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就这么瞅着贾政,以他对贾政好面子的了解,他绝不会给他一个小辈低头。
然不出贾琏所料,贾政开始发疯。
“谁敢逼我,我就撞死!”
望着贾政的模样,贾琏不由得想起看红楼时,瞧贾宝玉摔玉的那几段,还真有什么儿子,就有什么爹。
看他儿子,就能看出他爹什么德性。
眼前这贾政可不就如此。
贾琏的眼中满是鄙夷,下人开始阻拦,王夫人更是尖叫。
“老爷,你可不能真撞呀!”
“老爷!”
“被小辈欺负,我不活了!”
王夫人于一边阻拦,贾政嚷嚷的更起劲起来,望着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模样,贾琏眼中有寒光射出,不活了,就死的干脆一点。
“好啊,二叔你便就撞死吧!”
贾琏看热闹不嫌事大,闹着的贾政听见贾琏的话一愣,难以置信的望着贾琏。
“琏儿你刚刚说什么?”
贾琏瞟了一眼要死要活的贾政。
“我说好啊,二叔你便就撞死吧!”
贾政眼中的震惊加重。
“你怎可这般对长辈说话?”
贾琏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他怎么说话了,不是你想撞死的?
贾赦将贾琏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琏儿他年纪小,说话不好听,二弟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贾赦朝贾政开口,更是为了护贾琏。
“不懂事的,二老爷要干什么,你们便就让他干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拦他?”
贾赦的眼中有厉色闪过。
“还不快将二老爷放开!”
贾赦对着在场阻拦贾政往柱子上撞的下人们命令,下人们互相对视,然后便就开始犯难。
“还不快让开!”
贾赦又再次命令,下人在贾赦的威吓之下,轻手轻脚的松开抓着贾政胳膊的手,没了钳制的贾政,整个人一懵,人也不再往柱子上撞了。
贾赦的目光也紧跟转向王夫人。
“弟妹你也不快将二弟松开?”
“二弟自愿归西,也是好事,我早就听闻你夫妻关系不好,他一死,届时我给你做主,让你再嫁即可!”
大楚朝的风气还算开明,夫亡妻再嫁的事不少,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尤老娘。
尤老娘带着尤三姐尤二姐再嫁,嫁的人条件虽谈不上多么多么的好,但也是与其前夫地位相当的,也就是尤氏的爹。
尤氏的爹也算是可以,考取功名后,做官做到了五品,就是死的太早,带累尤氏年经轻轻为其守孝,错过了待嫁的好时候,只能给贾珍当填房。
即便如此也算是有个好前程,这就比尤二姐尤三姐的命要好,只可惜遇人不淑,嫁的是贾珍这个畜牲。
“混账!”
贾母忍不住对贾赦呵斥,王夫人更是难以置信贾赦一个大伯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贾赦倒觉得无可厚非,更关键的就是,别祸害这个家了,这个家经不起祸害。
改嫁后,祸害别人去。
“大伯怎可说这样的话?”
王夫人用帕子捂自己的嘴,贾赦略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
“我这可是为弟妹你着想,二弟要死要活,咱们都拦不了,便就让他去死。”
“他死了后,难道你想给他守一辈子?”
“大兄.......”
贾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是绿的,他这还没真的想死呢,他这好兄长,就迫不及待的帮他戴绿帽子。
还说什么,难道你想给他守一辈子的问话,且不提,他没死,就是真死了,王氏也不能改嫁。
“你别说话!”
“你现在就给我撞死去!”
贾赦手指着贾政要撞的柱子,让贾政撞,望着彻底劣势的二房,贾珠在心里是真急个不停。
尤其是贾赦刚才说的话,他一点都不会怀疑,说句难听的话,他这母亲就是他这大伯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将他这母亲除了,他是真能做的出。
“够了!”
贾母又再次打断,可事态已经不受她控制。
“你怎么还没撞死?”
贾赦冷着脸对贾政质问,他敢打一百个赌,他这好弟弟没这胆子,贾政是真的怂了,下意识就要让人将他扶起来。
待到被扶起,贾政与贾赦平视。
“大兄,你就这么见不得我活着?”
贾政又开始扯起来,贾赦干脆的点头。
“你少废话,想死就赶紧死!”
贾政一双眼开始充血,眼底隐约多了许多的血丝,贾琏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贾政是真快被气疯了,紧接又开始对贾赦指责。
“大兄你这般逼我,可对得起在天上的父亲?”
贾政对贾赦质问,贾赦是真快笑了。
而至于望着贾赦憋笑模样的贾政,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下意识想和贾赦拼命,可不等闹起来,便就被人拉住。
“若父亲在天上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不用我出手,他便就能将你带走!”
贾赦眼泛寒光,不是他在说虚话,贾代善是真能做的出,而能从死人堆里建功立业,爬到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人,心皆都不是一般的狠。
“你在胡扯!”
贾政情绪开始变激动,贾赦朝贾政嗤笑出声。
“胡扯不胡扯,弟你下去,亲自见一下父亲不就知道?”
贾政是真的怕呀!
王夫人在一边将贾政扶住。
“老爷您行的端,做的正,您没什么好怕的!”
“反倒是大伯他该反思一下自己这般逼迫幼弟,是否做的对!”
王夫人的话,就像一剂强力救心丸,将贾政稳住。
“我瞧大伯你就是故意这般刺激我家老爷的,我知我家老爷住在这府正房,挨了您的眼,但您也不能这般欺负我家老爷。”
“说我家老爷前,先瞧瞧自己这兄长当的吧!”
王夫人现在开始倒打一耙了,而今日来的贾赦,目的不是这个。
贾赦的目光落在了贾母身上。
“儿请母亲让二弟二弟妹搬出荣府正房!”
贾赦说出了他来此的目的,他想让贾政王夫人从荣国府的正房搬出去,表明荣国府的态度。
而至于从前,贾政王夫人之所以能代表荣国府说话,很大程度就是因为他们住着正房,让人觉得这荣国府是由他们当家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