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懵逼啊,眼前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水泥路,四周是白茫茫的雾气,让我看不清除了路以外的任何东西。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也不知道这个鬼地方是哪里,在我印象里,这种水泥路我甚至都很少见。
我想要拿手机看看现在在哪,却发现手机竟然不翼而飞。
我有些害怕了,回头望向身后,竟然也是如前路一般望不到尽头。
不是哥们,这给我整那儿来了这是啊,这还是国内吗?
我有些胆怵,毕竟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周围一片迷雾还一个人没有,手机也不翼而飞,就跟这个人穿越进鬼片里似的,换谁来了心里也不会好受。
我在原地琢磨了一会,不断在脑子里排查可能的地方,顺便想想自己所处的情况。
想了半天,一点头绪没有,我只能硬着头皮试着向前路走走看。
这条路很长,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也许有一个小时左右吧,我突然看见了前方似乎出现了亮光。
我去,这给我高兴的,不管不顾的朝着亮光处奔去。
等到了近前,才发现那是一座挺大的古代建筑,就好像古装剧里那种审理案件的场所,好像是叫什么衙门的地方。
朱红色的大门配上青石砖无比气派,加之迷雾遮掩,让人看不清具体的建筑大小,给建筑增添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那光芒的来源正是大门口悬挂的两个灯笼,散发微弱的红光。
当时真的是太高兴了,以至于我没有仔细的去看整个建筑,只是粗略的扫了几眼。
如果我仔细看的话,我可以看到那朱红色的大门上面悬着块匾,上面用繁体字书写的三个大字——判官府
我当时兴冲冲的去敲响那朱红色的大门,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手打在门上,门居然“吱呀”一声开了,随后轴承“砰砰砰”的声音响起来。
推开门后看到的情形却让我一愣,只见门后竟是黑漆漆的一片空间。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忽然我感觉背后被人推了一把,一个趔趄我向前扑倒,再爬起来时一看,自己已经被黑暗包围,举目望去只有墨汁一样的颜色。
那当真是闭眼睁眼一般黑了。
还没等我动作,一阵头晕目眩袭来,等头脑恢复正常,眼前的漆黑不见转而是亮堂堂的一间屋。
但见此屋,八条四对的实木柱子撑起了一片天,烛火灯笼照亮了一间房。屋正中摆的是黑桌案,上有纸笔砚台。桌后正坐一人,身着一件看不出朝代的古装,头戴一顶小帽像是官员模样,对我怒目而视。
待我看清此人面目之际,此人一拍桌案上的惊堂木,对我大声喝到:“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跪?跪你大爷啊我跪!这是我当时内心的真实写照——神经病吧,刚一见面你让我给你跪下,就算你套了身狗皮也不代表你就是个狗官了啊,这cosplay的瘾这么大嘛?
我念及此处,本想对着这位其貌不扬的大爷一顿鸟语花香。
不过转念又一想,虽然这大爷好像有点神经病,但是好歹是个人,要是能打听到这是个什么地方,顺便借个手机打电话也是好的
于是我便耐着我那本就不怎么好的脾气跟这位老同志好声好气的讲:“内个,大人,小的是……”
“跪下!”
哎呀我,这老头不识抬举啊。
想对他家人进行亲切的问候,又怕问候完了事也砸了。
只能不情不愿的蹲下(注意,不是跪下。)
那老头见我身子矮了,也没有仔细看我到底是怎么下了,也没有继续追问我是何人。我盯着他,见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叠卷宗开始翻阅起来。
他翻就翻吧,边翻还边念叨:“杨言,字某人,又字玄初,豫城鹤市人,戊子年生人,死期……丁未戊申……”
我靠,这老登搁哪念叨什么呢,我怎么听见哥的名字了,而且,虽然那什么戊申戊子的爷听不懂,但是那个死期哥们可是听的真切啊。
我眼睛瞪的像铜铃,大声叫到:“不是哥们!”
那官员被哥们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他一拍惊堂木:“叫什么叫!”
“不是,老登……额,大人,你这说的就太玄乎了吧,我这大好青年,死了算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因为我心中居然隐隐有种预感,这老登说的那个死期绝对不是开玩笑。
老登,啊不是,是官员咳嗽了一声:“你不信?那好,摸摸你的心跳,看看是不是有三次间隔很长的跳动还有两次很短的循环。”
我依言照做,结果让我大跌眼镜,还真他大爷的三长两短。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啊。
我还想挣扎一下,官员看出了我的想法又说道:“还不信的话,你探一探自己的鼻息,看看是否有气。”
我赶紧将食指放于鼻下,我去,还真没有气啊!
我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不死心的追问:“那个,大人,你说我死了,这个我认了,你总得让我知道我是咋死的吧?”
“咳咳,刚才正要说这个呢,让本官看一下……嗯,杨言,死因——连续四个晚上熬夜打游戏到凌晨导致猝死……”
啥!?
这也太搞了吧,哥们这死法还能再猎奇一点不能?
我登时就麻爪了,不是,我才熬了四天啊,怎么就……哥才刚考上大学啊。我很无奈啊,自己怎么好端端就挂了?
那官员不管我这个那个的,他有翻了翻我那薄薄的卷宗,思索了一会儿说:“嗯,虽然你刚才对本官多有冲撞,但念你是初次到这阴间世界,本府就既往不咎了。本府观你这生平,虽无多少善举,但也从未作恶,嗯,判你投胎去罢!”
“等会!大人。”我忙不迭的说:“先等会!大人,我才十八呀!我这么年轻就挂了去投胎,这,这合理吗?”
那官员无语的说:“莫说你十八岁重新投胎,就是刚投生就又下来的都有,甭那么多废话,死了就老老实实投胎。”
我还想争取一下,还没等我开口,忽然那青石地板下面钻出一个硕大的脑袋,随后,一个和这个脑袋完全不成比例的小孩身体也从地下窜出。
那怪物出来以后,四下看了看,看见那位官员眼睛一亮。
忙不迭的跑到他身边耳语了几句。
那官员听后脸上一幅吃了苍蝇的表情,捂着额说道:“不是都派出去四个了吗?怎么又要人!我这判官府是真没人了,就剩我这把老骨头了!”
怪物也颇为头疼:“老张啊,不是我那啥,上面就这个指标,阴差不够了,只有从你们这边要人。”
“那也不能这样啊,你说,我还能派谁……”
忽然,那老犊子的眼睛瞟到了我,我清晰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惊喜的光芒,就跟个饿了三天的人看见了肉夹馍似的。
我让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却听他说:“那个谁,哦哦哦,杨言,本判问你,你是不是想还阳啊!”
这还阳应该就是复活的意思吧?废话,哥们当然想!
我点头如捣蒜啊。
那官员漏出了一幅奸计得逞的模样,随后只听他缓缓的开口:“好,我可以送你还阳,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