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一直以为，第一次回答是自己答错了，可第二次用了大老师的原句也不对，那证明错的不是答案，而是问题。
真相，只有一个！
杨帆拿起笔记本，果然，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
“没有低语？这根本不是规则书，这就是一本普通的笔记！”
“一切都说的通了。”杨帆眼睛越来越亮，“老师，你把这本普通的笔记混在相机和蜡烛里，就是为了误导我，既然前两样都是三件套里的东西，那我理所当然会认为后面的笔记本，也应该是三件套中的一个。”
大老师看着杨帆，眼神里满是惊讶，虽然这个小测试并不难，但这小子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想明白，毫无疑问，他天生就是干调查员的料。
“好好好，你过关。”大老师连赞三声，随后又敲打道：“当调查员，最重要的就是谨慎，你仔细想想，万一在调查中弄错了装备，是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如果弄错了笔记，相机，最多是白跑一趟呗，可若是弄错了蜡烛，那。。。。。。连怪谈生物什么时候袭击都不知道。
杨帆瞬间汗流浃背，“对不起，老师教训的是。”
“即便是同伴给你的东西，也要认真检查，记住，永远不要把自己的脑袋，别在别人的裤腰带上。”见敲打的差不多了，大老师宣布道：“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助手了，等月末考试那天，我带你去调查。”
“好的好的。”见目的终于达到，杨帆又开始说骚话了，“杨帆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杨愿拜为。。。。。。”
大老师捂住额头，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点后悔收这个助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帆凡是遇上不懂的事情，都会向大老师请教，而对方也会事无巨细的给他解释清楚。
而在大老师孜孜不倦的教导下，杨帆进步神速，在模拟笔试中屡屡拿下满分，如此看来，只要不是考试遇上满一百分减五十分的优惠活动，通过科目二理论测试几乎是板上钉钉。
但有好也有坏，大老师除了理论课抓的紧外，在其他方面也折腾的厉害。
首先是下午的体能课，别的学徒只需要跑半小时有氧，而杨帆不仅时间翻倍，还要在腿上绑运动沙袋。
杨帆叫苦不堪：“老师，你把我当孙悟空训呢？”
可这只是开始，到了每天晚上，大老师都会把杨帆眼睛蒙上，拿着书本扇他大嘴巴，让杨帆凭感觉去防。
据说这是老一辈调查员研究出来的，专门用于训练危机反应的法子，但杨帆总觉得大老师就是单纯想扇他嘴巴子。
一晃三四天过去了，杨帆见闻色霸气没练出来，武装色脸皮倒是练出来了，毫不夸张的说，杨帆感觉现在把他那张脸撕下来换F1赛车上，跑一圈都不用换轮胎。
这还没完，为了磨炼杨帆的精神，大老师把凌晨给龙叔上香的任务，也交给了杨帆，并要求杨帆在屋里待到香灭。
鬼鬼，那可是凌晨一点的灵堂。
如此训练下来，杨帆觉得就算是跟八尺大人，雪女，聂小倩这些女鬼妖怪睡觉，他都不会害怕了。
当然，在训练之余，杨帆抽空研究了一下自己身为怪谈生物的能力：
变脸。
杨帆可以集中精神，用意念在脸上召唤出一张红色脸谱，获得力量增强。
脸谱最多能持续四分二十四秒，如果超过时间，脸谱就会碎裂，并在一小时内无法再次召唤。
眼看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为了测试红脸谱状态下，力量到底有多强，杨帆以寝室打牌三缺一为由，把保安小卡支走，顶了他一小时的班。
之前说过，调查社一楼服务厅正门口，有一堆堵门用的沙袋，那大沙袋少说得有100多斤，杨帆趁四下无人，偷偷掂起一个，那感觉，就跟拿起一部手机一样轻松。
“就我这肌肉密度，夸张点说，简直是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马。”
杨帆能明显感觉到，红脸形态下，他不是只增加了攻击力，而是负重能力，抗击打能力，跑步速度，反应速度，耐力，抵抗力都得到了提高。
这也很合理，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想要打出破坏力惊人的攻击，那你就得有能承受反作用力的身体。
杨帆经常逛讨论战斗力的贴吧，按照里面的说法，他在红脸状态下，至少能达到“弱爆砖级”，也就是能徒手劈开一块240*115*53mm的标准红砖。
至于能不能把红砖一巴掌拍成粉末，达到真正的爆砖级，杨帆没法确认，因为后室墙壁有超凡力量保护，比现实中的墙壁砖块坚硬数倍，根本无法作为衡量的标准。
而通过整理怪物时候的记忆，杨帆还发现，他全盛之时可以召唤出三张脸谱，但在和“狂风”交手后，就元气大伤，只剩下一张脸了。
怪不得之前回忆的时候，杨帆总感觉丢脸，丢脸，没想到是这么个丢脸（物理）啊。
“接下来是怪谈现象。”
《怪谈生物见闻录》里说过，怪谈生物可以通过负能力引发名为怪谈的超自然现象，而根据统计，怪谈现象一共有十种，按序号分别为变幻无穷、电器失灵、噩梦侵袭、鬼打墙、呼风唤雨、理智摧残、区域封锁、瞬间移动、幽灵形态、制造幻觉。
怪谈，启动！
杨帆心念一动，开始使用负能力影响周围的事物，很快，他就感觉自己多了一双无形的大手，只要他稍微一用力，服务厅的灯具就彻底跳闸，陷入了黑暗。
“好没用的能力。”
杨帆叹了一口气，怪谈现象：电器失灵，顾名思义，就是使范围内所有用电器具失效，比如开关灯，开关电视，开关手机等等。
“神说，要有光。”
杨帆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厅重回光明，而就在这时，正门口那道封死的铁门，慢慢卷开了。
怪谈现象：区域封锁，就是恐怖片常见的关门，只要被怪谈生物关上的门，哪怕你有钥匙，也白搭。
眼看服务厅的门就要完全打开，杨帆连忙停下了能力，万一有什么怪物闯进来，或者有人下楼喝水看到这一幕，那他可就麻烦大了。
“区域封锁，电器失灵，再加上能伪装成人类的变幻无穷，这就是我能引发的全部怪谈现象了。”
杨帆有些失望，因为和瞬间移动，呼风唤雨这些相比，他的这些怪谈能力简直就是个垃圾！
“唉，总比让人做个噩梦强。”杨帆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最后，测一下生命力吧。”
说着，杨帆低头看了看成为助手后，大老师送给他的监测手环。
表盘上，心脏图标前的数字三，格外刺眼。
“训练那么苦，居然一点都没有上涨吗？”
之前在理智测试中，大老师曾经吐槽过杨帆身体素质太过弱鸡，这也是他为什么让杨帆拼命锻炼体能的原因。
可大老师不知道，三点生命力，不过是杨帆模拟人类时候的自己，呈现出来的假象罢了。
想到这，杨帆不再掩饰气息，开始显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三，十三，二十三，三十三！
心脏图标上的数字不断增加，最终，定格在了四十五。
整整是普通人的九倍！
要知道能打四五个成年人的丑哥，生命力还不到普通人两倍，九倍生命力，这得多难杀啊。
“闹了半天，原来我是坦克（MT）？”
就在杨帆喃喃自语的时候，突然，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一个黑衣服的人走了出来。
杨帆连忙把脸谱收回，慌乱道：“阿浩回来了？”
“嗯。”令人意外的，阿浩这个话特别多的大嗓门今天特别沉默。
这家伙，还装上高冷了。
热脸贴上冷屁股，这让杨帆感到十分不爽。
而阿浩也没在大厅停留，一瘸一拐的就往楼上去了，从背影来看，他的肢体动作十分不协调，好像各个器官之间不是很熟。
他好像受伤了？
杨帆想着，电梯门又开了。
“还有人在外面？一个个都不睡觉吗？”杨帆走上前，发现电梯轿厢竟然是空的，一个人也没有，正在他纳闷之际，地上的纸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原来是快递。
杨帆将纸箱拿出，从桌子上找了一把美工刀划开，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信封，报纸，这应该是老师定的吧。”
后室里，会电器失灵的怪物哪哪都是，除了在后室找到的，带有超凡力量的手机电话，其他从现实带来的手机就跟板砖差不多。
鉴于超凡手机价格昂贵，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所以后室主流的新闻方式，还是靠传统纸媒。
杨帆掀开报纸，只见头条头版写着：《三位副主管正式宣布参加调查部竞选》
联想到之前看到的新闻，杨帆推测，那个老的调查主管应该已经开席了。
这时，保安小卡也从寝室回来了，从他乐呵呵的表情来看，好像是赢了不少烟。
“杨哥，你对着饮水机，也不接水，发什么呆呢？”
“我发现一件事，你看饮水机是在吐水，对吧，而喝水的是我们。”
“杨哥你想表达什么？”
“所以我们才是饮水机。”杨帆在没话找话时，总是习惯讲个段子来缓解尴尬。
“哈哈，杨哥，这个笑话还怪冷的。”小卡把赢来的烟让了杨帆一根，“来一根？”
“谢了，我不会吸。”杨帆摆了摆手，指了指桌上的报纸，“这张报纸是大老师订的，我给他顺道带回去吧。”
“好啊，辛苦兄弟了。”保安扫了眼纸箱，将一个信封收拾出来，“等一下，你帮我把这个也送过去吧。”
“行啊，不过这个信封上的人，我可不认识。”杨帆看了一下上面的落款。“流浪姐姐？这谁啊。”
“这姑娘就住在你隔壁。”小卡笑道：“就是27号那个戴眼镜的妹子，你有印象不？”
“原来是她。”一听是眼镜，杨帆再次拿起信封，确认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基地后勤部的公章，这是催款的账单？”
小卡点点头。“是啊，她来调查社才两个月，这已经是第三封催款的账单了。”
“怎么回事？”
“还能是什么事，老生常谈，没钱呗。”小卡仿佛已经习惯了，“听说她爸死了，母亲又生病，还有个弟弟要养活，如果她这次考不上调查员，那可就完喽。”
“这么惨？”
虽然看人信封很不道德，但为了了解眼镜妹的真实情况，杨帆还是偷偷拆开了信封，打开一看。
“卧槽，眼镜居然欠了五金币？”
一金币等于五十银币等于五百铜币，阿浩说过，一个铜币够普通人生活三天，如此算来，眼镜妹是欠了普通人四年的花销？
“根据账单，眼镜一个月的利息就有五铜币，九出十三归，这他妈不是高利贷吗？”杨帆把信封攥在手里，他现在终于知道眼镜为什么向他要钱了。
不行，得想办法帮她一把，有句老话说的好：
去世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她，我不帮她谁帮她！
可问题是，杨帆现在财力不足，也是穷光蛋一个，到哪里搞钱呢。
首先第一个排除的就是唐胖子这几个比，他们离开基地，估计吃饭都成问题，五金币，估计他们清明节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如此看来，只能找老登爆金币了。
此时在32号屋，颇有家资的大老师突然打了个哈欠。
谁在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