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可算不错,坐在何伟的副驾,去往拉货的厂子,这段路程是难得的清闲,说着就去给小寒打去电话,难得周六,孩子坐在被窝,头发毛毛躁躁的,就接上电话,可,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大眼瞪着小眼,
“可起床吃饭吗?”
“……没有呢……”
……“打游戏呢嘛?”
“是的,是的!”
“哦,我这正搁拉货的路上来”
他又看了看我,双眼空洞着,我当然明白,父子俩没什么话说的,询问完老妈的身体,也就挂了。
正当正午,那热烈的阳光,打在身上,煎着身上的汗液,是一定要把人烤焦的样。我笨,不会开叉车,就站在车斗上,何伟开着叉车一点点把废料往上送,我接着往车斗的深处扔,那废料被阳光烤的滚烫,双手刚触到,就不自禁的加快自己的脚步,两个钟头过去,坐在车斗斜角的阴凉处,两条腿悬空的耷拉着,左右摆动,散散热。
一旁的何伟还在开叉车,插着一堆废铁,准备放入车斗,目测高出了车斗四尺多高,我心里猛的一紧,这废铁就掉入了车斗,这车币烧的滚烫,我并未敢扶,车斗一震,我被翻了个跟头摔了下去,左腿率先落地,一屁股蹲了下去。
“家旺!”
我的左腿痛的脱离了我的控制,何伟赶忙跑了过来,打了医院的电话,把我扶上车,救护车有空调,可我还是汗水直冒,牙关紧咬着,始终不敢松口,稀里糊涂的到了医院。“左腿脚后跟骨裂”天塌了,我紧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腿,何伟紧皱着眉头看着我,“家旺啊,是我他妈的眼瞎,没看到你在那歇”说着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伟啊!不能怪你,这大太阳的,晒得人迷迷瞪瞪的”。
小叔猛的推开门跑进来,看到我坐在床上和阿伟说话,一把握住我的手。我刚想开口
“叔,这耽误你……”
“啥都别说了,家旺,我给你包,你这在我这干活,我肯定给你包”
“不是……”
“放心吧,家旺,好好养着,一天100,咱都是本院里的好说话”
我呀!不常流泪,可我却不寻常的流出泪水,不是这刺骨的疼痛,而是这温暖的亲情。
我知道疫情导致生意不好,叔手头也没多少钱,我不愿与他们添麻烦,回到的县城,做了手术,手术成功,小叔便把我送回老家。我拄着双拐,小寒远远的看到我就跑过来,要扶我,小嘴撅的,眼油哗哗往下淌。
“哭啥子,这还算幸运的嘞,没摔着胳膊没摔到头,好啦,好啦,好啦,别哭了,我大包里面买的还有饼干,你拿着跟你奶吃。”小寒很可爱,14岁了,还喜欢哭,但也很好哄。
回到家空调根本不敢停,不仅是今年夏天的炎热,还因为我腿上手术的伤口,就像我刚才说的,生意并不好做,小叔也没有多少现钱,还是要省着,手机不敢看,怕费流量,电视不敢多看,费电,但小寒很可爱,他去买了扑克牌,也就关掉了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