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想要统揽全国马政?

李渊正在听萧瑀学的《逗你玩》,不由点头笑道:“确实有些意思。”

“陛下,老臣学的十不如一啊,那小先生学的甚有意思,老臣一句都学不上来。”

“照你这么说,有时间让他过来讲讲。你挑个时间便可。”

“陛下想听,不用挑时间,他就在万德楼说书,现在讲的西游记,说是石头里面崩出一个猴子,然后学艺还要大闹天宫。

据说听的人非常多,每天都是客满。陛下要是觉着宫里无聊,倒是可以去听听,老臣知道李纲可是天天去。

再者,那小子文采也厉害,三首诗顷刻而出,打的国子监学子毫无还手之力,其妹子也是极其出众,双眼失明却能出口成诗。前几天老臣不是把您的破空拿跑了吗,清婉生辰……”

“陛下,秦王来了。”

“二郎来了?有什么事吗?进来!”

李世民龙行虎步走了进来:“父皇,表叔也在。”

李渊笑道:“瞧着二郎满身喜气,有好事?”

“哈哈,果然瞒不住父皇,父皇,孩儿发现一个宝贝,可缓解战马之损失。

来的时候孩儿问过马政,咱们大唐战马每年碎蹄崴脚的战马有上万匹,最后养好的甚少,孩儿得到此物,每年可以让大唐省下上万战马。”

李渊连忙站起:“二郎,此话当真。”

“就在殿外,父皇请看。”

李渊也是马上皇帝,自然知晓战马的好处,跟着李世民出来看着战马,捻着胡须:“这、也没看出来哪里不同。”

“父皇您看。”李世民牵着马走了几步,马蹄磕在石板之上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响声。

“嗯?怎么这如此动静?”

“父皇您看!”李世民抬起一个马腿:“父皇您看,这是给战马打的马掌,就像咱们穿的鞋子一样。以后再也不怕碎蹄了。”

李渊没有说话,而是捻着胡须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又把别的蹄子翻起来,好半天才笑的点头:“嗯,此法甚妙,甚妙!谁想出来的?”

“孩儿想出来的。”

李世民想都没想,直接把功劳据为己有。

“哈哈,我家二郎聪慧,倒是想出这个法子,不错,不错,有了此法,这大唐战马就能省下许多。

二郎此举,足以让我大唐战力提升一截啊,要是全天下的战马都装上了你这个马掌,那朕再无忧矣,好法子,好法子。”

李渊心情大好,骑上马转了一会,要不是李世民告诉他这蹄子有伤,真想再跑一段。

“二郎也会给马疗伤?”

“父皇请看,这是孩儿发明的挖刀,用来去掉马蹄里面的腐肉……”

“哎呀呀,此刀造型怪异,二郎倒是给琢磨出来了,咱们家的天策上将成了麒麟儿了,哈哈。”

萧瑀也在捻着胡须笑:“秦王殿下乃马上将军,自然爱护至极,天天跟战马一起厮混,倒是发现了玄机。而且我听说,秦王的飒露紫死了以后,秦王特意给写了祭文,可见惜马、爱马之人啊”

“咱家二郎从小就喜欢。记得他娘活着的时候,这小子为了选好马,偷偷跑去马场住了一个月,牵马回来就被他娘揍的满院子跑,哈哈。最后让平阳抢走了。白忙活。”

提起以前的事情,李渊很是开心。看着李世民笑道:“二郎今天来此,不光是给朕报喜的吧。”

“嘿嘿,还是父皇懂孩儿,孩儿想跟父亲要马政之权,那样就把全天下的战马都订上马掌。

到时候孩儿就昭告天下,请精通养马之人聚集在一起,研究如何治愈马瘟,说不准,还能更省。”

“这个……”李渊有些迟疑:“马政乃国之本,你这要去洛阳,怎么推进呢?”

李世民立刻言道:“父皇,孩儿自然在洛阳推行马政了,不然去洛阳没事做啊,天天吃喝玩乐,孩儿这脾气秉性您也知道,总得找些事情做。

要不然父皇把洛阳军政大权给我也成,我带着他们出去跟突厥、回鹘抢马,回来我自己干。”

“胡闹!”李渊佯怒:“多大的人了,还如此鲁莽,出了事情,朕还活不活了。”

拉着李世民的手被牵进了殿内:“儿啊,这马政可是大事。都放在你手上,你大哥会不会多想?”

李世民眨眨眼睛:“大哥会想到什么?”

“你……唉~想必,你要马政也没那么简单吧。”

李世民笑道:“父皇,孩儿都让他们给下毒了,躲了多少天才敢出来,您心里明明知道,只不过是训斥了大哥和三弟。

您想过吗?如果我娘在,看见我们兄弟自相残杀,该有多么难受,如果我姐平阳在,看着大哥和三弟联合害我性命,她还会打下这大唐江山吗?

父皇,孩儿这是回来了,要是死在了外面,您会让大哥三弟给我偿命吗?到时候您不过是轻拿轻放,不能再失去另外两个儿子了。”

“二郎,你这不是没死吗?”

李世民腾的一下站起身:“我活着他们都想害死我,你为孩儿想过什么?满脑子都是太子,太子,他是国本不假,那孩儿我呢,我是大唐的天策上将,我就活该死吗?”

萧瑀喝道:“二郎,怎么跟你爹说话。”

李世民哭道:“表叔,侄儿我吐血数升啊,那郎中都说我活不成了,是侄儿我命大活下来了,父皇只不过是训斥他们不能给我灌酒。要是兄弟感情,我喝死了也没半句怨言。

我是元吉的亲哥,是太子的亲弟弟,我们都是娘亲所生,一母同胞啊。我为大唐出生入死,为何要置我死地而后快?为什么?

父皇,当初病榻之上,大军围困,是您亲自说的,太子身体不好,将来大统要我来继承,结果呢,现在一句话都没有了。

大哥当太子我服,父皇安排什么孩儿都照做,我娘说,一家子和睦比什么都好。现在呢,你们合起伙来要杀我,表叔,侄儿到底哪里错了?

如今我不过是要马政,你就怕太子多心,我不拿马政他就不多心了?父皇如此作想孩儿也认了,那我明日就带着我的人马出唐,战死疆场也好过如此窝囊。”

李渊已经泪流满面:“二郎,二郎,莫要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