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个人我要定了

裴知西的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被黑胶布粘住,全身除了脑子是清醒的,其他都动弹不得了。

“老周,你看看旁边那辆车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们?”

副驾驶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到一辆摩托车在后面紧紧追赶,他当场下命令,“到老城区后加快速度甩开他。”

裴知西转过脑袋,还没看清那人,脑袋又被掰回来。

有啤酒肚的那人恶狠狠的威胁裴知西,“少给我耍花样!外面那个是谁?”

裴知西想了会,只能想到前不久程云赫骑摩托车载她,莫非那人是程云赫?

但是不可能告诉对方,裴知西干脆摇头。

“不想说还是不知道?”那人突然取出一把枪抵在裴知西的太阳穴上。

裴知西这下连摇头都摇不了了,只能一句话不说。

那个叫老周的转过来观察了裴知西一会,视线没有挪开,却是对其他人说:“赖皮,别惹事,到了地点交货就撤。”

那个啤酒肚的这才不情不愿的收回枪。

原来他叫赖皮,裴知西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刀疤男透过缝隙看向外面,突然惊叫起来:“开快点,那个摩托车跟我们并排了!”

赖皮又把枪掏出来说:“停下来,我去崩了他!”

“你以为他为什么跟得上来?那还不是因为还在市区内?都他妈别废话。”老周发话了。

可刀疤男还是忍不住非要说上一嘴,“奇怪啊,我们跟了她几天了,明明身边都没人了才下手的,怎么今天一出手就有人跟着?”

赖皮垂涎欲滴地看着裴知西,很是不甘心的说:“可惜了,还想先给兄弟们玩玩的。”

这时候,一直专心开车的司机突然开口提醒道:“到老城区了,这里人烟稀少,我要加速了,各位抓好了。”

司机猛踩油门,裴知西瞬间没坐稳往后倒去,把头撞的晕乎乎的。

起也起不来,也没人拉她一把,她便躺在那,从裤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地割着。

刀疤再次透过缝隙看外面,瞬间得意的笑出来,“那货真废,没跟上来。”

几人说说笑笑间,将车开进了一个大厂。

裴知西赶紧把小刀再次塞回口袋里。

她被赖皮和刀疤从车上拖下来,推搡着往角落走去。

没一会,老周取来个黑布扔到赖皮身上,“把她眼睛蒙上,别让她看到买家。”

裴知西一边感受赖皮将黑布紧紧的绑上她的眼睛,勒的她眼睛生疼,可是她一声不吭。

下一秒,她的脖子又附上了一双粗糙的手,不停来回抚摸。

她能感受到这只手就是赖皮的。

接着她的耳朵边就听到赖皮的喘息声,当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在裴知西忍无可忍打算鱼死网破的时候,厂子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就算是蒙着黑布的眼睛都能瞬间感受到面前有不少的车,且同时开了远光灯,照亮了这个厂子。

“卖家来了?”赖皮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大门。

这时一辆摩托车开到前方停下,那人大喊:“你爷爷来了。”

姜谦?

裴知西听这声音,脑海中只闪过这么一个人。

谁知裴知西突然头皮感到一阵拉扯的疼。

赖皮当场拽住她的头发,使了劲的往后扯,边扯边骂:“你妈的,这是你找来的?”

裴知西的嘴巴还被胶布粘着,本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索性一点声音都不打算发出来。

这下子惹的赖皮更加生气了,他再次用力一拽,伴随着头皮的剧烈疼痛,裴知西柔顺乌黑的发丝掉落了几根下来。

赖皮一手拉扯裴知西的头发不愿松开,另一手掏出那把枪,没有多余的手去上膛,就听到一声枪响,赖皮尖叫着撒开了抓住裴知西头发的手。

枪落地的瞬间,老周几人瞬间站起来,各自掏出枪,但是谁也没开枪。

裴知西感受到空气中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一下子绷紧了身体。

老周骂道:“哪条道上的?都是收钱办事,没必要撕破脸吧?”

对方开口了,但不是姜谦。

他说:“我们是城东的姜家,你们绑了我们的客人,识趣的就交出来,大家可以少点摩擦。”

裴知西通过上辈子的记忆整理得知,白沙市地下有两股势力,分别是城西的冯家,和城东的姜家。

说是一个西一个东,但其实姜家占据了将近四分之三。

这就是说,现在的局势,裴知西这边是大好的。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裴知西现在的内心是惊涛骇浪的!她一直都知道,姜谦是个校霸,在学校里一向没人敢惹他,但她从来没把他和地下势力的姜家联系上。

毕竟那个姜家,在上辈子,曾经多次要了裴知西的命!

当时陆羽洲问她,“你是怎么招惹上姜家的?”

裴知西几乎是把脑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翻来覆去的找,最后也找不到她被姜家盯上的原因。

再后来,裴知西就一直被陆羽洲关在那间房子里了。

可是就这辈子来说,姜谦至少对她没有恶意,裴知西还是更倾向姜家这边。

缕清了脑子里的残存记忆后,裴知西又听到老周疑惑着开口,“姜家也要这个女人?”

刀疤压低了声音给老周分析当下的情况,“买家是白沙市最大的商人,对方又是白沙市最大的地下势力,我们夹在中间不好做事,要不我们联系了买家来,让他们双方对峙去,我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有道理。”老周默许了刀疤的建议,就听到刀疤默默往一边走去。

姜家那边瞬间又朝着刀疤的脚下来了一发子弹。

刀疤手里没有枪,当场将两手举起来,不再行动一步。

姜谦却是发话了,“你不用跟你买家汇报,在白沙市没人敢得罪我。今天这个人我要定了,你找谁来都不好使。敢做多余的事,我就没那么好讲话了。”

那一刻,裴知西手上的绳子脱落了,她站起来的同时,把眼睛上的黑布和嘴巴上的胶带一并取下。

老周硬生生的看着,一句话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