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优渥的生活不是人人都有

如果你有超能力让你爱的人也爱你，你要用吗？

这是一个让栗山一印象很深刻的辩题，比如刚才那一瞬间，当纲手说她会心疼的时候，栗山一心底自然也会有些感动。

不过他也会想，纲手说出这种话到底是基于她内心的爱，还是基于他的超能力呢？

嗯……

真是矫情！

哈哈哈哈哈！

栗山一忍不住嘲笑自己几声，思考这样的答案没有意义，至少于他而言没有意义。

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爱上他的，反正从一开始，他要的就只有爱上之后的故事。

第二天，栗山一独自来到木叶医院报道。

这地方并不大，而且大部分医生都只是普通人，会治病、会处理简单的外伤，只有较为危重的伤员才会交给医疗忍者。

栗山一的医疗技术承自纲手，欠缺的经验也在前线补足，整个医院竟然没几个人比他的水平更高。木叶尚且如此，其他忍村的医疗水平可想而知。

在了解木叶医院的行政结构后，栗山一主动提出要去一楼大厅当主任医师，那是整个木叶医院最忙的岗位，相当于前世的急诊科主任。

坏处是比较忙，好处是见的人够多，他刚坐下不到半天，就见到一位熟人。

旗木朔茂看见他在这也有些意外：“小栗山？”

栗山一指了指胸口挂着的铭牌，问：“是朔茂大叔啊，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是有些问题，不过不是我。”旗木朔茂笑了笑，从身后拎出来一个蒙着面的小萝卜头。

“卡卡西，叫栗山哥哥，他是一位相当出色的医疗忍者。”

旗木卡卡西的右手缠着渗血的绷带，一双死鱼眼满是抗拒，但在看见栗山一时，又透出几分惊讶。

栗山一双手从椅子上跳下来，走上前：“右手这是怎么弄的？”

旗木朔茂一只手按在卡卡西的头上，笑着说道：“他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用真的忍刀训练，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虽然做了简单的包扎，但过几天就要去忍者学校报道了，我担心这伤势会有影响，就带他过来看看。”

“忍者学校报道？”栗山一有些诧异，上下打量了一下旗木卡卡西后又问，“我记得入学标准不是六岁吗？卡卡西应该没到年龄吧。”

“是你记错了，四岁就是入学年龄。”

“我记错了？”

栗山一也没细想，只当是动漫出了bug，转而解开卡卡西手上的绷带。

就在这时，旗木朔茂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不过在上次的会议中，火影大人有意将入学年龄提到六岁，但还没确定，你听到的应该是这个消息。”

“哦，那应该是这样了。”

栗山一点点头，低头看向卡卡西的右手：“伤口有些深，但没伤到骨头，只有血管破损比较严重……从木刀转到铁质忍具修行时，不要一蹴即至，这就是过分自信的后果。”

说罢，栗山一的右手亮起一阵绿色的荧光，卡卡西右手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俗语修复，结疤，直至留下一条痕迹。

掌仙术。

旗木卡卡西收回右手，有些惊奇的摸了摸伤口的位置：“谢谢。”

“真是高冷，”栗山一忍不住把他的头发弄乱，“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最喜欢你这套了，等你上了学，免不了要被骚扰的，要不要我教教你？”

“你不也没比我大多少吗？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旗木卡卡西忍不住跟着吐槽。

栗山一想了一下：“习惯了吧。”

“你是从哪儿养出来的习惯？”

“以前讨饭吃的时候。”

就在这时，缴费回来的旗木朔茂一只手按在卡卡西的头上：“好了，卡卡西，我们该回去收拾被你打翻的忍具了。”

栗山一挥挥手：“那你们慢走，回去尽管放心训练，受伤了还来找我。”

这一次，卡卡西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离开医院后，父子俩走在街道上。

旗木卡卡西看见街边卖团子的小店，忽然问：“父亲，栗山……哥哥全名叫什么？”

“栗山一，你是想问他最后的那句话，对吧。”

卡卡西稍稍迟疑了一下，点头应道：“嗯。”

旗木朔茂走到小店前买了两串丸子，分给卡卡西一串：“卡卡西，还记得你第一次看见杀鸡的经历吗？”

木叶村里也有一些养鸡的散户，白天满地乱跑，一到晚上就把它们都关进几个竹织的笼子里，以防不知名的走兽给它们吃了。

有需要买鸡的客人一到，就杀鸡。大手伸进去抓住一只就往外拽，把鸡脖颈反拧，拔下细毛，用力那么一锯，血就喷了出来。

那是旗木卡卡西第一次看见活着的生命逝去，当血液喷溅出来时，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

只是到了夜晚的餐桌上，拿着一个鸡腿塞进嘴里时，心里也就不剩多少感觉了。

旗木卡卡西从回忆中退出来，问：“怎么了？”

旗木朔茂咬下一个丸子，用力嚼了嚼：“小栗山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亲眼看着他的父亲死在忍者手中。”

旗木卡卡西愣了一下，拿着丸子的手也随之一僵，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开口问：“父亲怎么知道的？”

“我在前线第一次看见小栗山的时候，问他害怕死人吗，他就是这么回答我的。”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每每想起栗山一在说这件事的平淡反应，旗木朔茂心底都会浮现几分寒意。如果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木叶孩子的脸上，那他这一生的厮杀就白费了。

“他不是木叶忍者吗？”旗木卡卡西又问。

“卡卡西。”

旗木硕茂脚步一顿，用手指向木叶的街道，指了指脸上带着笑容的村民。

“小栗山是纲手大人在一年半前从雨之国捡回来的，他经历过真正的乱世，知道什么是饥饿，什么是求生。”

“当你在木叶四处跑，在溪水中抓鱼，丛林里练习刀术，累了就回家吃热乎乎的饭时，想象不到乱世之中的其他孩子过什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