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只是很普通的一天,我已经忘记是哪个时间段,翻看记录发现是三月中旬的初始,3月11号0点10分的一句“你好!”作为开头。
那时我在校园集市上看见有人在找笔友,大概意思是写书信分享日常,一月一寄。突然有些触动,我高三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疯狂想找一个笔友,在各种社交平台上搜索,发现非常难寻,有些失望地告一段落。
大概是那时枯燥无味的生活,我总感觉我失去了感知生活美好的能力,我想如果我有笔友的话,我可以把那些小确幸都记录下来,而不是只能让它们困在我的日记中,我的笔下也可以不是以“亲爱的顾汜”“给未来的你”作为开头。虽然忘记了为什么那时不和朋友讲,比如说张译玟,大抵是因为有些东西用语言讲出来就显得羞耻,又大抵是我总是无意识带上社交面具,在线下的人面前做出一副大大咧咧乐天派的模样,所以好像某些东西永远开不了口,也永远无法表露。
印象很深大概是高中时同桌问我说,为什么感觉我好像从来没有伤心难过的时候,其实那一天我特别特别难过,我那时以为她也许是发现了我的难过,但其实没有,只是巧合的疑问,我总是这样,隐藏下所有的情绪,但其实也许这些也不应该写给笔友,这样好像显得我只是把对方当作负面情绪的倾倒口,嗯,我最近一直想要避免如此,只是书信总是让我一不留神就全部写下。
所以那些负面情绪的归宿应该是哪儿呢?只能自己独自消化吗,真是让人难过的事实。
扯得有点远了,大概就是看到那个帖子我也冒出了冲动,可惜帖子已经结束了,大概是对方已经找到了,但是实在是勾起了我的心,于是我按着原帖子的样子也发了一条。
不出五分钟吧,于是就有了那句你好。
一时冲动后反而不知道后续如何,稀里糊涂也没有标注校区,不过倒也是蛮巧合的,对方在深圳校区,我未来三年的校区,不过目前就只能靠书信邮票邮寄,蛮稀奇的一次体验,我以为邮筒是上个世纪的东西,已经被淘汰了呢,没有想到还是有许多在应用,当下上网买了邮票买了信封。
买太多了,现在信封有一大半还没有用完,但是我已经有想要结束的想法了。
互换了电话还有姓名,虽然顶着个女头,他告诉我叫元老四,嗯好吧,应该是个男生,于是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昵称告诉他叫故事。
和真名谐音,也算是告诉了吧?
那时我就用微信搜了一下他的手机号,算是统一吧,昵称叫元。
我真是一个很矛盾又很有探索欲的一个人,一方面我希望永远止步于笔友不要在线下有任何的相识,但是一方面我又抓耳挠腮地,想要知道对方的大概,比如把他的qq空间扒拉看了一遍,忘记有什么内容了,不知道哪一天起竟然落了锁,真是有些可惜。
第一次写信其实蛮难的,我又不知道该写什么了,没有什么格式,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写,好像东扯西扯写的特别意识流。
三月八号女生节礼物校友会是让何西晋送的,我那时其实还处在一个对他特别在意的时期,连带把他也写进了信里。
其实也是算是当时认识的一个人的启发,他老是找我聊天,我暴露出我有喜欢的人了,算是暗示不要再在我身上花时间。
上了大学其实发现大学里有许多人都很急着恋爱,大部分的靠近都是抱着部分想法来着,我担心会遇到这样的人,算是迂回地表示吧,可能我也杞人忧天了。
一个月就那样过去了,我收到了他的第一份来信。
不知道为什么,收到的时候非常开心,不是因为人,只是单纯,噢,有一封给我的信,让我很是开心,信的风格可以说和我有些截然相反,但是我蛮惊喜也蛮满意,字里行间有一种奇怪的又好玩的感觉。
我们心照不宣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在将回信放在了下一个月,四月十号是他的生日,我寄了一封信,但临了又胆怯没有告诉他,只是写在四月末送出的一封信的后面做以告知,还好他没有在线上表示什么,不然我会觉得更加尴尬羞耻。
四月份连同信他还给我发来了两张照片,一张是风景照,一张是一个撑伞的人的背影。我那时以为是他,感到有点好笑,又有些神经质去调高了亮度试试能不能看清脸,不过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又去小红书上找对应景点,想要推测一下这人有多高,可惜还是没有找到。
后面收到信了,他告诉我说那是他朋友,他觉得他拍照技术很好。
嗯,一时梗塞。
QQ那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bug,他发的照片都是原图,如果是相机拍摄,我保存下来都是能看见详细信息的,比如时间地点,还有手机型号,我看了一眼,嗯,确实是他手机拍的。
什么破推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