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
“回休息室吗?该准备下午的课了,我记得是黑魔法防御术。”埃尔德用纸巾擦了擦嘴,说。
阿瑞莎还在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怎么将那本《坩埚里的艺术》从图书馆里解救出来,听到下午的课程后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是该好好准备一下。”她语气僵硬的说。
埃尔德孤疑的打量着着她,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位英姿飒爽的瑟莫凯缇教授,难不成她就是今年的‘幸运星’
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
“一点半在这里集合。拿出你的绅士精神来,别让我这位淑女等。”阿瑞莎强调道,“听到没有。”今天早上的事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埃尔德敷衍的点了点头,朝着男生宿舍走。
来到寝室,刚刚打开门,一股浓郁的奶油味传了过来,紧接的是刺鼻的洋葱、大蒜味,以及淡淡的水芹之类的清香。
这几种配料他太熟悉了,可是他记得今天的午餐没这道菜啊。
“你们在寝室做奶油意大利面了?”他皱着眉问。他们的寝室可是在湖底,没法开窗户。
往屋里一看,亚伯斯和赞恩正围在火炉边,端着餐盘吃的津津有味。
埃尔德的询问声立马将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尤其是亚伯斯看到埃尔德不悦的表情,下意识的松开了餐盘,高高的举起了两只手。
埃尔德眼看不妙,连忙挥动魔杖,上午刚学的悬停咒,中午就用上了,餐盘稳当当的悬浮在那。
他古怪的看了眼亚伯斯,这动作的流畅程度,刚刚吃的法式意大利面?
亚伯斯尴尬的挠了挠头,说“抱歉,刚刚手抽筋了。”
这粗糙的借口,埃尔德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他更好奇,这两人是用什么做的意大利面。
宿舍的圆柱形火炉更像是件装饰品,中间的火焰不需要添加柴火也能持续不断的燃烧,但是火炉却一点也不烫手。
而且他也没看见厨具。
“你们用什么做的?”他指着餐盘问,那意大利面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粗制滥造出来的。
亚伯斯这才想起自己的餐盘还在飘着,连忙拿到手中,说道:“这是我带来的,一家找我们家投资的商店的产品。号称能让人随时随地吃到美食。”
“我爸爸对他们挺感兴趣的,正准备投资呢。”
他将餐盘放到地上,殷勤的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几个精美的纸质包装盒。
埃尔德好奇的拿了两个瞧瞧,眼角不自觉的一跳,还真是吃的法国菜。
一个包装盒上写着:法式奶油意面;另一个写着:法式蜗牛。
使用方法:将盒内的水晶球置入开水中,直至外壳消散。
好家伙,这不就是预制菜吗。
这巫师世界在思想上这么超前吗。
“老大,怎么样,有没有投资的价值?”亚伯斯期待的问。
老大?埃尔德下意识的看向四周,也没有其他人啊,这莫名其妙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叫我埃尔德就行。”他说。
亚伯斯连连点头:“好的,老大。”
答应归答应,改不改另说,只要对方不反感,这种尊敬的称呼多叫两声没点坏处。
他曾记得当初老爸说过,那位神秘人倒台后,他们家能用最少的代价逃脱追责靠的就是这些细节。
不像高傲的马尔福家,差点掏空家底。
埃尔德无语的揉了揉额头,爱咋叫咋叫吧。
“投资的事情我不懂,不过这东西看上去确实挺方便的,味道不差的话应该挺好卖的。”
就像是他上辈子的预制菜那样,一直暴雷,还是有大把的人在用。
这魔法制品应该比那靠谱吧。
亚伯斯暗暗记了下来,准备回头写信跟父亲说一声。
“那个,埃尔德。上午的时候,斯内普教授找你有什么事?”赞恩弱弱的问了一句。
“问这个做什么,老大的事少打听。”亚伯斯不满瞪了他一眼,我都叫老大了,你是怎么回事?
自己又没打小报告,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转头看向埃尔德又是喜笑颜开,指着那些包装盒问:“老大,要不要尝尝?味道虽然比不上现做的,但是也算不错。”
“算了吧。”埃尔德摇头拒绝,亚伯斯这么一说,他连尝鲜的欲望都没有了。
“教授找我也没什么事。”早上的事他现在依然摸不着头脑的,他随意的说:“就是训斥一下,我欺负你们两个,逼得你们俩换宿舍的事情。”
霎时间,寝室内再次安静了下来,亚伯斯冷汗直冒,双手忍不住的想再次高举。
“换宿舍的事我确实跟斯内普教授提了。”亚伯斯哆哆嗦嗦的说:“但是昨晚的事我一点没提,不信你问赞恩。”
赞恩连连点头:“是真的,上午的时候我们是凑巧碰见斯内普教授的,亚伯斯说了一句想换宿舍后斯内普教授就带着我们去魔咒教室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要找你的。”
埃尔德摆了摆手,说:“不用解释了。说实在的,这并不难猜,我们宿舍一共就三个人,你们两个去找教授说换宿舍,就我没去,傻子都能猜出来和我有关系。”
亚伯斯和赞恩面面相觑。
“你们要真想换宿舍,下午放学我们可以一块去找教授。”埃尔德提议。说不定他能和阿瑞莎一样,自己一个寝室,那样也挺好。
两人连连摇头。
.....
埃尔德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居然渐渐的熟络起来。
他不得不感慨,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打不相识。’
他也了解到,赞恩居然是亚伯斯的表弟。是亚伯斯姨妈的儿子。
在亚伯斯提到姨妈嫁给了一名麻瓜出身者时,语气里充满了鄙夷,让埃尔德忍不住的想再揍他一顿。
也许是之前的警告起到了作用,这一次亚伯斯没有张口闭口的把‘泥巴种’挂在嘴边。
反倒是赞恩让人意外,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是在亚伯斯说起他父亲时,埃尔德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赞恩眼中的怒意。
三人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埃尔德看了看腕表,已经一点二十分了。
“得走了,我约了人一块去上课的。”他说,收拾起自己的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