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审判

欧庇克莱歌剧院

枫丹人对于审判是很热衷的，这或许是源于水神，又或许是人们爱看热闹的天性，总之，现在的歌剧院里，挤满了人。

当芙宁娜出现的那一刻，现场观众都沸腾了起来。

“快看，是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大人也来了！这场审判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

各种各样的呼声响起，芙宁娜似乎也很高兴，高声回应道，“让我们尽情享受这场审判吧我的子民们！”

人群纷纷落座，芙宁娜也坐到了她的专属位置上，寒落则是在她身旁坐下。

部分人群这时候也发现了寒落的存在，纷纷议论起来，“那是谁啊！”

“竟然能坐在水神身边，感觉身份不简单。”

“难道是水神.......”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那维莱特走上了审判台，那柄手杖轻轻点地，“肃静，审判即将开始！”威严的声音传遍整个歌剧院，议论声都停了下来，相较于寒落的身份，人们似乎更乐于欣赏审判。

“今天审判的内容，是关于刺玫会会长卡雷斯的案件，请被告人入场。”

听到卡雷斯的名字，寒落心里微微一惊，“不对，时间线变化了！卡雷斯的事怎么会这个时候才。”他小声嘀咕着，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卡雷斯应该在几年前就.......如果时间线变化了，那计划，恐怕会有变数。

看着若有所思的寒落，芙宁娜有些担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寒落挥手布下结界，“有些变数出现了，计划可能会出现变数。但别担心，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会想办法的。”

“这场审判也有问题，卡雷斯并没有罪，但若是现在就揭开真相，计划就难以进行下去。”若是现在揭开了真相，最后的审判或就进行不了了。

“那该怎么办？”芙宁娜显得有些慌张，她显然不想冤枉好人，但也不敢用全枫丹人的性命去赌。

寒落陷入了思考，他在找一个能两全的办法。

审判已经开始了，那维莱特在宣读案件的过程，“昨晚，卡雷斯与被害人雅克一同参加了城郊的一场宴会，宴会期间，两人曾暂时离席，一段时间之后，户外传来两声枪声，当其他人赶到时，现场只有卡雷斯和已经中枪身亡的雅克，由于现场并未发现其他人，因此判定卡雷斯为杀害雅克的凶手。”

“卡雷斯先生，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那维莱特语气平静的说道。

“我要，发起决斗申请。”卡雷斯语气坚定，似乎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死亡。

场下的观众也沸腾起来，决斗是很少见的，因为枫丹的律法里并没有死刑，而决斗，往往都意味着死亡。

“肃静，卡雷斯先生，你确定要发起决斗吗？”那维莱特沉声问道，他虽然知道这场审判有蹊跷，就目前的证据来说，他没办法否认这个结果，也不能去阻止卡雷斯。

“不，不能去！”站在卡雷斯身旁的娜维娅早已落泪，她知道自己父亲是无辜的，但是没办法，她没有证据去证明。

“抱歉啊娜维娅，不能陪你了。”卡雷斯回头对着娜维娅笑笑，随后看向那维莱特，“我确定，最高审判官大人！”

“关于卡雷斯的决斗申请，批准，请申请人和决斗代理人上台。”那维莱特沉稳的声音再一次传遍了整个歌剧院，观众们的情绪一瞬间便被拔高到了极点，纷纷高呼：“决斗！决斗！决斗！”

“那维莱特先生，有个不情之请，这场决斗，可否由我来担当决斗代理人。”寒落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似乎并不大，但却压过了全场观众的呼声。

在片刻地思索后，那维莱特同意了这个请求，寒落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角落里的克洛琳德默默地退回去。

这小小的插曲，却吸引了所有观众的注意，他们对这位突然出现在水神身边的人又有了新的认识。

寒落轻轻一跃，从水神专属看台上落到了舞台之上，数十米的高度对他来说似乎并无难度。

卡雷斯也缓步走到舞台之上，他眼神恳切地看着寒落，小声说道：“这位先生，决斗结束后，能请您保护我的女儿吗？”

寒落只是轻轻摇头，“你的女儿，还是你自己保护吧。”话说完，寒落瞬间就到了卡雷斯背后，随后，卡雷斯便倒在了地上，没人看清他做了些什么，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卡雷斯已经倒下了。

现场响起了阵阵欢呼，寒落只是默默回到了看台上，看着有些沉默的芙宁娜，他开口道：“放心啦，他没事，待会你先走吧，我得去找他的家人一趟。”

听到卡雷斯没事，芙宁娜也松了口气，“谢谢。”她没有说什么多余的，因为没有意义，从寒落出现在她身旁，又陪伴了她五百年，她就已经欠寒落太多了，或许，这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

歌剧院后台

娜维娅正独自一人在椅子上哭泣，连寒落的到来她都没有察觉。布下结界后，寒落轻轻咳了两声，“咳咳，娜维娅小姐，抱歉不是故意打扰您的，但现在，或许还不是哭的时候。”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娜维娅一跳，她抬起头，看到来的人是寒落，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你！”她想说些什么，但她也知道，父亲的死是他自己的选择，并不能怪别人。

寒落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卡雷斯的灵魂放出，开始为其重塑身体。

眼前的一幕深深地震撼着娜维娅，她从未见过这场面，这是什么秘术吗？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种种疑惑生出，但显然此刻并不是提问的时机。

整个过程并不长，只是短短数秒，卡雷斯便再一次站在了娜维娅面前，他的眼中还满是茫然之色。

“我将你的灵魂保留了下来，又为你重塑了身体，换句话说，你复活了。”寒落开口说道，“但这件事，我需要你们保密，包括那维莱特，他并不知道此事，我会帮你改变容貌，以此来掩人耳目。”

卡雷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只能一个劲的说着谢谢。

“如果要谢我的话，你之前调查的事就先放一放，等一位金发旅行者的到来，她会成为解开真相的关键人物，这关系到整个枫丹的未来。”寒落继续说道。

“我明白了先生，最后，再次谢谢您！如果有用得着刺玫会的地方，我们义不容辞。”卡雷斯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便和娜维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