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锋八刀……只用了一个月时间便修炼成功？
这到底是什么妖孽？
小小的昭山县，竟然也能诞生这种妖孽？
难道……司首大人特意指定这小子修炼破锋八刀，并不是因为这小子得罪了司首大人。
而是司首大人早就知道这小子能将破锋八刀修炼成功，才故意指定这门武学的？
是了！
按照以前的规矩，能将破锋八刀修炼成功的人，可都是会被朝廷优待的！
此前漫漫岁月之中那将破锋八刀修炼成功的将近三千人都是如此！
所以，司首大人其实是想要提拔这毫无无背景之人，加之这小子确实有这个能力，便想以这破锋八刀为其敲门砖？！
怪不得本该定于八月的考核，被司首提前到了四月三十。
辛羸站起身来了。
他看向手中名册，万幸那个×还只画出一撇，否则如此大事还涂涂改改的话，他后续也少不得大麻烦，甚至还要被司首大人问罪。
当即，辛羸抓起毛笔接着名册上那×的一撇，将其补成了一个√，而后在上面批注——一月之间修炼破锋八刀成功，具备一层刀势，当任命至少都头之职。
批注完成，他才看向姜防己，而后那一开始就挂在他脸上的漫不经心和敷衍，就此完全转换成了笑容可掬。
“姜兄大才！我先在这恭喜姜兄了！”
姜防己：“多谢都头大人！”
辛羸：“姜兄不必如此！以姜兄这绝佳天赋，更有司首大人的看重，前途委实不可限量！”
“在下可万不敢当姜兄如此称呼了！说不得日后，在下还要姜兄提拔一二呢！”
姜防己微微一愣。
得司首大人看重？
果然，他的身份问题，只有王周知晓！
连带着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破锋八刀本就是王周针对他的用意，反而是品味出了王周对他的看重之意？
瞬间理清楚这辛羸的大概想法之后，姜防己也不推辞，而是直接喊道：“小弟见过辛大哥！”
辛羸这才喜笑颜开：“按照规矩，姜兄将破锋八刀修炼成功，当直接任命为都头，但这外间并未准备都头袍服，还请姜兄稍等，等我通报邓副指挥之后，自会为姜兄准备好都头一应袍服令牌和佩刀！”
姜防己：“多谢辛大哥了！辛大哥正事要紧，小弟便先行退下了！”
辛羸点头道：“那姜兄稍后等一下，我会亲自为姜兄送袍服过来！”
“今夜咱们兄弟二人再去泰春楼不醉不归！”
姜防己：“固所愿尔！”
而后，
姜防己快速走出练功房。
他可不敢跟辛羸一起离开练功房，一旦两人一起走出这练功房，辛羸的态度变化必定会让陈安、刘三千等人察觉，他后续的计划可就要有变故了。
至少砂帮得知消息后就不一定敢动他了，那砂帮的秘籍……
推开练功房的大门。
一众人朝着他看过来。
姜防己却是假装望洋兴叹的看了一眼右边的柜子，然后又极端无奈的看了一眼左边的柜子。
最后只是深深一叹，便是一言不发的走回薛韬身边。
陈安呵呵冷笑起来：“我还真以为你真能通过考核，还以为你真的有所凭仗……现在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姜防己没有回话。
薛韬也没再出口，甚至，薛韬都有些懵了。
怎么会？
他焦急的朝着姜防己使眼色询问，姜防己却没有丝毫回应。
刘三千和董朝戒也微微松了口气。
而同时，另一位都头闪身回来，他看都没看众人，只是随意开口道：“都离去吧，两位转正的司员今日休整一日，明日来衙门再给你们安排具体事务。”
“喏！”
十八人连绵离开。
直到这时，辛羸才是关了练功房的阵法拿着名册走出来。
他微微错愕：“姜兄呢？”
另外一个都头微微一愣：“什么姜兄？”
辛羸：“姜防己啊！他修炼成功了！”
另一个都头：“……可他没拿正式袍服啊？我还以为只有两个人通过考核，另外……他怎么就成你姜兄了？”
辛羸转头朝着外边看去，看到姜防己在衙门大门口等着，他才是没有追出去，而是开口道：“这位姜防己，是被司首大人指定修炼破锋八刀的那人！”
旁边那个都头：“那又怎……”
样字还没出口，他便愣怔在原地：“你是说……他将破锋八刀修炼成了？！”
这话一出，隔壁屋子里，邓承菖忽然闪身而出：“什么？你再说一遍！”
辛羸复述原话。
邓承菖眼中闪烁不定起来。
他本来也是以为王周只是想整死那个姓姜的，但现在看来……王周分明是想扶持这姓姜的！
也是！
三家氏族不太对付，在戮恶司的三位副指挥使因为各家利益也同样不太对付，若非是王周离开之时的交代，今日他邓承菖也会跟另外两位一样不可能前来的。
一切串联起来。
“我明白了！大姑爷这是想让我保证能给这姓姜的安排一个好职位啊！”
“顺带弱化了此事的影响，让另两家不来主持此次考核，以确保能顺利提拔这姓姜的小子。”
脑中理清楚的刹那，邓承菖开口道：“既然如此，便以姜防己为昭山县第一都头！”
“辛羸、肖川，你二人各自抽调五个……不，两个好手给姜都头。”
“给姜都头留六个司员的名额，让他自己决定任用何人吧。”
王周要提拔的人，自然给人家最大限度的自主权才是。
闻言，辛羸心底大惊，却也更加确定就是司首大人要扶持这姜兄了，否则邓副指挥使焉能给姜防己自行决定六个戮恶司成员的权力？
要知道，便是他这种厮混了二十年的都头，手底下也只有两个司员名额是任由他自己决定的而已。
再想到王司首跟邓家的姻亲关系……和邓副指挥对此事的重视。
“看来……邓氏一族掌控戮恶司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想通这一点，辛羸更是坚定了要抱紧姜防己大腿的想法。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