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奇怪的疗法

其他人看到唐冰恨得拳头握紧,见贺天没有说什么,而且她还带来了神医,便没有发作,静静地看着。

如果贺天说动手,他们必让此女好看。

胡神医不屑理会这些人,头依旧抬着,迈步来到孙老二床榻前。

此刻孙老二昏迷不醒,连呼吸都比较微弱,胡神医皱起眉头,目光落在医者甄身上,医者甄表现得很平静,不,似乎有些不屑。

不屑于来医治吗?胡神医脸色微微一沉,火气上升,但医者的责任让他没有发作,便抬手摸向孙老二。

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问就不必了,如此重伤,一眼就可看出是刀伤。

脉搏非常微弱,闻之伤口有淡臭,脸色非常苍白,血水还不时地流出,人完全没有知觉。

“胡神医,我爹可以医治吗?”大勇上前问道。

虽然不喜胡神医,可这关系到父亲性命,他不得不关心。

胡神医叹气,刚才的意气风发全无,此刻只有深深的无奈,此伤太重,即使神仙也难救。

“将军令!”

意思很明显,无法救了。

他也终于知道为何医者甄会露出不屑,他的医术稍微强医者甄那么一点,却也就那么一点罢了,对于重伤者,他也无能为力。

每当有战争,这样的伤兵并不少,大多是听天由命,此刻情况也是一样。

大勇早已有心里准备,听这么一说也没有过激行为,只是默默地伤感,倒是医者甄不想再等了,依旧跪着,拱手作礼道:“师傅,请马上教甄医治,伤者不能再拖了。”

他最清楚孙老二的情况,再等下去就麻烦了。

贺天也不想再拖,艰难地爬将起来准备去里屋拿宝典,将治疗之法抄录下来给医者甄,并教他如何使用那些器械,不料又引来胡神医的呵斥。

“甄,你铁了心要辱我太医院之名?”

虽然医者甄已经离开太医院,可胡神医依旧将他当成太医院的人。

医者甄还是尊敬胡神医的,此人虽高傲,脾气蛮横,却为人正派,更是醉心于医术,是个不可多得的医者。

“胡神医,兴许师傅真有办法治好重伤者。”

“这怎么可能......”胡神医正要反驳,却被唐冰抢先了,“胡闹,贺天根本不懂医,何来有办法,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我和他相处几年,无人比我更了解他。”

“他就是个废物,不学无术的废物。”

唐冰说得信誓旦旦,这可惹恼了贺天。

自退婚那日开始,不,自此女领杜家人来围攻打虎队的那刻,他就不再会和此女客气。

“聒噪!我没有办法难道你有办法?不懂就给我闭嘴,无人会将你当哑巴!”

“你,你......贺天你竟如此对我说话......”

“如此又如何,你再哔哔,我不介意给你留下深刻印象。”即使背后刺痛,贺天也拔出大刀,对准了唐冰。

唐冰哪能受此辱,立刻就要发作,还是副将冷静,将她拦住了,此刻发生冲突,死的必定是她们。

贺天‘哼’的一声瞪了唐冰一眼,便坐了下来,他不打算去抄录宝典了,他要现场教。

重伤非疑难杂症,大概也就麻醉、消毒、缝合、包扎等,不算很复杂,这放在现代凡是进过医院的人都可能知道,他并不例外,难就难在实操了。

医者甄作为医者,虽然没有接触过现代疗法,却对医术有些了解,应该难不倒他,而且看他恳求样子,应该也会接受接下来奇异的操作。

“找到麻醉剂,接上导管针管,针管插入血管......”贺天按照认知间断地说了出来。

可医者甄犯难了,师傅说的这些他一个也听不懂,无从下手。

胡神医眼神怪异极了,隐隐有火气上升,这小子分明是在侮辱医术。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样都没有听过,分明是胡诌,亵渎药物,还有什么导管之类,啥跟啥。

还插入血管,这是儿戏,是草菅人命。

“小子,莫要嚣张。”

“虽然我并不关心你们的人的生死,却不允许你亵渎医术。”

就说的短短几句话就显得荒唐极了,更别说接下来要做的了。

他还警告医者甄:“甄,莫要误己,否则你就是医界耻辱。”

语气很不善。

贺天却没有理会,医者甄同样没有理会,二人就像没有看到这个人一样。

胡神医何时受过如此冷遇,快要跳起来,可看到大勇等人不善的眼神,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轻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作死的。”

他本打算就此离去,可现在不想了,他吞不下这口气,他要看到二人是如何将伤者医死的。

不听他的话就要付出代价。

医者甄将药物仪器等一一摊开,他实在不知贺天要的是什么,药物上虽然有字,可他一点都看不懂。

的确,这是现代文字,和大虞的文字有很大区别,他自然看不懂,可贺天有两世的记忆,两者皆会。

“那个就是麻醉剂。”贺天指向一个瓶子,透明铮亮。

“那是导管.......”

“原来这就是吊针。”

“......”

经过贺天一番讲解,再加上自己的悟性,医者甄很快便熟悉操作,其实都是些简单的操作,并不难掌握。

将针插入到孙老二手臂血管里,慢慢地打着麻醉针水。

这是全身麻。

“甄,你究竟在干什么?这是折辱伤者可知?”胡神医实在看不下去便大骂,将水注入伤者的身体就是折辱伤者。

刺伤者的身体,有违医德。

医者甄虽厌烦胡神医的絮叨,可他也有疑问,为何要将这名叫麻醉的东西注入伤者的身体呢?

不禁望向贺天,眼神在询问。

贺天笑了笑,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麻醉的概念,更有可能也没有起到麻醉作用的药物,这就不难理解他们的眼神和话语了。

遂说:“这水叫麻醉剂,注入人的身体可让人毫无知觉,即使再重的伤也是如此。”

嗯!

医者甄眉头一展,眼睛微亮。要真是如此,那伤者要处理伤口时便不用忍受疼痛之苦?

疼痛之苦如何他并不知道,但从伤者的表情和喊叫来看,绝对很不好受,甚至有人因疼痛而寻死的。

如果真如师傅所说,这不是大大减少伤者的痛苦,绝对是医学的创举。

胡神医轻哼,头却歪过去,他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