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帕特森，”
眼见两人回来，卡罗于是起身迎上，询问道：
“怎样，你们搜查了哪些地方，有找到什么线索没？”
“有线索，但是不多。”
西里尔嗓音平静，脸上神情亦然：
“去到济贫院后，我与帕特森先是和神父沟通了线索，之后又对济贫院收到的其他社会物资逐一排查，但似乎除了那两本包含人皮纸的课本外，其他物资一切正常。”
“……也就是说那道附着在人皮纸上的诅咒并非特地针对济贫院，或者说此次教会组织的济贫学校？”
卡罗大概明白了西里尔想表达什么。
“正是如此。”
西里尔一点头，又接着道：
“既然并非针对袭击，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单纯是济贫院运气不好而已，在社会捐赠的课本中混进来那两本有问题的。”
“正是因此，我们随后追查了这批课本的来源，据济贫院方面的负责人所说，这批课本来自社会捐赠，具体似乎是采购自一处书店，叫做‘布道者’。额，具体位置是在……”
眼看西里尔有些遗忘，帕特森连忙补充道：
“具体位于东区橡树街32号，店内布置相当有氛围。”
……橡树街32号……卡罗有些愣神，他总觉得这个地方在哪听到过。
思索片刻，他在脑海中找到了这份熟悉感的来源：
那是穿越当天的晚上，另一位与他一同被当做祭品的男子，在脱困后亲口告诉过他的一处地点。
他不禁沉思起来。
至于西里尔，他并未发现卡罗的异样，或者说单纯以为卡罗正在思考，于是继续道：
“于是我与帕特森又赶往那处书店，据书店老板所说，他对这批课本倒是有印象，但并不清楚其中的质量问题。哦对了，我们当然不会直接暴露出诅咒的问题，因此是假借质量问题询问。”
卡罗一点头，追问道：
“然后呢？那老板给出的什么解释？”
闻言，帕特森却无奈摊手：
“没有解释，那老板油滑得很，听说我们是因为质量问题上门，干脆就咬定自己不清楚。我们哪怕想要追问，却也总不能真把诅咒的事透露出来吧？于是最终只能僵着。”
“后面我们又与那位老板磨了会儿，直到他有些不耐烦，才告诉我们说这批课本全是进货于东区的某座印刷厂，据他所说，印刷厂老板叫做迪金森。之后他还说，如果真要追究质量问题，得找到印刷厂商量退换。”
……这个服务态度真能开得了店吗……卡罗默然片刻，不禁好奇问道：
“所以呢，你们最终就这么离开了？”
“嗯。”
西里尔也有些无奈：
“毕竟在不透露诅咒的情况下，我们实在没有立场强迫书店老板配合，不说明理由就要求配合是警察的权利。”
“因此我打算先与警察那边沟通，之后由他们负责调查。至于印刷厂……”
“先调查完书店了再说吧。”
这些话在卡罗听来有些憋屈。
在片刻的沉默后，卡罗忽地开口道：
“警局那边我已经沟通过了，负责交接的依旧是戴维斯警官。我倒是并未隐瞒案情，而且包括那张人脸在内，我都留在了警局。”
听到这话，帕特森顿时瞪大眼睛，就连西里尔也不禁有些错愕，但在他质问之前，卡罗已经给出了理由：
“实不相瞒，我与迪金森认识，就连那张人脸的身份也知道，正是迪金森失踪半个月的妻子。”
这话立刻堵住了西里尔的嘴。
随后卡罗缓缓讲述了自己下午的经历，包括对印刷厂的搜索在内，以及最后戴维斯对明天的行动计划，并未隐瞒地悉数告诉给西里尔。
听完后，西里尔若有所思起来：
“按你所说，或许书店老板的确并不知情，那么就没必要继续搜查书店了。”
“的确。”
卡罗也同意，但说是这么说，他仍打算明天去书店看看。当然，并非为了案件，仅仅是想见见那位老板。
“……至于明天警局那边对印刷厂的行动计划，咱们就没必要掺和了，反正危险性也不大，耐心等待结果就是。”
“对了，”
忽地西里尔看向卡罗：
“卡罗，明天警局的行动你会参加吗？”
“……不好说。”
卡罗有些不祥的感觉。
“为了获取情报，也为了防止意外，明天就拜托你了。”
“……好吧。”
在西里尔诚恳的注视下，卡罗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再者，某种意义上，这也属于他的工作内容，既然收了钱，也不太好推脱。
随后卡罗又探听了些细节便没再多问，紧接着另起话题道：
“对了，队长，昨晚的潜入行动后还有发现过伦斯特的身影吗？”
“你不问我都忘记说了，”
西里尔摆正脸色道：
“据警局那边传来的消息，今天下午曾有位警员在西区看到过伦斯特，具体位置似乎是进入西区的主干道大街上，可惜很快就不见了身影，没能继续跟踪。”
“西区？”
卡罗微微皱眉，莫克尔家也正属于西区。
“伦斯特打算干什么？”
“这就不清楚了。”
西里尔摇摇头，接声道：
“警局能做的，也顶多就是分派更多人手监视，真要指望普通警员将其捉拿归案可能性不大。”
“恐怕只能先确定他的行动轨迹，我们才有出手的机会。”
“……行吧。”
卡罗略感失望，但很快整理好了情绪。
之后他正打算离开，忽地昨晚积累下来的疑惑在脑海中浮现，于是他止住脚步，又问道：
“对了，队长，关于神术升格我有些问题请问。”
“你说。”
西里尔嗓音平和道。
于是卡罗斟酌着措辞问道：
“关于具体的神术升格的次数，与所能使用的神术之间具体是什么关系？”
闻言，西里尔先是看了卡罗一眼才说道：
“一般而言，神术升格次数越多，神术师所能使用的神术种类越多，也越强大。”
“但实际上，并非所有神术升格带来的提升都是线性的。正是因此，教会将每五次神术升格作为一个阶段，当你完成每五次神术升格之后，你所能使用的神术强度都会产生大跨度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