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恒行善事

王球震的事情解决以后,李卟帅终于能稍微松口气。然而,新的任务很快就降临了。他从扎纸厂订的那批扎纸完工了,看着这些做工精美的纸扎,李卟帅心中满是成就感。他迫不及待地从微信联系秦雨,手指在屏幕上轻快地舞动着,满心期待着秦雨的回应。

没一会儿,秦雨就回复了消息。她看了李卟帅发来的照片后,眼中露出满意之色。“把这些纸扎送到江城的五叠山的公墓,我会给跑腿费的哦。”看到这句话,李卟帅顿时来了精神。他立刻找到古天乐,兴奋地说道:“古大哥,走,有活干了,还有跑腿费拿呢!就像瞌睡遇到了枕头——正合适。”

古天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架不住李卟帅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开着李卟帅那辆三手的五菱面包车,晃晃悠悠地踏上了前往公墓的路程。这辆车实在是破旧不堪,一路上发出各种奇怪的声响,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

当他们行驶到江城二桥时,前方的车辆突然缓缓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车子就彻底不动了,他们被堵在了桥上。李卟帅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方向盘,“这得堵到啥时候啊。真是砂锅捣蒜——一锤子买卖了。”

古天乐更是一脸郁闷,眉头紧锁,以古人之语抱怨道:“呜呼,此乃何运也。早知如此,吾断不应来此,此破车加之堵车,实乃受罪之极。”

他们看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龙,心中充满了无奈。李卟帅打开车窗,探出头去张望,试图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除了一辆辆静止的车辆,什么也看不到。

“这不会是出什么大事故了吧?”古天乐担忧地说道。李卟帅耸耸肩,“谁知道呢。希望能快点通吧,不然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公墓。这就像瞎子点灯——白费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车子依然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李卟帅无聊地摆弄着车上的收音机,试图找到一些有趣的节目来打发时间。但收音机里传来的只有嘈杂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广告。

古天乐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试图缓解一下心中的烦躁。“李卟帅,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堵在这里啊?”李卟帅笑了笑,“不会的,古大哥。堵车只是暂时的,总会通的。这就好比是黎明前的黑暗——马上就过去了。”

就在他们百无聊赖的时候,旁边一辆小轿车里的司机突然探出头来,对着李卟帅他们喊道:“嘿,哥们,你们这什么破车啊,还敢上路?”

李卟帅一听就不乐意了,立刻回怼道:“嘿,你那车号咋还跟我们一起堵着呢?真是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

那司机不甘示弱,“我这好歹是新车,你那车都快成古董了。”李卟帅哈哈大笑,“古董好啊,有历史价值,你那车过几年就不值钱了。这叫姜还是老的辣——老的有味道。”

司机哼了一声,“就你这破车,速度跟蜗牛似的。”李卟帅眼睛一瞪,“蜗牛怎么了?人家蜗牛还坚持不懈呢。我这破车虽然慢,但总能到达目的地。不像某些人,开着好车还不是一样被堵。这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破也有优势。”

古天乐在一旁看着直摇头,以古语叹曰:“汝与彼相争,何益之有?当思良策以脱此困境也。”“李卟帅,你跟他较什么劲啊,赶紧想想办法怎么过去吧。”

李卟帅却越说越起劲儿,“古大哥,别怕,我这是在给他上一课呢。让他知道不能以车取人。这叫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那司机又说道:“你看你这车上全是补丁,跟个乞丐车似的。”李卟帅眼睛一瞪,“乞丐车怎么了?环保!你那车耗油量大,不环保。我这是为地球做贡献。这叫癞蛤蟆垫床脚——死撑。”司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好把头缩了回去。

李卟帅得意地笑了笑,“哼,跟我斗。”古天乐无奈地说道:“你可真行,这堵车都能堵出一场战争来。这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由于李卟帅这车已经过了三手了,所以收音机和空调都没有,李卟帅为了给古天乐解闷,开始在车里翻找,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

他找出一本旧杂志,递给古天乐,“古大哥,看看这个吧,解解闷。”古天乐接过杂志,随意翻了几页,又扔到一边,“此皆旧闻也,无趣至极。这就像炒咸菜不放酱油——有言(盐)在先。”

李卟帅又想到了一个主意,“古大哥,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古天乐有气无力地说:“行吧,你讲吧。”

李卟帅清了清嗓子,“许仙给老婆买了一顶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后就死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是顶鸭(压)舌(蛇)帽。”古天乐翻了个白眼,“这什么烂笑话。但没过一会儿,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堵车的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太阳渐渐升高,车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李卟帅打开车门,走下车去透透气。他看着周围同样被堵在路上的车辆,人们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焦急地张望,还有的干脆下车在路边散步。

车内,古天乐也难受,只觉天旋地转,胃中翻江倒海。呻吟道:“吾觉五脏六腑皆乱矣,此晕车之症,苦不堪言。吾如今如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李卟帅回到车上,对古天乐说:“古大哥,别着急,就当是休息一下吧。说不定等我们到了公墓,秦雨会给我们一个大惊喜呢。”古天乐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前方的车辆开始缓缓移动。李卟帅兴奋地喊道:“通了!通了!古大哥,我们可以出发了。”他们赶紧发动车子,随着车流慢慢向前移动。

随着车子的移动,李卟帅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他打开了车窗,让微风吹进车内,试图驱散古天乐的不适。古天乐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尽量不去想自己的不适。

“古大哥,你看那边,好像是个交通事故。”李卟帅指着前方说道。古天乐睁开眼睛,看到几辆警车和救护车停在路边,一些工作人员正在清理现场。

“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确实是事故造成的堵车。”古天乐叹了口气,“希望没有人受伤。”

李卟帅点了点头,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他知道,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安全永远是最重要的。

车子继续前行,没走多远,他们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呼救声。李卟帅和古天乐对视一眼,立刻停下了车。他们下车查看,发现路边有一个老人倒在地上,旁边的人都在围观,但却没有人敢上前帮忙。

李卟帅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纠结,他的目光在老人和围观的人群之间来回游移。他想起那些关于扶老人反被讹的负面新闻,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救,还是不救?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他看到老人无助的眼神,心中的正义感在呐喊,可社会的现实又让他犹豫不前。

周围的人也都面露纠结之色。有的人小声议论着,担心自己会惹上麻烦;有的人则冷漠地站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个年轻人似乎想要上前帮忙,但被旁边的同伴拉住了,同伴低声说道:“别多管闲事,万一被讹上怎么办?”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了回去。

古天乐看出了李卟帅的犹豫,他拍了拍李卟帅的肩膀,以古语坚定地说:“卟帅,君子当仁不让,岂能坐视不理?且行善积德,必有福报。吾等不可因惧而退,当行正义之事。”

李卟帅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纠结被古天乐的话和一股暖流冲散。他知道自己不能被那些负面的声音所左右,他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轻声呼唤道:“大爷,您能听到我说话吗?”老人微微动了一下,但没有回应,意识显然有些模糊。李卟帅迅速检查老人的身体状况,他先摸了摸老人的脉搏,感觉到脉搏虽然有些微弱但还算稳定,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他又仔细观察老人的面色,发现老人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古天乐也赶紧跑过来帮忙,他一边询问周围的人是否知道老人是怎么倒下的,一边协助李卟帅将老人抬到路边的安全地带。他们的动作轻柔而迅速,生怕给老人带来更多的痛苦。在抬的过程中,李卟帅不断地安慰老人:“大爷,您别害怕,我们会帮您的。”古天乐也说道:“放心吧,马上就会有救护车来。”

“大家快帮忙叫救护车啊!”李卟帅大声喊道。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李卟帅和古天乐一直守在老人身边。李卟帅用自己的外套垫在老人的头下,让老人躺得更舒服一些。古天乐则不断地和老人说话,试图让老人保持清醒。“大爷,您家在哪里啊?有没有家人的联系方式?”老人吃力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们没有放弃,继续耐心地和老人交流。

老人渐渐地恢复了一些意识,他感激地看着他们,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李卟帅微笑着说:“大爷,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古天乐也说道:“您好好休息,救护车马上就到。”

不久,救护车赶到了,李卟帅和古天乐帮忙将老人送上了救护车。然后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医生让李卟帅做了一个登记,救护车就远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欣慰。

“没想到我们还能做一件好事。”李卟帅笑着说道。

古天乐点了点头,“是啊,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这是值得的。”

他们回到车上,继续朝着公墓前进。这次的经历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善良和勇敢。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行驶,李卟帅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起了刚才的情景,那些围观的人,那些冷漠的眼神,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但他却可以选择做一个温暖的人。

古天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他轻声说道:“卟帅,汝之所为,善莫大焉。莫为他人之冷漠而愤,吾等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李卟帅点了点头,他知道古天乐说得对。他望向窗外,山间的风轻轻吹过,带走了他心中的烦躁。

“古大哥,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的人会那么冷漠呢?”李卟帅问道。

古天乐叹了口气,“或因惧也。惧被欺,惧担责。然吾信,若吾等恒行善事,终能暖其心。”

李卟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我明白了。不管别人怎么做,我们都要坚守自己的信念。”

李卟帅开着车子继续向前行驶,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仿佛为车内的人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色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