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问我我的数学为什么这么好,平常都是在怎么学习的,在这方面我可能没有什么诀窍。”
临海交通大学的操场上,正在举办着这一学期的开学典礼。
而此时主席台上,正在进行演讲的是他们临海交通大学有史以来最牛逼的本科生,数学的新皇,天才中的天才中的天才中的……天才,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者,菲尔兹奖预定者,年仅19岁,再过两个多月才过20岁生日的数学之神,季承!
他站在话筒前,面向场下众多的学长学姐学弟学妹,还有同年级的同学们,说道:“就一个字,学!”
“学习才是我们能够不断获得进步的关键所在,就像是历史上的那么多天才,也都是因为学习,他们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天才。”
这句话,他是完全认真地在说。
因为他就是努力学习了三世,才能够在现在做到这一步。
但对于台下的众多本科生来说,他们就都对这句话表示了怀疑。
你确定吗?
难道你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的那种,所以才在十九岁就把孪生素数猜想给证明了?
在场的人打死也不信。
“……我要讲的东西就是这些,最后,新的一年开始,春天即将到,学习正当时,祝愿每一位同学都能够在这一学期有所收获,谢谢各位。”
一番发言之后,季承总算是结束了自己的演讲,最后向台下的观众微微鞠了一躬。
然后全场掌声顿时雷动。
尽管季承的这些发言对于他们来说都有些不真实,但并不妨碍他们都是实打实地对季承感到由衷的崇拜。
就算是向来都不怎么向同龄人表示服气的男生,这个时候也必须表示一句:算你厉害。
这个时候,坐在主席台后面座位上的校长这个时候也一边鼓着掌,一边笑着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前面,对着话筒说道:“感谢季同学的演讲。”
“同时,鉴于季同学的优秀表现,经过学校研究决定,正式授予季同学理学学士学位证书。”
“也就是说,季承同学,现在正式完成了他的本科学业。”
场下顿时一片哗然。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季承才大二吧?
甚至才读完上半个学期。
焯,一年半就毕业,这是真天才待遇了属于是。
大一大二一脸羡慕,大三大四一脸麻木。
季承对此倒是不意外。
毕竟也是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只要他的证明得到了数学界的认可,那么他就直接毕业。
反正特事特办,所有的程序,都可以省略。
旁边一名学生会的学姐拿起了一套学士服,递给了季承。
穿上了学士服,戴上学士帽,然后校长亲手将毕业证的蓝册子交给了他,然后拍了个照。
当然,这个蓝册子是道具,毕竟正式的毕业证还需要教育局那边才能够正式办下来。
拍完照再说。
就这样,他和校长站在中间,旁边又站了一堆的校领导,还有院领导,以及他的班主任。
一个人的毕业照,所以学生也只有季承一个人。
负责拍照的老师指挥着他们的站位和动作,而他或许此时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画面,注定将成为临海交通大学校史上最具标志性的瞬间之一。
未来,当人们在校史馆里看到这张照片时,就能看见下方介绍着这张照片的来历:【2020年,孪生素数猜想证明者、我校杰出校友季承毕业留影。】
初晨的阳光透过操场外的那棵梧桐树洒落,清风拂过衣角。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在这个朝阳刚刚升起的春晨。
然后光阴开始流转,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
日月穿梭,四季轮回,梧桐抽枝、繁茂、落叶,周而复始。
一届又一届学子在这里召开着他们的开学典礼,又或者是毕业典礼。
校园的风景在时光中微微变换,又是几道岁月的痕迹攀爬在了画面上。
微黄了相框。
转眼,十年已过。
……
“季教授,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临海交通大学校史馆。
有一群一看就知道是领导的人来到了这里。
而在场的学生很容易就能够认出来,最前面的那个人是他们的校长。
至于校长旁边的那个青年,看上去也才三十岁而已,好像是有点眼熟的样子。
不过很快就有人认了出来。
“那不是季承教授吗?”
“我超,就是我们那个超叼的学长,证明了孪生素数猜想的那个?”
“就是他!他26岁就获得了菲尔兹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得主,这个奖项可是相当于数学界的诺贝尔奖!最牛逼的那种!”
“而且他还特别有钱,金融界有个公司叫做千承资本,就是季承教授当初和他舍友开的,叫做左照千,也是咱们的学长,他们在仅仅十年的时间内,就把这家公司的市值搞到了好几百亿了,而且他们公司管理的资金规模也有好几百亿,在国内国外都有业务,牛的一批。”
“啊?竟然还有这事,我居然都没有听说过,市值都达到上百亿了,那得多有钱啊。”
“反正就是很有钱对了,左照千学长当初还在采访中表示过,季承学长就是他师父,只不过季承学长更想当一名数学家,不然的话,千承资本的规模还能够更大。”
“我超,季承学长真牛逼。”
“……”
人群的前面,季承从校长的手中接过了相框。
正是十年前他的那张毕业照。
照片并没有发黄,相框也仍然很新,前面的描写只是一种写作手法。
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照片,在正确的保存下没那么容易发黄。
摸了摸画面,季承心中有些感慨。
十年的时间,过去的多快啊。
他的意识也已经在这方宇宙中存在了180年了。
虽然不一定是同一个宇宙。
但一百八十年的时光固然漫长,于他来说又犹如一瞬。
所以他觉得,时间也是一只薛定谔的猫。
所有历史,都已然被观察,然后被记录在纸张上,成为了随时可以读取的【记录】,正如波函数坍缩成了确定的事实。
而未来的所有时间,则仍然未被观察,就像是处于生或死叠加状态中的那只猫,最终会是什么样子的,谁也不知道。
从感慨中回过神。
“当然还记得。”
他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