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用水淹死他

金华城大牢,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和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牢头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一边百无聊赖地喝酒,一边翻看着一本泛黄的册子,几个狱卒则懒散地靠在墙边打盹。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牢房的宁静。

牢头抬头一看,只见刽子手邓山带着一队官差,押着秦墨走了进来。

牢头愣住了,手中的册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老邓,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牢头指着秦墨,满脸惊讶地问道。

邓山一脸的沮丧,手里提着断成两截的鬼头刀,刀口处闪烁着寒光,却断得异常干脆。

“别提了,邪门得很!”邓山重重地叹了口气,将鬼头刀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牢头连忙招呼狱卒将秦墨押回原来的牢房,这才拉着邓山走到角落里,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带他去砍头了吗?”

邓山一脸的郁闷,将刑场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牢头。

说到秦墨突然刀枪不入,自己的鬼头刀砍下去如同砍在精钢上,甚至被震断的时候,邓山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县令大人震怒啊,”邓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责令我必须找出这小子的罩门,然后杀了他。”

牢头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小子,真是邪门啊……”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邓山烦躁地在牢房里来回踱步,手里不停地揉搓着断刀的刀柄。

“这罩门,上哪找去啊?这小子邪门得很,我……我打算去兰若寺一趟,找紫花大师帮忙看看。”

牢头却突然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牢房里显得有些诡异。

“这种小事,何须烦劳紫花大师……”

邓山一愣,连忙问道:“那……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这小子?”

牢头凑近邓山,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他刀枪不入,总得吃饭吧?”

邓山疑惑地皱起眉头,追问道:“饿他十多天?把他饿死?可县令大人要尽快看到结果……”

牢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道:“你傻啊!县令大人是看中了秦家家产,只要能弄死秦墨就行。再说了,就算饿不死,还有别的办法。”牢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总要呼吸吧?我们在他身上捆绑石头,扔进河里,他不就淹死了吗?”

邓山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懊恼道:“我怎么这么笨!这么简单的法子当时就没想到,还被县令大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老哥,真是多谢你了!”

他感激地拍了拍牢头的肩膀,仿佛卸下了一块千斤巨石。

之前在刑场上发生的事情,让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县令的责骂和鬼头刀断裂的羞辱,让他几乎崩溃。

如今牢头提供的这个方法,简单粗暴却又行之有效,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牢头得意地笑了笑,接受了邓山的感谢,随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动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牢房里昏暗的光线,映照在他脸上,更显得阴森可怖。

邓山却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今天已经行刑过一次了,按照我们刽子手的规矩,如果囚犯当天没能被处死,就不能再次行刑,需要焚香祷告三天之后再动手……”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将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否则,会冲撞鬼差,被厉鬼缠身……”

牢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邓山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鬼差、厉鬼……这些字眼在这个妖魔横行的聊斋世界,有着非同寻常的重量。

牢头虽然贪婪狠毒,但也惜命,他可不想因为坏了规矩而惹祸上身。

“咳咳……”牢头干咳了两声,掩饰着刚才的尴尬,“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矩办事吧。三天后,再送这小子上路!”

他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仿佛刚才的提议只是随口一说。

邓山这才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庆幸牢头没有坚持。

他深知,在这个世界,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哥,我先走了。”邓山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牢房。

他还要回去向县令大人复命,并将牢头的主意告知他。

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只小老鼠,正竖着耳朵听着。

见邓山离开大牢,老鼠迅速跑出了值房,穿过走廊,向重刑犯牢房区跑去。

……

秦墨被重重地推进了牢房,潮湿阴冷的空气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间牢房比之前的更加逼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狱卒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从墙上取下沉重的枷锁、脚镣和手铐,动作粗暴地将它们一一拷在了秦墨身上。

“以前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练家子!”一个狱卒一边用力锁紧手铐,一边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

另一个狱卒也心有余悸地附和:“可不是嘛!之前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只用麻绳捆着,谁知道你竟然藏着这么一手!还好今天没让你跑了,不然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原来,之前秦墨被关押时,并没有上这些刑具。

狱卒们看他斯文瘦弱,以为只是个普通犯人,便只用麻绳简单捆绑。

毕竟牢房里的刑具有限,通常只用在穷凶极恶的重刑犯身上。

谁料今日刑场之上,秦墨竟然展现出刀枪不入的本事,着实把这些狱卒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现在才意识到,之前对秦墨的轻视是多么的愚蠢,如果当时秦墨挣脱麻绳逃走,他们可就难辞其咎了。

冰冷的金属紧紧贴着秦墨的皮肤,沉重的重量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他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知道,这些狱卒是因为忌惮他的铁布衫才如此谨慎,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枷锁、脚镣和手铐的束缚,无疑增加了逃跑的难度。

狱卒们离开后,牢房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老鼠的吱吱声偶尔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秦墨环顾四周,潮湿的墙壁,肮脏的稻草,以及身上沉重的刑具,都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知道,现在抱怨和沮丧都无济于事,唯有尽快找到逃脱的办法才是关键。

他将希望寄托于系统,期盼着明天能抽到一门强大的武功,助他摆脱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