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可以抽时间进城一趟,以领取每个弟子都有的一门基础功法,还有配发的《草本药植大全》也需要师弟去领取。”
“除此之外,先前武馆约定好的每年一两的定酬,也可以凭腰牌去找欧阳执事领取。”
“每年的耕种都会受到武馆方面考核,若是种的好,被武馆评定为药植师,待遇还能更上一层。”
厉霖颇费口水的向张太玄说完了各类他可以办的事情,接着便告辞了。
送走两个武人,张太玄将腰牌挂在腰间,接着看向了厉霖交给他的布包。
打开布包,道道文字顿时映入眼帘:
【凝血草种子:药草,味苦,喜寒,具有止血消毒的功效。】
【进化方向一:暴晒三日,有概率进化为凝炎草。】
【凝炎草:一阶灵植,食用后吸纳些许火属性灵力,亦可用于炼丹,炼器。】
【进化方向二:泡无根水,有概率进化为凝血藤种子。】
【凝血藤:凝血草的变异上位种,可加速伤口愈合,能止动脉出血。】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一种直接从凡俗草药进化为上位灵植。
另一种则是进化为当前药草的顶点。
不过与之前的进化不同的是,食用灵植吸收的灵力第一次出现了“属性”二字。
“吸纳火属性的灵力,又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好处?”
之前他食用的灵植增加的那些些微灵力,已经让他产生了许多变化。
比如肌肤从明显是过度暴晒的黢黑变为了健康的小麦色。
身体从一开始的干瘦无力到现在短衣盖不住的精壮和孔武有力等。
外人会以为这是习武所致,但只有张太玄知道,没有那些灵植,他根本无法在短期内做出这样的改变。
思维一发散,张太玄就想要试试看。
此时秋收不久,正是所谓“秋老虎”的时候,太阳依旧暴晒。
等到正式进入深秋,三轮大日隐去两轮,隆冬便会降临。
届时温度骤降,鹅毛大雪能一连下十几日,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提前备好过冬的炭材食物,冬日就唯有一个死字而已。
“我也得为冬天做些准备,过冬的衣物,炭柴等,特别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凝血草应该如何种植最好。”
张太玄决定先不动种子,他要再进城一趟。
没有了一大堆东西的束缚,这一次他走得很快。
风一样的踏过白花林,越过荒芜的麦田和满地的尸骨,张太玄再一次站在了景城的城门楼子前。
“路凭!”
先前他见过的,那铠甲内穿锦衣的甲士首领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打扮差不多的人。
依旧是被几把劲弩对准了身体,不同的却是张太玄在掏出腰牌通过之后,对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收了自己的刀。
他就这么背着刀,顺利的进了城。
这一次,张太玄依照早就摸过一边的路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武馆门口。
通武武馆的外观很朴素,起码比起那些县衙和城中贵人们的府邸来说,朴素的有些不像话。
没有雕梁画栋,没有朱漆白墙,只是地方颇大,又被一堵石墙分为内外两院。
武馆门口有不少武者进出,大部分都身着锦衣,只有极少部分身上穿的是普通的布匹。
但哪怕身上穿着的是普通衣料,从做工和颜色上也能和寻常百姓穿的衣物分出区别。
这么一来,穿着普通布衫的张太玄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当然,张太玄没有在意这些,他来到武馆门口的长桌前,这里有人负责接待。
“请问是访友还是...”
接待之人将张太玄当成了一个家里有武者亲戚的访客,直到张太玄拿出腰牌这才“哦”了一声。
“原来是新入门的师弟。”
他又扫了一眼张太玄,便将腰牌还给了他:“是来领东西的,还是来听课的?”
“不知是何意思?”
张太玄不解,开口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新人入馆可以选择选择一门武功修习三月,这期间每日都有武师在里面授课。”
“当然,若是没那么多时间,也可以不必每日都来。”
“三月之后会有考核,届时如果功法达标,则可以有资格继续修习下一阶段的功法。”
“若不然,也可以缴纳学费继续学习。”
“学费一人十两银子,不包食宿。”
那人一番解释,张太玄弄懂了武馆的运行模式。
居然是淘汰制!
究其原因,还是通武武馆的人手很杂,不像其它武馆收的门徒多是血脉嫡传,亦或者有专门的提拔渠道。
武馆不可能养的了这么多武者,加上武馆本身也要挣钱,因此采取这种模式。
到时候没通过的身上有钱,还可以继续留在武馆习武。
通过了的自然是皆大欢喜,也会继续依附这条渠道往上升。
“有一种比谁卷的过谁的味道...”
将话分析完之后,张太玄的头上划过黑线,前世不是卷就是被卷,穿越了还是逃不脱卷的命运。
看来以后自己得抽空多进城了。
“那,我进去之后找谁?”
“找梁武师,他是本月当值的武师,你来得不巧,到了月底,外门聂门主会亲自讲授功课。”
他道了声谢就走进了武馆。
武馆内,当值武师正在教授弟子练拳。
张太玄没有急着加入,而是站在一旁观看。
“拳分形意,太极。”
“我通武武馆教授的,乃是形意拳,又有龙虎豹鹤四种分别。”
“尔等根骨低劣,才疏学浅,只能习练最末流的鹤拳!”
梁武师是个中年汉子,穿着素白的锦衣,衣服上没有绣上什么动物。
他手持一把戒尺,一边声如洪钟,一边不时用戒尺抽在几个弟子身上。
“步伐乱了!”
“发力发的什么东西?说了几遍要用明暗二劲。”
“桩都打不好,你练什么?”
在戒尺的敲击下,好几个弟子都被扫倒在地,痛的直哼哼。
张太玄则是一脸专注的看着弟子们的动作变化,在他细致入微的目力下,每一个细节都被他尽数捕捉。
就这么看了一个上午。
就在中午即将放饭的时候,梁武师忽然对一旁观看的张太玄喊道:“你!”
张太玄一愣,随后看到对方的戒尺已经指向了自己。
“新来的对吧?看这么久,学会了什么?”
“过来打一套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