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妖魔就算是上半身已经倒下,下半身却还是固执地站在那里,站在他的旁边,我还是能隐隐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的杀气,而他那把刀所造成的伤口上依然带着刺骨的寒意向我的体内钻去,我无比确定他已经死了,因为从刚才开始,那股令人作呕的妖气便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之所以还能感受到杀气,恐怕是因为他生前就是个战胜无数强敌的豪杰。
“成为妖魔后能死在我地煞七十二术下,你倒也算得上死得其所。”看着他还是不肯倒下的下半身我感慨道。
可惜我并没有什么让他可以安息办法,看来善后的工作只能交给对策局处理了。
我收起圣剑,转头向外走去,然而,就在此时,我隐约感觉到圣剑仿佛发生了某种奇妙的蜕变,,我将其再次召唤了出来,拿在手上细细端详了起来,片刻后我握住它的剑柄用力往外一抽,剑柄便被我抽了出来,随着”咔”的一声剑柄便被延长到了极限。
看着手上已经变为短枪的圣剑我不禁发出了感慨:“竟然还可以这样吗!看来这才是你完整的样子。”
这把剑随着长度的变化武器的重心也发生了改变,它不再像以前一样适合劈,砍,斩,反而真的像枪一样适合小范围的直刺以及攻击范围更大的横扫。
我再次扭动剑柄,然后再次用力将剑柄推进去。如此一来,日后若遭遇狭窄街巷的战斗,我就不会如今天这般陷入被动局面。
妖魔在我身上造成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有些地方的伤口已经和我的衣服冻在了一起,我知道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随后我便收起了圣剑向着山下跑去。
当藤原美纱来到神社门口鸟居的时候,萦绕在她心里的不安到达了顶峰,突然有一股想要逃走的冲动,她能感受到神社的内部有两股气息正在交战着,本能正在拼命的让她离去,仿佛她再往前踏进神社一步,下一秒她就会被这两股气息给撕成碎片。
回到山下后我并没有发现随着事件的彻底结束,山脚的位置已经发生了改变,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我稍微有点失落,转念一想又觉得是人之常情,一面之缘而已我又在期待些什么呢?可能是想多看两眼美女吧。
我拿出手机看到信号已经恢复,随后便给杨局打了个电话汇报情况。
“怎么样事件解决了吗。”电话接通后另一头传来了杨局的声音。
“解决了,不过事件有点超出预期,有一个三级的妖魔突然在那里。我推测此次事件中有人为的痕迹。”我回答道
他沉默了一会:“身上的记录仪没坏吧。”
“没坏,一直录着呢。”我回答道。
“好,你不要乱动我一会派人来接你,你把记录仪交给他,剩下的事回来再说。”他说完似乎就准备挂断电话了。
“等一下先别挂。”我赶紧制止了他“我身上有点伤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医院?我这可是工伤,你得给我报销啊,还有我这一身刀伤人家不会报警把我抓起来吧。”
“行我让他给你安排个医院,你在那安心养伤剩下的等你回来了再说。”不等我多说他又挂断了电话。
随后那个我过来的青年又开着车来接我了,这一次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平松谦介。”
我将身上的还未关闭记录仪交给了他,这个记录仪很明显是专门设计的,虽然也有我在战斗中刻意意保护的原因,但是经过了这么多的战斗它还是能正常工作,它的品质看来确实值得信赖。
平松谦介从车里拿出一副特殊的手套,一脸慎重的接过相机,然后将其关闭,奇怪的是并没有查看其中的录像难道他不确认一下吗?于是我有些好奇向他问道:“不看一看吗,我看你来的时候不是挺好奇超能力者吗?”
他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很疑惑为什么我会提出这种问题,然后严肃的向我说道:“您不知道吗?有些异常事件或者妖怪,就算是死掉了也会通过某种介质重生,录像便是这些介质中的一种,按理来说这个记录仪像我这种没有超能力的对策者是不被允许独自一人接触的,这次是局里已经确认事件已经被您解决且您这个拥有超能力的对策者在我身边,我才被允许接触这个记录仪,不过从您刚才的问题来看,您似乎缺乏对这些常识的认知,现在我这样随意接过您递过来的记录仪,看来是有点考虑不周了。”
“啊,对不起啊,我才成为对策者没几天,这些东西我还不知道,你先把这玩意还给我吧。”我向他道歉然后准备将记录仪从他的手上要过来,转念又想到若是这个记录仪真的是某种妖邪的介质的话我的“斩妖”不可能没有反应,“斩妖”可不仅仅只能对付有形的妖魔,就算是无形的邪物也一样会被其斩杀。
我对他安慰道:“这东西应该没问题,就算有问题也早就被我灭了。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还是让我再用我的能力查一遍吧。”
平松谦介并没有将记录仪交给我只是朝我笑了笑:“刚才只是和您开了个小玩笑,对策局内部有完善的审查流程来确认这个机器是否正常,当然我完全没有质疑您的意思,请您不用担心,我会保管好它的。”
他将记录仪彻底收了起来,随后为我打开了车门向我说道:“杨先生请上车吧,您不是申请了医院吗?看来您在战斗中受了伤,请和我尽快去医院接受治疗。”
等我上了车后,他也回到了主驾上随后发动了车子带着我向着医院驶去。
一路上平松谦介都在专心的开车并没有像来时一样和我一直交谈,我一想就算到了医院会不知道还要先垫付多少钱,我这干瘪的钱包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我坐在副驾上向着平松谦介望去,随即开口问道“你们重樱的医院收费贵吗?我现在只能算个游客,重樱所有的医疗优惠我都享受不到,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再次笑了起来:“看来杨先生您刚说的才加入对策局没有多久确实不是在骗我,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能给他人提供正经医疗并且可以连上网络的医院,您只需要出示一下对策局发给您的证件,他们的系统就会将您作为特殊人员为您提供免费且完美的医疗服务,当然并不是每个医院都是如此,不过大部分医院都会遵守这个隐性条约,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治疗的花费,我们去的这个医院会为您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您就安心在哪里养伤吧。”
“好吧。”我彻底放下了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