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次侍寝

回延禧宫的路上,温竹宁遇到了一个人,靖和王裴彻。

先帝子嗣绵薄只有七个儿子,两个女儿。

大公主早年便和亲离开了昭国。小女儿是所有孩子里年纪最小的,暂且不谈。

七位皇子中,有三位已经在争夺皇位的历程中相继死去。

大皇子目前在镇守边关。二皇子即先前的太子裴言,目前因造反已经死了。

三皇子即面前这位靖和王。

裴景行为四皇子,最终成了大昭的皇帝。

温竹宁自然不认得裴彻,只是被系统提醒了一番之后才知道的。

裴彻和裴景行有一两分相像。

但裴景行的五官偏硬朗。裴彻五官脸型线条则更为柔和,看着更好相与。

温竹宁稍福了福身,装作不认识。

良久,对方不走也不说请起。温竹宁半蹲着腿都酸了。

“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闻言,裴彻这才道:“请起。我是靖和王。”

“妾身后宫辛常在温氏,见过王爷。”

[好了,互相介绍完就拜拜吧]

裴彻表情一怔。张着脑袋四处看了看,他问道:“你可听到了什么声音?”

温竹宁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扯谎:

“王爷说笑了,这儿就你我二人哪儿来其他声音。”

裴彻心眼多,他不觉得刚才自己听错了。反观面前的这位辛常在倒是有点儿意思。

温竹宁才不想和这个大反派讲话,随便找了个理由行礼便离开了。

在转角时,她遇到了一位熟人,张常在。

没错,就是皓月轩的那个张常在。

系统说过,她的身份改变之后,原先的轨迹并不会改变。

只不过她结局会改成死亡。

所以在张常在看来。陈婕妤,莲儿还有宫女竹宁已经服慢性毒药死了。

而且在张常在的脑海里,关于她的长相会模糊。

温竹宁道:“我记得皓月轩好像在这条路,张常在怎会在这儿?”

张常在本来想说“辛常在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要是未进宫前以她的性子就说了。可入宫两月有余,她言行举止定然不会这么欠考虑。

“我与梁答应入宫前便交好。今日得空就想着过去看看她。”

走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延禧宫。

温竹宁径直朝自己的东厢房走去。而张常在去了西偏殿找梁答应。

“小主,这是您的银耳红豆汤。”

温竹宁接过,又习惯性说了句谢谢。

热乎乎的红豆银耳汤捧在手心,望着院子里初来的秋景。

温竹宁顿时幸福感爆棚地眯了眯眼睛。

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想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呢。越往上爬,日子好过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与此同时,西偏殿。

梁答应与张常在说了说今日宫里的女才是怎么看低她的。

边说还落下了两行楚楚可怜的泪水。

张常在抓了把瓜子给她:“行了别哭了。要哭有用,我早在你前头哭了。

我瞧着与你同住延禧宫的辛常在不是才侍了寝?你好好与她交往不就好了。”

在这后宫要是自己混的不好,有个能依靠的后台也是行得通的。

梁答应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说道:“辛常在人确实不错,

内务府苛扣我的伙食,辛常在知道了叫便我去她那里用餐。”

“......”

这聊了一番,也快到午时了,张常在带着宫女回了皓月轩。

梁答应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来到东偏殿用餐。

“霜月,今儿怎么没见你们小主?”

“请完安回来,咱家小主觉着乏了,便先歇下了。

她说到了午膳的时候叫你先吃着,不用等她。”

梁答应一听是这么回事。连忙摆手道:“不了,我还是等辛常在醒了再一块儿用餐吧。”

不然她总觉得这样不合规矩。

玉秋看出了梁答应的想法,开口道:“梁小主不必介意,咱家小主不注重规矩的。”

“噢,这样啊”,梁答应哭了好半天,终于露出抹笑容。

其实现在还不算太糟糕,因为辛常在这么好的室友被她碰着了!

有人悠闲,有人繁忙。

今天裴景行差点气出三高。

黄河水灾泛滥,冲垮了村庄农作物导致周围居民都变成了难民,一时间哀声连天。

问:黄河水灾泛滥该怎么处理?百姓该怎么处理?

居然有人回答:杀了难民。

这样黄河泛滥的地方接着泛滥,也不会有当地百姓叫哀,朝廷也更不用出资出力。

杀了难民?

呵,他都想当场杀了说出这个想法的人!

正烦着,苏保恩突然来报太后到养心殿门口。

昭国最讲“孝”这个字。裴景行又不得已放下手中的事,到配殿去见了太后。

裴景行的生母在他十岁那年就去世了。后来便一直是太后在抚养他。

太后此番来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催生。

“皇帝,政务固然重要,但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一样重要的。

额娘知道,你呢从小就懂事。很多事情都不用额娘操心,想必这件事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在的。对吧?“

“嗯儿子知道。”

太后见裴景行也听进去了。

嘱咐了些好好照顾身体的话,又叫宫女端来了一碗百合杏仁汤给他才离开。

苏保恩道:“皇上,要不奴才再去把那个替身找回来?”

虽说画皮的材料比较昂贵,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要皇帝没了......

不吉利不吉利,苏保恩暗暗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

“不必了。”

说到侍寝,那裴景行第一个就想到了延禧宫的辛常在。

他对于能听见对方心声的事情,还是感到挺好奇的。

于是,便又传了辛常在来侍寝。

可今晚他怎么听都听不到对方的心声了。连首诗都没听到。

温竹宁已经知道皇上不行了,因此她并不担心侍寝。

一阵安静中,裴景行率先开口:“辛常在,朕为何听不见你内心的声音了?”

这皇上好直接啊。

有什么问题,他是真问。

温竹宁继续装傻:“皇上,臣妾听不懂您在想什么。

内心的声音?内心怎么会有声音呢?又如何能叫旁人听见?”

裴景行一把手捂住温竹宁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