呢,梦里什么都有。

“你走吧,你这事儿我管不了”

见我撵他出门,他急忙哀声说道:“只要你能救我,我多少钱都愿意付!”

“救你对我没好处”,我没好气的说道。

“好处?”

就见王二浪眼睛转了一圈,就从兜里突然拿出一个红包,贱兮兮的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师,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请您收下”

“哦……”,我本想拒绝,但自己开店以来没赚过几次收入。去医院花了一大笔钱,普航山更是在朝海城附近,去朝海城的路上,要花费的钱也不少。

现在经济也是有些紧张,算下来是没钱了。

而我也没有立即接过,只是问道,“好,先说说吧。或许可以为你指条路”

“额……这我不知道怎么被他缠上的”,王二浪低头苦着脸说道。

“你就想想,怪事是多久开始的,开始的前一天你在做什么”,我提点着他。

“好像是两天前上厕所,看角落里站了个女孩,就……就去跟她‘聊了两句’,上完厕所后看她不见,以为她自己走了。谁知道……”,说到后面他越来越小声。

听完他的叙述,我在旁边暗啐了一声。

这混蛋真是活该,分明是调戏人家鬼妹子。

“我看你这聊,不是简单的聊吧”,我冷笑着说道。

“嘿……嘿”,王二浪讪笑着挠了挠头。

“大师,这红包里有一千块钱。你就救救我吧,我发誓我一定改”,王二浪躬着身子奉承般的说道。

接过他手中的钱,我语气淡漠的说道“事出有因,你先惹的她。这三道符你拿着,一道贴在身上,一道贴到门廊上,剩下一道化水喝了。”

”然后带些金元宝纸钱去给她赔罪,要是她还不放过你,就是你的命了”

我没直接管这事,仅是指了他几句。自己惹出来的,自己解决,而且我的毒还迫在眉睫呢。

“好好,放心吧大师。等我挺过这次,我和我兄弟们一定为您瞻前马后”,王二浪点着头拍着胸脯笑道。

“你多积点德就行了”

看他走了,我才关了铺子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就九点的坐了火车前往朝海城。朝海城距我在的镇上可不近,最快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半夜了,车厢内一片静,那些乘客大都睡了,但我却没有丝毫睡意。火车硬座很硬,硌得我无法入眠,只能闭着眼静静养神。

微微有点睡意了,“砰”、“砰”的两声闷响,将我从半梦半醒间惊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循声望去,发现是车窗外发出的声音。天太黑,我也没看清是什么,只以为是树枝碰撞发出的声音。

“哇……”,窗外一个女人的倒影,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吓得我猛地往后一倾,心里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身上的那身戏服我太熟悉了,梦里我见过好几次。

以前见到她都是在梦里,没想到她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车窗外的不远处。

我的手脚很冰凉,额头也冒出了一层汗珠。

饶是在月光的映衬下,她的脸依旧还是模糊不清,但却显得处处诡异。让我心底直发凉。

火车行驶了多久,我就盯了她多久。直到我身上那块龙凰古佩把我烫过神来,女人的身影才消失不见。

“好烫……”我看着因为烫而血到发红的玉佩,心里也很疑惑。

“这玉佩明明是凶物,那东西却不敢靠近”

可能急于去慈静寺解毒,玉佩我也就没多想什么。

下车时,我是扶着腰下来的。

找了家旅馆住下后,我才匆匆到普航山脚下。

上山的人不多,除了一些挖药的当地村民,就还有一男一女。

女的面色清冷,脸型精致五官如画,眉目间流露出淡淡的优雅,是个十足的大美人。但她额头似乎被法力遮蔽,看不出什么来。

男的则长相清秀,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从他的面相上看,却是个心机深沉、难以捉摸之人。

这两人站在一起,并不协调,似乎不是一路人。

“嗯?”,那美女可能察觉到我在观测她,眼神略带一丝警惕地望了过来。

我有些发窘的笑了笑,赶紧将视线转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