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痴情的山大王

周通被一拳打倒,喽啰们慌张,刘太公却更慌张。

见鲁智深挥起拳头还要再上,刘太公赶紧扯住鲁智深道:“和尚,你苦了老汉一家儿了。”

“我当初只指望你说因缘,劝他回心转意,谁想你便下拳打他这一拳,他定是去报山寨里大队强人来杀我家!”

周通在地上趴着,本等着鲁智深接着来打。

结果没想到自己带来的小喽啰没上去拦着,却被刘太公给拦住了。

这可哪里能行!

周通一看这不成啊!

没等鲁智深说话,就接着那刘太公话喊道:“今日你有种就弄死我,不然我定是叫哥哥带人一同杀来,我桃花山四五百人,定杀你个庄子干干净净!”

鲁智深闻言大怒!

却暗道:“今日不杀这厮,岂不是说自己没种了!”

当即甩开了刘太公手,就要再打。

只是刘太公却被周通威胁的话直接给吓破了胆,却呼:“不可不可,要真打死了他,咱们庄子定遭灭门之罪。”

鲁智深却宽慰:“太公休慌。俺说与你,洒家不是别人,正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为因打死了人,出家做和尚。”

“休道这几个鸟人,便是一二千军马来,洒家也不怕他。你们众人不信时,提俺禅杖看。”

当即便有庄客去屋子里提鲁智深禅杖,只是哪里他们提的起来的?

只是即便如此,刘太公依旧心头不安。

连忙道:“不成啊!提辖还是替着老朽劝说两句,别动粗了好!”

...

周通真是对这刘太公无语了!

自己都要杀你庄子了,你还给自己说道理?

说什么道理啊!

拳头大才是道理啊!

顿时也趴不住了,一蹦而起,却呼:“刘太公,我便是相中了你家闺女,除非我周通死了,不然我周通就在此立下誓言,不论如何,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娶了你家闺女!”

周通这话意思明显,想叫刘太公绝了再劝的心思,赶紧动手就是!

没想这话没叫刘太公听进去,却叫鲁智深给听了进去。

只见他是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周通,却皱了皱眉头道:“你这厮,见过刘太公的闺女不成?”

周通肯定是见过的。

但自己穿越而来,对刘太公闺女的印象也是迷迷糊糊的,早没了什么印象。

而见鲁智深一副要开始讲道理的样子,周通更是心急。

只是不耐烦的样子道:“见过又如何?就是相中了他家闺女!”

说着,怕鲁智深还有缓口,便呼:“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立誓不可违!”

“我周通堂堂七尺男儿,说话安得能如放屁?”

“莫说你鲁提辖在眼前,便是关公在世,我也这般说!”

周通说完,自然觉得这鲁智深总归是要开打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来总是没什么可劝的了,没想鲁智深却点了点,竟转头看着刘太公道:“老太公,俺瞧这厮对你家闺女倒是一片赤诚之心,你可是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刘太公闻言,脸色大变。

却道:“提辖有所不知,老朽便是只有这么一个闺女,是要养终身的。”

“若是被这大王争去了,怕是要叫老朽流离失所,孤苦伶仃啊!”

鲁智深听得又是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着周通道:“话也听着了,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便是你一片赤诚,也不能硬抢去了。”

好家伙...

这鲁智深正是一副要做老娘舅的架势了!

“你清醒一点啊!”

“这可不是你人设啊!”

心里大急,周通又呼:“桃花山离着村里不过半日路途而已,老太公说这些,只怕是寻个借口而已,实则权是因为瞧不上我!”

说着,周通眼看自己不主动点动手是不行了,便朝着后头招呼:“小的们,把我枪拿来!”

后头当即有喽啰提了一杆枪来。

周通这枪,名唤走水绿沉枪。

名字听着还挺骚气的,却也不过就是个稍好一点的长枪罢了,实则没什么稀奇。

反倒是鲁智深的武器,却是一柄六十二斤水磨镔铁禅杖!

若打起来,周通肯定是打不过的!

周通自然清楚,然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

手上一抖,却呼:“鲁提辖!我听说过你!三拳打死镇关西,厉害的紧!”

说着,又转头对刘太公道:“刘太公...这头亲事,我也知你心愿。”

“你只有这个女儿养老送终,承祀香火,若嫁给了我,实在心头不甘,怕只觉得我周通只是个山匪,心里不情愿。”

周通说着,脸上一苦,又露出个惨笑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所知晓的通透,只是我心头情缘已动,不求个结果,此生有憾!”

“今日,非要求个结果来!”

说罢,周通再不等鲁智深与刘太公反应,举枪就冲杀着鲁智深而去。

鲁智深见状,手上一翻,六十二斤水磨镔铁禅杖,着地卷将来。

“砰!”

长枪与禅杖猛烈一击,周通只觉得枪头都快裂开了。

“好大力气!”

“这下真要死了!”

周通心里大呼一句,索性撇了枪,握着拳头,挺着胸,就朝着鲁智深打去!

鲁智深见状,下意识的就要一禅杖往周通胸口桶去!

周通分明见鲁智深那禅杖都挥出了,心里一喜道:“好了!这下直接能开始下辈子了!金手指...我来啦!”

顿时眼睛一闭,准备迎接新的人生!

却不料便是鲁智深禅杖离着自己胸口只有半寸的时刻,忽然听得一声女声道:“且慢!”

“哐当!”

那女声一出,鲁智深反应却快,直接禅杖一偏,打在了边上木桌上。

木桌应声碎成了一片,却叫鲁智深心里庆幸不已,直呼:“可是刘家妹子?”

便见一女子,年方二十,从屋子里头缓步而出。

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

一抬头,眼眸深邃而灵动,却又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如同夜晚湖面上泛起的点点星光。

白皙的皮肤,好似剥去壳的荔枝一样。

真是好一个美人!

听得鲁智深相问,便是缓缓点头,却轻声道:“提辖...可慢些动手,让我说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