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苏婉祝寿,房遗爱初见高阳公主(求追读)
- 家父李世民,请陛下做太上皇
- 最白的笔
- 5376字
- 2024-11-04 23:10:06
第二天早上。
李承乾正在锻炼身体,杜正伦来了。
“殿下,招我前来,何事?”杜正伦问道。
李承乾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他,笑道:“你屁股上的伤好了吗?”
“多谢殿下的关心,那不过是一点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呢?早好了。”
李承乾从文案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了杜正伦,低声道:“此乃鹿鞭,非常珍贵的,孤特地请人给你弄来了一盒,你拿回去,好好补一补,定能让你生龙活虎,征服你的小妾春燕。”
杜正伦接在手中,感动地趴在地上磕头:“微臣多谢殿下,真是知我者,殿下也,这让微臣如何报答你啊?”
李承乾看着他那副样子,是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人真是的,即便赏他一千两银子,也不曾见他这样激动过。
李承乾用双手把他搀扶了起来:“你不必如此多礼,孤知道你对孤向来是很好的,除了喜欢在父皇的面前打打小报告之外,别的,没啥缺点。”
“呃!”杜正伦一听,心想自己干的那点事,原来太子都知道,“殿下,微臣并不否认在皇上的面前,说过你的坏话,但是,那也都是为了你好,请殿下明察!”
“孤明白,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孤并不怪你,不过,今后有什么事,咱们俩当面沟通,不是更好吗?”
“殿下所言极是。”
“孤今天把你请来,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请殿下吩咐,不管什么事,只要是微臣能做到的,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微臣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好样的,果然是条汉子!
孤打算让你到薛延佗部去一趟,找到阿史那社尔之后,向他交代一些事情。”
“啊?薛延佗部?”
再看杜正伦的脸顿时绿了,额头上也冒了汗。
李承乾眼瞅着他:“怎么,你不愿意?”
“那倒不是,”杜正伦苦瓜着脸,“微臣听说,薛延佗部尚未开化,十分野蛮,反复无常,微臣若是去了,恐怕再也回不来了,你说,微臣要这鹿鞭,还有什么用?”
李承乾哭笑不得:“刚才你还信誓旦旦地和孤说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这话音还没落呢,你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德性。”
“只因那个地方比刀山还要可怕啊。”
“左庶子,你放心,孤既然让你去,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地回来。孤怎么能舍得让你去死呢?”
“殿下说的是真心话吗?不会是因为微臣给你父皇上了奏章弹劾你,记恨于微臣吧?”杜正伦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瞧你说的,孤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这倒也是,殿下读圣贤书,定然心地善良,不会做出这等事来,那么,到底何事,请殿下详细和微臣说一说。”
李承乾也没有隐瞒,便把自己要组建军队的想法对杜正伦说了一遍。
“殿下深谋远虑,未雨绸缪,将来必能登上大位,建不世之功啊。
不过,微臣还有一个建议。”
“说来听听。”
“轻易得到的东西,必定不会珍惜,何况微臣也素知东宫的经费特别紧张。
如果我们把钱财轻易地就给了阿史那社尔,那么,他可能会觉得这些钱财来得很容易,从而,养成了浪费的习惯。
记得初平三年,曹操收降了黄巾军三十余万人,组建了青州兵。
后来,曹操占据了兖州,实施了屯田计划,让那些青州兵一边屯田,一边自给自足。
因此,微臣建议殿下可令阿史那社尔就地屯田,这样他们便有了自己的收入,也可以替我们节约大量的经费。”
闻言,李承乾微微颔首:“行,你见到阿史那社尔之后,就这么跟他说。”
“诺!”
上午。
常何有个小妾名叫白牡丹,年轻貌美,深受常何的宠爱。
今天是白牡丹的生日,可是,眼看到中午了,却没有人来祝贺。
白牡丹很不高兴,开始数落起常何来:“怎么说,你也是禁军统领,这官也不算小吧,可是,你总是爱吹嘘自己混得多么好,那我就不明白了,今天是我的寿诞之日,消息你也传出去了吧,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来给我祝寿呢?”
常何听了,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无言以对。
“你说你混得啥?我特么都替你觉得丢人。
如果这样的话,咱俩这日子也甭过了。呜呜……。”白牡丹越说越觉得伤心,哭开了。
这一下,可把常何急坏了。
他抖动着双手:“我的小祖宗,你别哭行不行?”
“你说,就咱俩,这生日过得还有什么意思?看你人模狗样的,原来你特么是个窝囊废啊。”
常何在禁军之中,谁不怕他?
可是,在他小妾的面前,他连个瘪屁也不敢放。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有军士跑来向他禀报说:“苏瑰和苏婉祝寿来了,而且,推来了一大车好东西,像什么绫罗绸缎,胭脂啥的,应有尽有。”
“是吗?”常何一听,喜出望外。
白牡丹也不哭了,掏出手绢,把眼泪擦了擦。
夫妻二人,赶紧出门迎接。
苏瑰躬身施礼:“将军,嫂夫人,听说今天是嫂夫人的生日,特备了点薄礼前来相贺,祝嫂夫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
苏婉也笑着说:“常将军真是好福气啊,娶了一个仙女般的娇妻。”
因为苏瑰的职位太低,所以,常何也没把这事对他说,没想到他们姐弟二人一起来了。
当然,常何也知道他们的父亲秘书丞苏亶在朝中地位显贵,只不过苏大人平时为人十分低调。
常何和白牡丹都非常高兴。
白牡丹笑容满面:“这是苏婉妹子吧,谁不知道你才是长安城的第一美女,我若和你比起来,那可真是寒鸦比凤凰,实在是无法相比啊。”
“姐姐,你说笑了。叫我说,就是传说中的西施、貂蝉、王昭君也比不了你啊,你这身材怎么这么好,皮肤怎么会如此白嫩?
你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呢?”
白牡丹一听,来了兴致,她挽着苏婉的胳膊拉到了旁边,低声道:“在这方面,姐姐还是有点经验的,女人就得有爱情来滋润,我和你说,常何他身体还行,每天晚上可能折腾了……。”
白牡丹有什么就说什么,直把苏婉说得面红耳赤,捧腹大笑:“怪不得姐姐的皮肤这么好,原来秘诀在这里。”
苏婉和苏瑰姐弟俩来给白牡丹祝寿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到了中午时分,又来了许多将领和一些官员前来祝贺。
白牡丹高兴得合不拢嘴。
到了晚上,白牡丹挽留苏婉在自己的府上休息,并且执意要和苏婉结拜为干姐妹。
苏婉见她如此盛情,也就同意了。
“今天晚上,咱俩一起睡,咱姐妹俩好好聊聊。”白牡丹对苏婉说。
苏婉低声道:“那岂不是耽误了你和常将军之间的好事?”
“他今晚就别想了,男人就是这样,你若是天天给,他就不知道珍惜了,说不定还会到外面去偷吃。”
“看来,姐姐对于如何征服男人,很有一套啊。”
“那可不,要想让男人对你死心塌地,就得动点心思,对他们太冷淡了不行,太好了,也不行;对了,妹子,你可有心上人?”
“我……我还小呢,暂且还没有。”
“找男人也要趁早,要不然,好的都让人挑了去,就只能挑人家挑剩下的了。”
苏婉一笑:“姐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今天晚上,我就好好和你说说,如何拴住男人的心……。”
后来,常何对苏瑰说:“你这段时间表现得不错,我早就想提拔你的官职了,但是,因为你到禁军来的时间并不长,怕其他人有意见,所以,一直没说。
从此刻起,你就是陪戎校尉了,暂时先拨两百人给你统领。”
陪戎校尉在禁军中是最低一等的官,从九品上,再往上是正九品,仁勇校尉;从八品,御侮校尉;正八品,宣节校尉等,但是,不管怎么说,苏瑰也算是有品阶的人了。
苏瑰心想我若不来给你的小妾贺寿,你恐怕就不这样说了。
当然了,他心里这样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多谢将军提携。”
“嗯,好好干,将来前途无量啊。”
早上。
房玄龄的府上。
房遗爱渐渐地睁开了双眼,视线逐渐清晰。
只见虬天娇侍立在榻前,眼里噙着泪花:“大人,你终于醒了。”
房遗爱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觉,头昏昏沉沉的:“快扶我坐起来。”
虬天娇赶紧把他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还好,就是心里觉得有点发慌。”
“你知道吗?你已经昏睡十来天了,我以为你这辈子再也醒不来了呢。”
“我睡了这么久吗?”
“是的。”
“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吗?”
“除了我,还会有谁?”
房遗爱拉着她的手,感动地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过段时间,我把咱们俩的事对我爹说,争取他老人家同意,然后,把你娶进门。”
“好是好,可是,你那话儿正常了吗?”虬天娇直言不讳。
“呃——,”房遗爱脸上一红,“我想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能,我这辈子就是这个命吧,你说咱俩都那样了,我还能嫁给别人吗?
你就是好不了,我也认了。
希望你不要忘记你今天所说的话。”
“你放心,我房遗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做给你吃。”
房遗爱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腹中饥饿:“那你给我做碗燕窝吧。”
“嗯,那你乖乖听话,我这就去做给你吃。”
“多谢媳妇儿。”
“耍贫嘴,谁是你媳妇儿?”
越王府上。
房遗爱得知自己的病是李泰带人去医治好的,感动不已。
他听说李泰已经回来了,携带着重礼前来表示感谢。
房遗爱进了厅堂,有仆人献茶,并告诉他说:“大王到仓库那边去了,一会儿就回来,请你稍坐片刻。”
“好的。”
房遗爱手里端着茶杯,看着墙壁上悬着的字画。
他是个武夫,不爱读书,对那些书法根本不懂。
此时,从门外走进一位美丽的姑娘。
这姑娘非是旁人,正是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因为李泰在大兴善寺设下圈套陷害李承乾,十分恼火。
所以,要来和他理论一番。
不承想李泰不在,她一进门,却看见了一位十分俊俏的公子,似乎正在专心欣赏字画。
她主动走上前去:“请问这位公子,你是哪位啊?”
房遗爱转过身来一看,只见一年轻貌美、肤白胜雪的姑娘站在自己的面前,无论是个头、身材还是脸蛋都没得挑,一双大眼清澈明亮,回眸顾盼之间有万种风情。
他赶紧把茶杯放下,施礼:“姑娘,在下房遗爱有礼了。”
“原来,你就是房大人家的二公子?”高阳公主也觉得很意外,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房遗爱。
“怎么,你听说过我的名字?”
“是的。”
“敢问姑娘是哪位?”
“我便是高阳公主。”
房遗爱也听说过高阳公主,但是,没想到她竟长得如此美丽。
“原来你就是高阳公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啊。”
在高阳公主的面前,他总得装得斯文一些。
高阳公主一笑:“公子说笑了,公子在这里欣赏越王的书法,怎么,你对书法也感兴趣吗?”
房遗爱心想我只对女人和钱感兴趣,对这玩意儿感兴趣个锤子,上面有很多字都不认识。
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高阳公主问到了,说明她对此很感兴趣,如果实话实说的话,恐怕惹人耻笑。
他想到此处,笑道:“是啊,越王虽然年轻,可是,他的书法造诣颇深,在整个长安城来说,也很少有人能和他相比。
就拿这一篇《兰亭集序》来说,是‘王美之’的代表作。”
高阳公主一皱眉:“你刚才说此文的作者是谁?”
房遗爱一听,心想坏了,难道那个“羲”字自己懵错了?
“哦,不就是那个王献之他爹书圣吗?”
他这么说,也不能说错。王献之是王羲之的第七个儿子,父子二人合称“二王”。
另外,他们父子与张芝、钟繇并列“四贤”。
“是的,此文是王羲之的代表作。”
“你看他,笔锋遒劲有力,宛如行云流水一般……。”
高阳公主听了他的一席话,真的以为他是一个懂书法、有学问的人了。
她想想也是,房遗爱是房玄龄的儿子嘛,那房玄龄的学问多高啊,博古通今,父皇命他编纂国史,主编《晋书》,并且让他和长孙无忌一起编纂《贞观律》,他那么有学问,想必他的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实际上,这一次,高阳公主真想错了,房遗爱平时喜欢舞刀弄枪,对文学、书法和诗词歌赋并不感兴趣。
“那么,请问公子,你到这里来找越王,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在下身体有恙,昏迷不醒,是越王亲自带医官去为在下诊治的,在下深受感动,今日特来相谢。”
“原来如此,那你是怎么得病的呢?得的是什么病?”高阳公主睁大眼睛看着他。
“这——,”房遗爱寻思总不能对高阳公主说自己那方面不行,所以,病急乱投医,胡乱吃药所致吧,“哦,也没什么,大概是偶感风寒。”
“偶感风寒会有这么严重吗?都达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了吗?”
“呃,”房遗爱心想这高阳公主真是要命,喜欢刨根问底,“也有可能是吃了一些不卫生的东西。”
“好吧,如此说来,你与越王关系较好,那么,你觉得越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房遗爱心想高阳公主是越王的妹妹,看样子可能是同岁,不过,真没想到她出落得这般美丽,如果自己能娶这样一位公主,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
他想到此处,道:“越王年轻有为,聪敏绝伦,饱读诗书,重情重义,是有史以来难得的人才。”
高阳公主双手抱于胸前,低着头,来回踱着步子:“你说的有点言过其实了吧。”
“依在下看,越王不止以上优点,别的不说,就拿编纂《括地志》一事来说,那是多么庞大而又繁琐的工程啊,其难度比编写《史记》的工程量还要大,没有足够的知识积累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如何能办成这件事呢?”
高阳公主听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么,你认为越王和太子,哪个更有才华呢?”
“那自然是越——,”房遗爱本想说越王更有才华,不过,他转念一想,高阳公主是越王的妹妹,也是太子的妹妹,所以,在高阳公主的面前说话,还是谨慎一点好,“在下以为他们兄弟二人都非常优秀,各有所长。
虽然尚不曾听说太子编纂过什么书籍,但是,他的几位老师,像孔颖达、陆德明和魏征等都是才高八斗之人,太子读书勤奋,又有名师指点,想必学问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既然如此,可是,我听说父皇任命你的父亲做太子太傅,他却推辞了,这又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说你父亲认为太子资质愚钝?”
“这个嘛,”房遗爱感觉到高阳公主的问题很尖锐,不太好回答,但是,初次和她相见,也不好不回答,“公主误会了,在下的父亲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只因他老人家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再加上要处理很多政务,编纂《晋书》和《贞观律》,实在是没有那份精力了。”
“好吧,本公主就当你说的是事实。
太子和越王都是本公主的兄长,本公主希望你和你的父亲不偏不倚,公正地对待他们。”
“那是自然。
今日,在下能与公主在此相遇,实乃缘分。
在下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公主,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