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听话的活，不听话的死

郑华等氏族族长，都不忍直视，看着被按在大堂柱子旁，正被水火棍敲击屁股，嘴里不断发出哀嚎声的蔡康。

军中的军棍可绝非朝堂上的板子。

朝堂上打板子的衙役，手中都有绝活。

轻重拿捏的恰到好处。

军中的士兵，可不会管这些，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落下。

况且面前的蔡康，还跟他们的上司不对付，那下手自然是有多狠就多狠，只要不打死人就行。

由于蔡康是被按在柱子上，即便是屁股已经开花，他依旧只能站着。

加上还有这么多人围观，蔡康的脸算是丢尽了。

“公孙瓒！你个混蛋！我定要在孟将军面前告你！”

公孙瓒对于蔡康的叫骂根本不在意，而是看着下面氏族和那些民兵的反应。

氏族们全都是悄悄看向蔡康。

每次水火棍落下，他们都会别过头，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还有的已经开始用衣袖擦额头上出现的冷汗。

站在堂外，露天空地上的民兵们，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很解气的表情。

五十军棍打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当士兵松开蔡康的双手，蔡康如一滩烂泥一样往地上一滩。

可是已经开花的屁股与地面刚一接触，已经接近昏厥的蔡康又是一跃而起。

现在蔡康屁股只有痛感，双腿一用劲，屁股就会一阵剧痛，蔡康只能脸色苍白的抱着柱子，双眼恶狠狠的看着公孙瓒。

公孙瓒看向跟随蔡康一起的士兵。

“还不快扶蔡副将下去。”

两名士兵刚上前就被蔡康推开。

蔡康恶狠狠的看了眼两名士兵。

“去！给我找一张桌子来！我就趴在桌子上！”

公孙瓒也没有说话，而是转头将目光看向郑华那些氏族。

郑华见公孙瓒看向他们，他上前一步朝着公孙瓒一拱手。

“公孙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公孙瓒目光扫过郑华等十一个氏族。

“现在土垠城还有多少粮食？”

郑华全身一震，低头眼珠转了转，朝公孙瓒一拱手。

“回大人，土垠城现在有多少粮食，我们也不清楚，那张纯来的时候就将县衙的粮库洗劫一空。”

公孙瓒双眼微眯，看向拱手低头的郑华。

“哦！一点粮食也没有了？”

郑华低着的头，双目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抬头一脸为难的看向公孙瓒。

“公孙大人，我们这些氏族，家中还还存有些粮食，凑一凑也有三五十万石。”

公孙瓒干笑两声。

“郑华，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郑华咬了咬下唇，侧头看了眼身后的那些族长，朝着公孙瓒一拱手。

“公孙大人，我郑氏留下过冬的粮食，剩下的粮食还有十万石，现在全部拿出来，支持朝廷平叛。”

郑华开口，廖肯也朝着公孙瓒拱手。

“公孙大人，我廖氏还能再拿出十三万石的粮食，以及布二十匹。”

郑华和廖肯带头，其他的氏族族长，纷纷开始表示他们已经将家底全都拿出了家底。

公孙瓒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眼大堂外，站在露天空地上的那些民兵。

民兵们一个个都是一脸的不屑，很明显这些氏族说的话，在这些民兵眼中就是在放屁。

十一名氏族族长发言完毕，公孙瓒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国渊。

“子尼，你觉得他们说的话可信否？”

低着头的国渊，瞪大双眼看向公孙瓒。

“大人，这……”

公孙瓒笑了笑。

“放心说！”

国渊看了眼，正用期待和威胁目光看向他的氏族。

“大人，子尼数月前，才从冀州逃难到这土垠城，对城中的情况并不清楚。”

公孙瓒一抿嘴，摇了摇头。

“子尼，我可是听说，你是个敢于直言的人，看来你并非传言中的那般。”

国渊紧咬下唇，低下了头朝公孙瓒一拱手。

“大人，子尼让大人失望了！”

公孙瓒却突然说道。

“你现在寄人篱下，如此说，也算是报了他们收留你的恩情。”

国渊抬头看向公孙瓒。

“大人……”

公孙瓒摆了摆手。

“你也无需自责，这次我全当你报恩，后面我问你的话，你可莫要让我失望！”

国渊朝着公孙瓒一拱手。

“大人，子尼定当知无不言！”

公孙瓒满意点头。

“你等这里完了，就去县衙的文库，查看城中户籍，统计城中能战的男子组织起来。”

国渊朝着公孙瓒一拱手。

“喏！”

公孙瓒看向一脸紧张的郑华等十一位氏族族长，右手猛地趴在桌案上。

啪！

“我已经给了你们两次机会，尔等既然还不愿说实话！”

郑华等人十一名氏族族长全身一个哆嗦，全都跪在了地上。

公孙瓒一指披甲的郑阳和廖强。

“朝廷何时下令，你们这些氏族能拥有私人武装！还能私自拥有铠甲！”

郑华全身一震，抬头一脸惊恐的看向公孙瓒。

“大，大人，那张纯前来洗劫之后，我等为了自保，这才自发的组织人抵抗张纯。”

古代，造刀兵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

加上幽州与匈奴和乌桓还有鲜卑接壤。

幽州人民风彪悍，时常都会与那些游牧民族发生冲突，有些刀兵也是正常。

可铠甲这种东西，若是私自锻造，那就与谋反一样。

即便是张纯叛乱这种事情，地方氏族手中的家丁，也不能出现披甲的情况。

现在郑氏和廖氏的家丁，全都披甲，带头的廖强和郑阳还全身披甲，这已经与谋反一个样。

公孙瓒现在完全可以下令将这两族灭门。

至于公孙瓒为何不找那些民兵。

那些民兵身上的装备，一看就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

就连武器怕也是从死人身上拿的，而他们才是真正为了活命。

氏族这边铠甲和武器各个崭新，一看就是私自打造。

追究起来，那些氏族肯定是死罪一条。

公孙瓒双眼微眯。

“哦！既然如此，那我现在给你们两条路。”

郑华等人全都抬头看向公孙瓒。

“大人，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事情，我们定会办妥。”

公孙瓒伸出一根手指。

“一，明早我要看到三百万石的粮食，以及铠甲和兵器！”

郑华等人面露难色正要开口，公孙瓒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二，你们每族，年满十三，年纪不过五十五的人，全都来县衙报道！”

郑华等人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蔡康这时开口道。

“公孙将军，出粮，向来都是全城平坦，即便是出人也是从百姓中选人，你让氏族全部承担怕是不妥吧！”

公孙瓒看向蔡康。

“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