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凤和白氏姐妹的忧虑是正确的。
此刻,保安团的地牢里,正上演着一出令人血脉喷张又残暴无比的受刑戏。
地牢的正中央处,竖立着一根圆木制成的十字架。
林玉散落着长发、衣不蔽体,悬挂在上边。
她的两条手臂被张开,绑在横木上,而从竖木顶端垂下的一串钩子,两个小铁钩勾住了她的鼻孔,迫使她只能尽力仰起脸,使得原本秀气的鼻子被拉得变了形。
另外两个小铁钩穿过了她的肩膀,牢牢的勾在锁骨上边。
鲜血从林玉的伤口处流淌下来,划过雪白的肚皮,原本洁白的身体上留下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线!
还有两个大铁钩从横木顶端垂下,勾住了她的两侧膝弯,使得她的大腿向两边高高抬起。
如此阴险恶毒的设计,几乎让林玉整个身体都悬挂在空中,近百斤的体重全部压在鼻头、锁骨和腿弯三个部位。
这种情形,林玉稍微动一下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狱卒的施刑也更加方便。
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林玉已经经受了一场残酷的重刑。
她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鞭痕,红紫得像烤过的腊肉。
最让人惊讶的是小腹,高高隆起,像是怀有身孕一般。
一盆熊熊燃烧的炭火使得空气变得灼热,无论是受刑的女匪,还是那些赤着上半身的施刑者,都汗流浃背。
施正义保持着衣冠楚楚,手中玩弄着几根钢针,在林玉面前来回踱步。
他不时用毛巾擦拭额头的汗珠,显然也难以忍受炭火的炙热。
最终,他忍不住翻起眼睛,愤怒地咒骂:“哪个混蛋脑子进水了,大热天的还生火,想热死老子吗?”
“老大,这不是为了烧烙铁吗?”
下属谄笑着回应,连忙把火盆移走。
室内的温度终于有所缓和,众人的视线再次聚焦于那曲线明显的身体。
“好好的做老百姓让老子压榨不行吗?非得跑去山上当土匪,土匪是那么好当的?”
施正义喝了口茶,冷笑连连。
林玉无力遮挡那些贪婪的目光,它们如狼似虎地盯着她。
她甚至无暇顾及周身的痛楚,所有的意志都集中在小腹上。
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亡。
施正义并不害怕她的死亡,他悠闲地拨开粘在她脸上的几缕碎发,说:“啧啧啧,何必呢?辣妹子,你这样硬撑有什么用呢?”
“只要你告诉我匪窝在哪里,黑凤凰到底是谁,我不仅不会折磨你,还会把你放回去,让你和徐虎过上安生的日子,这样不是很好吗?”
林玉曾经美丽的圆脸上如今只剩下血污,因为痛苦和脱水而失去了血色。
她挣扎了很久,虽然头部无法动弹,但嘴里还是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做——梦!”
施正义露出了一丝阴暗的冷笑。
“既然你不配合,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将一根钢针刺入她的手指缝隙。
“啊……”
十指连心,林玉没有预料到这种尖锐的剧痛能够如此清晰,一时间忘记了自身的困境,不自觉地扭动身躯。
她锁骨处的皮肤立刻被撕裂,刚刚停止流淌的鲜血再次喷涌而出,鼻孔也被勾子拉破,血流不止。
身上伤痕累累,林玉在这一瞬间几乎陷入了疯狂的边缘。
在灯光的照耀下,施正义稍作停顿,给予林玉片刻的喘息,以便她恢复些许清醒。
片刻之后,施正义继续手中的动作,林玉不敢再激烈反抗,任由施正义将一枚超过一寸的钢针刺入她的指尖,直至针尾完全没入。
在整个过程中,除了无法忍受的惨叫声和紧咬的牙关,林玉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
她不停颤抖的柔软身躯,显露出所承受的剧烈痛苦。
“考虑清楚了吗?说不说?”
又一枚钢针在林玉眼前举起。
林玉紧闭双眼,仍旧一声不吭,冷汗不断从她的额头渗出。
施正义显得有些恼怒,说道:“还这么嘴硬,妈的,怕老子玩不死你?”
他没有任何犹豫,将第二根钢针也刺入了林玉的指尖。
林玉终于无法承受,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喝,呸!”
施正义朝地上吐了口痰:“黑凤凰手底下的娘们嘴是挺硬的,可惜小娘子你的手不像你的嘴一样硬啊,是不是,兄弟们。”
众人齐声笑着表示同意。
他们保安团收取保护费,保卫一方平安,可这黑凤凰多次在此地作案,给了他们无尽的羞辱,让保安团颜面尽失。
这次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活口,而且还是个女匪,新仇旧恨交织,怎能不激发他们残酷的本能。
这时候,一个身影从地牢外悄然而至,贴近施正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施正义疑云顿生,心中暗忖:“都五天了,黑凤凰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婊子难道根本不在乎属下的生死?还是看出我在这有埋伏?”
愤怒与失望交织,施正义的怒火如同燎原之火,最终将这股怒气发泄在眼前这位无力反抗的柔弱女匪身上。
施正义残忍地掐住林玉的脸蛋,狠狠地拉扯、扭曲,直至那脸庞变得红肿不堪,他狞笑着嘲讽:
“可惜你为黑凤凰效死力,到头来却被人家抛弃。五天了,她还没动静,你满意了?哈哈,你在这受苦受累,她却躲在山中寻欢作乐,甘心吗?”
林玉几欲昏迷,只能在半梦半醒之间承受这无尽的痛苦,但她仍旧一声不吭。
施正义清楚,现在黑凤凰尚未落网,这女匪当然还不能就这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