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说得好,狗急跳墙,兔子急了都要咬人的。何况你丫的南宫悦都已经被逼到没有活路了。换做老娘(不对,咱们南宫大小姐至今未婚。)就算羸弱不提刀,也要下毒走一波,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宰人。
在我南宫四小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辱一说。记忆中,某个渣男因为不小心触碰到某个美女胸部,南宫四小姐暴脾气上来,咣当一脚,差点把人家帅哥的蛋蛋踢碎。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身穿粗布麻衣的跛脚老人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南宫悦,老人先是一怔,旋即满脸惊喜,话音都是颤抖的:“大……大小姐,你醒啦?啊,这是老天保佑啊,太好啦,太好啦……”
说到尾声,几近语无伦次。可见,这床上的大小姐在这老者心中的位置何等重要。
坡脚老者也算是南宫左相府的老人了。如今也是不受左相一干人等待见,遣来侍候四小姐,南宫悦来的时候,他就在了。其他人都喊他做蒙婆子,南宫悦则称作蒙婆。而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整个南宫尚书府,也只有他一个对南宫悦最好。没有之一。在这京郊偏远地带,主仆二人最是贴近。
南宫悦的饮食,就是下人都不如,残羹剩饭的,有时还常常断货。饥一餐,无一餐的吃不饱饭,每每夜半饿醒。每每也都是这蒙婆剩下自己口粮接济于她。
“多好的一个老人啊。”思及前尘往事,南宫悦莫名的鼻子一酸。
“蒙婆。”
“大小姐啊,你还有病在身,来快躺好。”老人伸出干柴似的手,替南宫悦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发丝。之后麻利地倒了一碗水端过来,“大小姐,不哭啊,咱要坚强。喝点水……饿了吧?我一会……”
老人话音未落“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身穿锦衣华服的南宫耀飞扬跋扈地冲进来。
南宫耀,南宫悦的二哥,一个十足的二世祖的人物,仗着老爹是当朝驸马,当今天子是他舅舅。平日里最是横行无忌。在自己家里,对待下人,更是非打即骂。南宫悦按说,在南宫正我的孩子,就是嫡长女,而南宫耀排行算是老三,偏偏在公主的眼里乡野小地方来的南宫悦,就不算南宫家族的孩子。
所以,在京都南宫左相府,南宫耀就是二公子。
“死丫头,小野种,我的玉佩呢?”这货是受小妹托付,特意来到小院探查南宫悦死了没有。如果没死,日常下人需要做的大量工作,还得她来做。看到南宫悦还在喘着气,当即破口大骂。平日由于母亲教唆,说这南宫悦就是个野种,没人疼,无人怜。
所以作为京师色胚的南宫耀,更是不加心慈手软。南宫悦从一个女孩角度出发,记忆深处,这个骨肉兄弟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曾经不止一次地,与那无人角落,想要非礼自己。好在,每次都是蒙婆不失时机地赶到。否则,她早就被这个色胚兄弟玷污了。
这次不知这货又该如何扯着由头轻薄自己。这十足的一个畜生,也不想她南宫悦可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姐啊。身上同样流淌着南宫正我的血液呢。
“那可是当年外公赏赐的呢。”一个跌声爹气的女声响起。记忆中,这对兄妹可是一对活宝,一起玩的恶作剧,比任何人都有要多。下人们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呵呵,这又是来一个恶毒的女孩。”光听声音,南宫悦就知道南宫菲来了。这丫头整人的手段堪比她两个哥哥。实际上,这位三小姐从二哥身上悄莫声息地顺走了玉佩,那衣服恰恰送来小院洗刷。
好一个栽赃陷害,偷梁换柱。
“啊,儿公子,大小姐刚刚醒来,身体极度不好,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蒙婆赶紧拦住南宫耀,他实在担心南宫悦的身体,大病在床,身体怎禁得起这恶魔南宫耀的毒打。这二公子的手段,老人家可是见识过的,上下其手,不分轻重,更不分男女隐私。
说不定一顿毒打,咱们的大小姐南宫悦定会魂飞当场,见阎王。南宫耀见蒙婆上来阻拦自己,手上使劲一拨拉,蒙婆踉跄跄,跌倒一旁。
“滚开,该死的狗奴才。”拿手一指倒地的蒙婆,“再要碍手碍脚,老子拆了你的老骨头。”说话间,走向南宫悦的床榻。伸出一双爪子,就在南宫悦身上乱摸。
“畜生啊,你住手,那是你的大姐啊。”蒙婆见不得如此龌龊的南宫耀,出声阻止。一旁的南宫菲喋喋笑道:“她南宫悦就是个野种,二哥,别管他,赶紧找你的玉佩。或许就在这丫头的胸前挂着呢。”
“呵呵,我南宫耀有这个大姐吗?”这货平时在父亲面前都是刁钻之辈,就是因为有个母亲是公主。如今,这别院偏远,更是肆意妄为。
南宫悦彻底懵圈,这世上竟有如此一对活宝兄妹。好歹南宫悦是你们货真价实的大姐啊,竟然要这样对待吗?
眼瞅着南宫耀一只脏爪子就要触及自己高耸的胸部,南宫悦立马道:“住手,大姐给你就是。当接的岂会贪图小弟的东西。”身子挪动,躲开南宫耀一些距离,勉强挤出讨好的笑容来:“都是当姐的不是,我这就把玉佩还给你。刚才翻弄衣服,就看到啦,二弟别生气,当姐的承认错误还不行吗?”说话间,当真的在枕边四下翻寻。
南宫耀不得停下脏兮兮的色胚手脚,“我就知道,玉佩是你偷走,小野种,贱婢,敢偷我的玉佩,等父亲大人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昨日傍晚,南宫耀浑身上下找不到玉佩,这货就说自己玉佩不会凭空消失,一口咬定就在京郊小院南宫悦手里了。始终纠缠不休,非要对着自己家妹子搜身。至于玉佩真丢,假丢,那就是天知道,地知道,南宫耀知道了。
“啊,找到了。”南宫悦装着喜出望外。待南宫耀举目看去,那丫头双手空空。南宫耀一时愣怔,就在这恰当时机,就看这后世杀神转身操起床头瓷枕,对着这位色胚二哥当头就是一下子。
老虎不发威,你当咱是病猫啊。我砸死你。
砰,闷声响,瓷枕碎裂。南宫悦这是下了死手的。
南宫耀这个二世祖脚步踉跄,倒退四五步远,差点摔倒当场。一旁的南宫菲吓得花容失色,“二哥。”赶紧上前搀扶住南宫耀。
南宫耀一瞬间头破血流。瞪大了一双牛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稍稍得意的死丫头。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平日里任人宰割,凌辱的南宫悦,竟敢打他。他是谁,南宫驸马府的二少爷,当今公主的宝贝儿子。
这个以往只会忍气吞声,任人侮辱,不论是否自己对错,只会道歉的南宫悦,今天造反了,暴揍南宫二少爷。
蒙婆也是处于懵逼状态。啊这个左相府的天要变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南宫耀才回过神,不去理会自己满头满脸的血液,发一声惨叫,吃惊地对着南宫悦吼道:“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这死野种,贱婢竟然敢打我。”
南宫耀的质问,南宫悦丝毫不加在意,手里把玩着瓷枕碎片,轻蔑地看着眼前的色胚二哥,语气森冷,阴寒,“我不止敢打你,我还敢杀你,信不?”
触及南宫悦阴冷的眼神,南宫耀不禁打个寒战,倒退好几步,他自出娘胎,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这眼神,代表着死亡。浑身筛糠一般,飞也似的逃出南宫悦的陋室。
“二哥,你头上还有血哪。”南宫菲意识一丝什么,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匆匆忙,上了门前的豪华的要命的马车,逃之夭夭。
“呵呵,就这等货色,也配跟我过招。提鞋都不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南宫悦看着狼狈逃窜的兄妹二人,心情大好。接下来,就要开始盘算如何面对南宫正我,当今左相,这个老家伙了。
蒙婆子也是想不到今天的事情如此发展,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大小姐啊,真是委屈了你啊,来在这样一个家庭。”顿了顿,又道:“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心里总是感觉眼前的这位大小姐哪里不对劲,可是具体的说不上来。
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南宫悦只是微微地笑着。蒙婆子以为这孩子吓傻了。
“大小姐,你没事吧?”
“蒙婆放心,我很好,没事的。接下来这样……”她让蒙婆子附耳过来,轻声说着什么。蒙婆子听得一愣一愣。
“这样行吗?”
“放心,听我的就是。”蒙婆子不再说什么,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遵从南宫悦说地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