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带着李虎等30名兄弟,在夜色的掩护下,沿着大营的左侧,一路绕行。
此刻,众人都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虽未言语,但那紧绷的神情无不彰显着内心的谨慎。
林川一边看着虚拟地图,一边带领大家沿着山下的小路快速前进。
地图上显示,在大营的左侧,建奴一共派出两支小队探查。
其中最近的一股建奴探子,就在这条小路附近活动。
林川准备最先解决这几个人,然后再去解决另外的一股建奴探子。
他一边走着,一边琢磨着,该怎么样无声无息的将这几个建奴探子消灭。
毕竟这些建奴探子都有快马,而且警觉极高,一旦被他们发现,他们绝对不肯应战,而是快速返回大营传递消息。
一旦被建奴大军知道了这边有明军,万一派更多的人前来,就会影响接下来的计划。
所以,想要消灭他们,就一定要消灭的彻底,而且无声无息。
如果这些建奴探子在某一处休息,林川还可以带人悄悄靠近,然后伺机将他们消灭。
但可惜的是,这几名建奴探子没有休息,而是在小路的周围缓缓移动。
如果快速接近过去,这些人就会跑,而林川手下只有30人,就算想要从四面包围,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将这几名建奴探子全部消灭。
只要有一个人跑掉,那么,整个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林川所考虑的,并不是寻找他们,而是该用什么办法,能真正的将他们一网打尽。
林川在地图上仔细查看,当他看到通往大营的小路时,心中忽然一动。
他沉吟片刻后,对着身后的李虎招了招手,等他过来后,这才说道。
“李虎,你带 15名兄弟,去小路的右边,那边有一条小路通往大营的方向,你赶到之后,立刻在小路两旁设下埋伏,等建奴探子逃过去的时候,将他们狙杀。”
李虎闻言,急忙拱手,“属下这就去。”
自从李家村一战,他就对林川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他始终认为,只要林川让他去做,事情就一定能做成,所以没有半分犹豫,便立刻带着15名兄弟,骑着快马急冲冲的奔着指定的地方奔去。
张四林看着李虎的背影,试探着问道,“林守备,虎哥他们有事做了,我们做什么?”
林川微微一笑,“你会不会赶鸭子?”
张四林一愣,疑惑的问道,“林守备,赶鸭子,跟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林川拍了拍张四林的肩膀,笑着说道,“当然有关系了,否则我为什么让李虎他们去小路那边设伏。”
张四林毕竟不是笨人,当时反应过来,“林守备,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把建奴探子赶过去?”
林川点了点头,“没错,建奴探子就是我们要赶的鸭子,只要把他们赶到李虎那边,难道他们还能逃得了吗?”
张四林挠了挠头,“可是,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也不知道建奴探子在哪里呀?”
林川挥了挥手,“别急,大家跟我走,自然能找到鸭子。”
说完话后,林川便带着张四林等人,朝着建奴探子的方向奔去。
一路行来,林川等人的速度并不快,因为他时刻在查看地图。
他要等着李虎等人设下埋伏,才能实施赶鸭子计划。
林川沿着小路走了没多久,便离开小路,朝着小路左边迂回过去。
李虎跟谁林川以久,打的大多都是埋伏战,对这方面经验十足,没多久的功夫,他便已经带人来到小路上,又迅速寻找了一个最佳埋伏地点。
林川通过虚拟地图,已经看到李虎等人所做的一切,见他们已经准备完全,心中这才放心。
他再次确认了建奴探子的位置后,便带着剩下的15人,继续向左边绕行。
一直来到建奴探子的正左面,这才让张四林等人分散开来,呈扇形,仿佛有极多的兵马一般,大张旗鼓的朝着建奴探子的方向疾奔而去。
那五名建奴探子正在一片开阔地边缘的树林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林川等人渐渐靠近,马蹄声也越发清晰起来。那探子们瞬间警觉,纷纷握紧缰绳,准备驱马查看情况。
“来了,准备好。”林川轻声对身边的兄弟说道,众人握紧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
林川一挥手,众人齐声大喝,佯装要发起冲锋的样子。
黑暗中,那探子们一听,心中大惊,也顾不上分辨虚实,急忙掉转马头,朝着远离林川他们的方向奔去。而那个方向,正是李虎等人埋伏的地方。
“追,别让他们跑太快了,但也别太近,把他们往陷阱里赶。”林川喊道,众人便不紧不慢地追在后面。
探子们在马背上疾驰,心中只想着尽快摆脱身后的“追兵”,根本无暇顾及前方的路况,只知道沿着小路一路疾奔。
毕竟黑灯瞎火的时候赶路,特别是骑马,如果走草地,难免会有坑洼,一旦战马陷进去,那可是人马皆亡,远不如在小路上稳妥。
林川一路不急不缓的追赶,看着建奴探子真的沿着小路逃走,心中这才稍稍放心。
地图上显示,李虎等人已经设下埋伏,专门等建奴探子的到来。
李虎躲在小路旁的灌木丛里,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顿时兴奋的手心都微微出汗了,轻弩早已上弦,就等猎物入瓮。
“别急,等他们再靠近些。”李虎小声对身边的兄弟说道,众人屏住呼吸,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建奴探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还一个劲地催马狂奔。待他们完全进入了埋伏圈,李虎猛地大喝一声:“放箭!”
刹那间,弓弦声此起彼伏,在这寂静的山谷中犹如奏响了一曲夺命的乐章。
利箭如雨点般朝着建奴探子射去,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啊!”一名探子率先中箭,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那马匹受了惊,嘶鸣着四处乱窜。
其余的探子惊慌失措,想要调转马头突围,可哪里还来得及。
箭雨袭来,又有两名探子被射中,一人被利箭贯穿胸膛,当场没了气息,另一人则被射中腿部,摔下马后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