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幻影

  • 集灵门
  • 刘乐优
  • 6397字
  • 2024-10-23 15:24:45

奇迹最近总和蓝猫兄弟俩混在一起,在宠物领养中心里横冲直撞地每天浪,身体也长大了不少。老白委托丽娜每日上午教小奇迹和蓝猫兄弟俩基础数学,了解后腿的肌肉分布,学会计算空间维度,以自身为定点找到三个参数,再熟练掌握跳跃的精准度。小奇迹的弹跳力很惊人,保守估计也可以跳跃至自身身高的四到五倍距离,差不多一米多。往高处跳犹如旱地拔葱,干净利落,往医生男孩的肚子上跳,也是精准定位,百发百中。

丽娜抖了抖翘起的性感尾巴说到:“至于下落,就要考虑落地时地面的弹性了,如果落到相对松软的草地上,那四、五层楼的高度都不会有太大危险,如果落到硬化的水泥地上,两三层楼的高度会导致什么后果也.......很难说,今天就学到这儿吧,下课”。蓝猫兄弟俩互相推搡着打闹,一边取笑小奇迹一边学他滑稽的动作。前几天小奇迹为了去墙上挂着的空调箱上观察,蓄力起跳,借助墙面的一块凹凸处蹬了一下,竟蹿到接近两米高的地方,结果跃下的时候跳到瓷砖上,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瘸了好几天,这事最近总被大家拿出来开玩笑。

刚过晌午阳光正足,宠物中心里的大多数动物都在午睡,喇叭精米拉缠着小奇迹聊八卦。米拉说:“奇迹,知道那哥俩最近又被老白教训了没?我说你也得注意点啊,不要因为好玩,总想模仿医生男孩说话,不然老白肯定也要批评你。”小奇迹吐吐舌头,有的时候一着急,就给忘到脑后了,小奇迹因为这事被老白警告了好几次。其实很多动物能听懂人类简单的语言,只是大多数人类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尤其是猫和狗,作为和人类接触最密切的生物,与人类共处时间长,语言有更深的互通。通过观察人类的动作行为和语言习惯,可以了解人类说话的含义,有一些天资聪颖的,还能学会人类的发音。

当然,各个物种之间也有自身独特的语言体系,有的简单有的复杂,像犬系是吠叫,猫系是喵语,除了沟通交流之外,可以极大程度在异己入侵时起到防御警报的作用。犬系和猫系通过繁衍进化,要比人类拥有更发达的嗅觉和听觉能力。猫系的夜视能力更强,狗狗是通过撒尿来“圈地”标记,给敌人以最大的震慑,保卫领土不受侵犯。因为做标记本身是需要投入一些精力的,所以他们很明智的只标记必要的地方,米拉告诉小奇迹,常来看小奇迹的momo就是一个圈地高手。

奇迹纳闷地问米拉,“为什么老白这么严厉的要求我们不许学人类说话?”,米拉把头靠在小奇迹身上支撑着有点倾斜的身体说:“不是老白愿意凶你们,是动物界从祖先那里流传下来的警训,不允许和人类有语言交流。人类的好奇心不亚于你们猫,喜欢发现和研究一切未知的东西,但对于想要了解自己的其他生物,又会心生恐惧,这种恐惧感非但没有让人类产生敬畏之心反而催生了邪恶的毁灭感,所以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给自己的族类同胞带来危险,所以动物们都要学会假装听不懂,奇迹因为这事,已经被白胡子警告好几回了。

米拉和小奇迹正闲聊着,门铃响了,医生刚拉开大门,冲进来一个高个子男孩,急得满头大汗。他抱来了一只叫阿朵的折耳猫,小猫痛苦的呻吟着。医生快速接过男孩怀里的猫,抱去了医疗室。阿朵在手术台上努力想站起来,后腿却完全使不上力又倒了下去。男孩有点哽咽的和医生说,“不知道她怎么了,早晨突然就站不起来,而且一直在叫。”医生男孩给阿朵麻醉后,侧卧拍了个片子,经过初步诊断,医生告诉高个男孩:“你的这只折耳猫应该是有先天性基因遗传病,这种情况属于软骨骨质化发育异常。”

高个儿男孩抚摸着阿朵的身体,眼睛红红的说,“我养阿朵五年了,每天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很多折耳猫天生就有基因缺陷,如果是两只折耳繁育出来的小猫,极有可能带有严重的遗传病,通常折耳猫会在成年以后发病,伴随而来的关节炎会越来越严重,最坏的结果很可能是瘫痪,而且无法根治,这对猫咪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医生一边解释一边给阿朵进行输液,里面有止痛和消炎的成分。高个男孩喉咙沙哑的低声说:“阿朵以前特别乖,喜欢撒娇粘人,我每天都会背着太空旅行包带她出去遛弯。最近阿朵整天趴着,食量也减少了一些。我以为是快到春天我开窗换气阿朵有点着凉,所以也没太在意。但是从昨天开始就变得有点奇怪,我发现她明显的不愿意走动,坐着的时候还总是把一只手抬起来,除了吃饭跟上厕所,其他时间都是侧躺着四肢伸直。”

也许是药物起了作用,阿朵乖乖的眯着眼睛不再叫,高个男孩看了心疼不已。医生又给阿朵开了几盒口服药,开口说到:“她在家可能是因为关节受压时感到痛楚,才会自动抬起手。折耳猫发病后非常脆弱,所以避免走动。她现在即使用药也只能延缓病情的发展,这种遗传病基因携带率非常高,发作后会终身疼痛行动不便。”

老白蹲坐在橱窗后的猫爬架上,筋了下鼻子,隔着医疗室的透明玻璃关注里面的情况。小奇迹从二楼跑下来挤在老白旁边,着急的问:“那个小姐姐没事吧?”老白皱皱眉:“估计是....活不久了”。小奇迹有点难过的看向手术台,老白喃喃的说道:“折耳猫天性善良,是我们猫届的精灵一族,但他们大多比较短命,实在可惜。本来他们的数量不算多,但因长相十分惹人怜爱,不少人类喜欢与他们为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人类变态般痴迷于他们耳朵的弯曲度,一些无良的商人因为利益驱使繁育了大量的近亲折耳猫,虽然提高了他们的颜值,却也增加了折耳猫遗传病的发病率。”

老白摸了摸胡须,有点厌恶的说到:“折耳猫经常做出双手举过头顶的动作,人类以为他们在卖萌,其实这种现象已经是折耳猫出现了显性病变,每走一步都要强忍骨骼变形所带来的痛苦,并不能像我们的尾巴一样灵活摆动,只能被迫躺在床上,不是他爱睡觉,只是脊椎变形,这样躺着会舒服些。”奇迹连忙问老白,“你是不是也经常脊椎痛?”老白看着小奇迹紧张的表情,舒展开皱起的眉毛说:“不,我是真的爱睡觉。”

老白跳下猫爬架,小奇迹也跟着跳下,走在后面,“诶....还这么年轻,折耳猫大多数时间都很乖巧可爱,习惯性地掩饰自己的病痛,真让人心疼。”老白叹了口气,摇着毛发浓密的尾巴慢悠悠地向楼上走去,小奇迹路过医疗室,听到了里面阿朵断断续续又有些克制的呻吟声。

夜阑人静月明星稀,宠物中心的大门紧闭着,医生男孩已经下班离开,送阿朵来的高个子男孩也回家了,医生安排阿朵在宠物中心治疗几天,等好转一些了再让高个子男孩来接她。小奇迹今天没上二楼,窝在一楼经常躲藏的角落里。奇迹蜷缩在还没拆塑料包装的小毯子上,正准备休息,突然医疗室里传出了隐约的说话声,小奇迹竖起耳朵,听不清里面的动静,便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医疗室的门外,发现门半掩着。

“你真的要离开,想好了么?不走的话,我觉得陪伴你的人类还会再见到你的。”小奇迹听出那细声细气的语调像是丽娜,“嗯,我已经决定了,带我走吧,我的身体快不行了,不想让他看到我如此痛苦的样子。”丽娜有点哽咽又犹豫的说:“那...如果你已经决定好的话,我送你”,小奇迹透过门缝看到阿朵托着沉重的身体,拼力站了起来,跳下了病床,丽娜赶紧上去靠着她,以免她摔倒。奇迹慌张的想要离开,不小心碰到了门,“谁,谁在那?”丽娜厉声问到,小奇迹见躲不过去,用爪子勾开门,露出半个身子,连忙解释到:“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睡不着,听见有声音,我就....我就...过来看看。”

奇迹有些局促不安,不敢直视丽娜和费力保持平衡的阿朵。丽娜打量起眼前已经不再是个小不点的奇迹,沉默片刻,用严肃的语气开口说到:“既然你听见了,那就一起送她吧,她的身体状况,我一个人可能真搞不定。”小奇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问:“送她?送她去哪?宠物中心的门都关了”。丽娜艰难地扶着险些摔倒的阿朵,冲奇迹低吼一句:“先别问了,快过来帮我。”小奇迹也顾不上了解事情的原委,立刻跑上前和丽娜一左一右撑着阿朵。

三只猫一起来到橱窗前,屋外的月光毫不吝啬的洒落进来,丽娜把阿朵的胳膊牢牢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叮嘱奇迹和阿朵不管发生什么看到什么,一定要互相抓住彼此。丽娜抬起另外一只胳膊,伸开五指,将手掌撑在橱窗上,瞳孔收缩着,直直的盯向月亮。渐渐地,丽娜的肚子攒动起来,身体上覆盖着的每一寸肌肤像绉起的波纹一样隐秘般暗涌,每一根毛发都如沾了强力胶水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几秒钟之内丽娜的手掌被玻璃吞噬掉只剩一半。小奇迹的周身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挤压着,时间仿佛被凝结,氧气也在一瞬间被抽空,奇迹感觉自己游离在一个竖立着很多杂乱无规则、多种颜色的尖利冰块的三维空间中,窒息感让奇迹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

“呼~~”,小奇迹忙不迭地吞下一大口空气。压迫感消失了,凉风拂面,奇迹吃惊的回头一看,此时的她居然和丽娜阿朵站在了橱窗外面的人行路上。奇迹吓得四处张望,各种陌生的气味蹿进她的鼻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宠物中心里出来的,明明身后的橱窗还完好无损,门也关的很严实。刚要张口问丽娜,丽娜抖了抖身上的毛发,“好啦,回头再跟你解释,快扶住她,我们还要赶一段路,怕她撑不住”,丽娜边说边喘匀气息。奇迹憋了一肚子的好奇,但她知道情况紧急,只能先把问题咽了回去,跟着丽娜一起架着阿朵往前走,转过电线杆,奇迹闻到了momo留下的熟悉味道。

三只猫沿着路灯照亮的方向,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座城市公园的偏僻一隅,这就是阿朵的目的地。现在是后半夜,公园里四下无人,只有风刮着树叶的沙沙声。阿朵让丽娜和奇迹把她扶到一颗银杏树下靠着,阿朵嗅了嗅,说:“是这里,没错了,求你们再帮我一下吧。”丽娜不忍地转头对奇迹说:“一起挖吧,在这颗树下挖一个深点的坑。”奇迹虽然不明白丽娜的用意,但听话地开始用小爪子刨着土,不一会儿她俩就挖出了篮子深的一个坑。阿朵抬起头看着奇迹和丽娜,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谢谢你们来送我,这里很好很安静。以前他经常带着我来公园里玩,秋天的时候,他坐在草地上靠着树干,一抬头,就能看到我在金黄的树叶间穿梭,有时候为了逗他,我会抓虫子送给他,他每次都一脸惊喜的看着我。”

阿朵剧烈的咳嗽起来打断了美好的回忆,丽娜上前抚摸着阿朵的背。阿朵紧紧地勾住丽娜的手恳切的说到:“现在我的遗传病发作了,我不想让他伤心难过,看到我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所以...请你们把我掩埋在这里,让我...体面的离开吧”。说罢阿朵便轻轻地躺进挖好的土坑里,闭起了眼睛,丽娜抿着嘴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无声的眼泪却像屋檐下的雨滴,细密地划过脸颊滴进泥土里。丽娜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一刨土一刨土的推到阿朵身上,小奇迹下意识的拦住丽娜的动作,但丽娜没有停下的意思,似乎下定了决心,向阿朵身上推着夹杂着小草的泥土,阿朵表情慢慢舒展开,像被注射了麻醉剂,正在沉沉的睡去...

在梦里,阿朵的身后长出一对了银色的翅膀,耳朵也重新立起来变得又尖又长,像一只美丽无比的精灵猫。她沿着街边的一颗颗大树,飞啊飞,落到一户人家的窗外。屋里的电视机没有关掉,里面放着一部老电影,画面的光线照亮了沙发。阿朵看到了!她看到那个总和她窝在沙发里身子修长的男孩。男孩睡着了,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剩了半罐的啤酒,和不小心弄翻的爆米花。阿朵穿过窗户飞进房子里,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着熟睡的伙伴。阿朵帮他叼起落在地毯上的被子,盖在了男孩的身上,男孩皱了下眉头但是没有醒,阿朵伸出肉肉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男孩的脸:“胆小鬼,又做噩梦了。”阿朵收起翅膀,贴着男孩的身体躺下,被角凹下去了一点,但肉眼完全察觉不到,男孩翻个身微笑着安稳睡去。

回去的路上,小奇迹对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有些难过又不知所措,低着头默默地跟在丽娜的后面,丽娜突然站住,奇迹没反应过来顶到了丽娜的屁股。丽娜转头说:“你要问什么现在问吧,再走一会儿我们就要到家了。”小奇迹憋了一肚子的问题,立刻脱口而出:“丽娜,我们是怎么从橱窗里出来的?”丽娜边走边说:“这个......其实,我是一只幻影猫,当夜晚来临,月亮升起之后,我可以利用一些方法创建空间结界,穿梭各种质量的物体达到瞬间移动,但今天带你们一起穿梭也消耗了我很大的体力。”,“那是什么方法,是法术么?”,“我之前遇到过一个老师,是她教会我的。”,小奇迹激动地连忙问:“那我也可以学么?”丽娜不置可否的转头看着奇迹说:“不是每只猫都会幻影穿梭的,需要学会吸收月亮精华的方法,使我们的大脑神经元集中起来,还需要掌握肌原纤维分离术,这是门很难的课。”

奇迹听不太懂丽娜的话,就换了个问题:“那你每天晚上都穿梭出去么?”丽娜答到:“最近,幻影次数多了一点,上方机构好像要绘制一幅地图,安排我们各地区的幻影猫每晚出去监测和探路,然后把路线整理出来交上去。”奇迹惊讶的瞪大眼睛,“机构?绘制地图?什么地图?”,丽娜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不应该透露给小奇迹这么多信息,但看着小奇迹一脸好奇的盯着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地图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负责提供我们区域的信息。不过我们动物界有一个神秘的机构,叫作‘集灵门’,专门用于和有灵性的物种接洽并进行管理的特殊组织,如果发现特别聪颖或者天赋异禀的灵性动物,会被送到组织里进行培训,剩下大多数比较愚钝可爱的,他们可以选择在自己族内生活,或者与人类为伴,或者流浪...”

奇迹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困惑地挠挠头,看着丽娜:“那阿朵,真的死了么?”“是的,折耳猫的寿命都比较短,一小部分有灵性的折耳猫死后,据说会变成亡灵族,也就是精灵族,为他们愿意守护的人抵消噩梦和厄运。”小奇迹现在觉得丽娜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一脸崇拜的看着丽娜:“你见过么?那种亡灵。”“没有,我看不到魂魄,这些也是我的师傅告诉我的。”

丽娜边说边走到了前面,奇迹思考着就慢了几步,连忙跑着跟上来,继续问丽娜:“那我们回去,医生男孩第二天发现阿朵不见了,怎么办?”丽娜沉吟了一下说:“如果折耳猫自己选择离开,葬在生前留恋的地方,是折耳猫将魂魄和肉体分离的一个仪式,大多数的家养折耳猫独自完成不了这个死亡仪式。有灵性的折耳猫会求助我们幻影猫,当仪式完成时,折耳猫的灵魂会离开,随之与人类交往的记忆也会消失,我想现在医生和那个高个儿男孩已经不记得见过阿朵了。”

奇迹对今晚和丽娜的谈话感到越来越不可思议,没想到一抬头都到了宠物中心门口,“好啦,进去了就不要再问了,有机会再给你讲,里面有异族动物,一些关于我们族类的秘密,还是不能说的。”丽娜叮嘱到,小奇迹急忙拉住要幻影进去的丽娜,“等等,等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他们需要求助的?”丽娜收回盯着月亮的目光,耐心的解释:“通过各种方式吧,像阿朵,正好遇到我,猫在遇到危险和将死之时,都对事物有更敏锐的感知,阿朵能感觉出我是一只幻影猫,就拜托我了。还有需要帮助的猫,会靠落叶,羽毛等一些不易被发现的东西,在上面留下需要救助的信息素,借助人类活动的地点转移,或者风啊、水啊等外力,传达给我们路过的幻影猫,如果我们接收到信息能找到他们的话,都尽量去帮助他们。”丽娜和奇迹借着没有消散的月光回到宠物寄养中心,俩人默契的一前一后上到二楼,悄无声息的回到各自的窝里。

“若干年以前,苏格兰的一户猎人家里的母猫产下了一窝小猫,其中有一只特别可爱,它有着白色的皮毛、紧扣着的耳朵,附近的牧羊人和小动物都觉得这只小猫生的特别,纷纷前来观看。猎人给她取名叫苏西,它便是苏格兰折耳猫的始祖。在混战时期,折耳猫苏西历经千辛万苦,最终找到了‘生命之树’,了解了树精的秘密,让后来的猫系一族拥有了强大的能力,并且繁衍至今。但因为‘生命之树’的能量巨大,改变了苏西身体的基因结构,让苏西的后代终生伴有关节粗大、手掌变形、体质较弱等问题。”老白话音刚落,小奇迹就开口问到:“老白,生命之树长什么样?树精的秘密是什么呢?”老白摇着长而毛发浓密的尾巴,盖住了小奇迹的身体,“我又没见过,哪知道生命之树长什么样,这都是传说故事,听说只有体内流着苏西血统的猫才可以找到它,快睡吧,你个好奇宝宝。”

小奇迹听着老白的故事,渐渐入睡,走廊尽头的玻璃隔间,一只肥胖的仓鼠藏在棉花下面正不停舔弄下体,一直在睡觉的蓝猫兄弟俩,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眼神凌厉盯着那只马上临盆的母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