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北风,北风!
- 穿越MC:我在方块世界当领主
- 林春朴
- 2041字
- 2024-11-24 22:40:25
咚!
咚!
巨大的震动声惊耗着索伦城北的每一个士兵,那是劫掠兽在撞击城门!
北风呼啸,强大的气流裹挟着雪花残片,无止息地向城墙处涌来。偌大的城楼之上,修葺城墙的士兵不再,持着弓弩射击的士兵同样不再...
所有士兵一律听从雷纳德命令,撤退到几十格外的内墙,以躲避迎面而来的狂风和魔法。
劫掠者已经渡河而过,箭雨击打在攻城的敌军士兵身上,死尸堆积在地,然而立刻就有无数劫掠者从浮桥上、木船上登陆。
劫掠兽踏在坚实的浮桥上,一批批靠近城门。那些先一步渡河的劫掠兽,此时被其背上的驭兽师操纵着,向城门猛烈地撞去。
每一次撞击,仿佛都重重击在守军的心坎上。
“尽力攻击敌军,若城门攻破,那就上去和他们肉搏,一定要死守住内墙,不要让他们绕道进攻城南!”
雷纳德神情严肃,他的命令在狂风呼啸之下,竟显得那样渺小,可他已经是拼尽全力在嘶喊。
他的军队驻扎在内墙城楼之上,这时,后方源源不断输送进士兵来,那是休谟的部队。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队随军的魔法师。
这些魔法师,不隶属于任何一支军队,是北联仅存的魔法力量。要想调动他们,必须得到伯爵级别的城主命令。
有他们的加入,守住城池便多了一分希望。
“得到城主的命令后,我总算将他们带来了!”
是休谟的声音。
雷纳德回头,正见休谟带领着一队法师,从后方而至。他的神色不似雷纳德这般紧张,然而却也显现出不安。
对于这位同僚兼战友,雷纳德放下两人间的芥蒂,告知休谟眼下劫掠者攻城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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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里在堡垒内绕开士兵,左冲右撞终于到达雷纳德的居室。大地震动,几乎整个北城都响彻轰隆之声。
他推门而进,门内只有乔治一人在料理彼得。此时的彼得仍旧处于昏迷之中,哪怕是如此强烈的震感,却也丝毫不能打扰他的沉睡。
“大人,恐怕彼得要被我们带走了!”
戈里立刻冲到床边,就要将彼得抱起放在背上。
“什么意思!”乔治难得动怒,他作势要拦下戈里,却没有对方那样大的力气。
“不是说好了,等我弟苏醒以后,你们领主再带他离开吗?”
戈里内心焦急如火,他一把拨开乔治的手,将彼得放在背上就要离开居室。
“看看外面吧,公子!索伦城要遭殃了!”
戈里只留下这句话。
乔治木讷地僵在原地,在照料彼得的这段时间里,他好像全然忘记外界发生了什么,脑海中萦绕不绝的,是曾经自己和幼年彼得的回忆。
“这撞击声...不像是魔法啊。莫非...”
乔治推开屋内密封的活板门,向远处望去,眼前所看见的一切令他的心怦怦直跳。
正如同他曾经在罗斯要塞、在北赖丁城看到的那样,劫掠者的大军又一次突破障碍,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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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利特、蒂法、艾伦、猎人前辈...”
堡垒的铁门之外,一切乱成锅大粥,无数士兵在军吏率领之下,集结、清点,准备开赴城墙之处。
包爽焦急得清点着人数,还差戈里和彼得二人。他之前让戈里去雷纳德居室将彼得带出来,无论对方苏醒与否,而此刻,还未见人影...
“莫非他被乔治拦住了?”包爽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不,戈里来了,他背着彼得,步伐沉稳地从堡垒内小跑而出,沿途的士兵都在为他让路。
“领主,没有耽搁大家的时间吧!”戈里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不止地喘息着。
艾伦自告奋勇地将彼得扛在自己背上。
吹刮的北方卷起残雪,整个索伦城北,放眼望去尽是狼藉一片,一处接一处的破败房屋、一帐连一帐的低矮军营,构成凡赛一行人离开之时,这座隘口城池最后的影像。
包爽掏出那枚金钟,指针已然移向午后时刻,过不了多久,夜幕就将降临。这座城池的命运,把握在两支军团数千名将士的手中。
可无论他们成功亦或失败,包爽都不会在这里豪赌,他没有任何义务,同这座城共存亡。
“猎人前辈您带路,以最快速度出城!若是遇到任何人阻拦,都不要留情!”
这七人从无人的茫茫森林跋山涉水而来,也终将两手空空,循着旧路返回阔别数日的家乡。
返回城南的路上,迎面冲过无数士兵,他们神色焦灼,在将官的命令下开拔前线,履行作为军人的使命。包爽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或许其中就有莱昂城的人,可现在,他们大抵是要葬身异乡了。
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搭理包爽这一行人,那天进城时所遇的巡查队呢?包爽绑了他们中的三个士兵,这股冤仇,可惜对方再没机会计较。
索伦城中,还有极少量的平民,他们此刻用驴马背着全部家当,赶在日落之前逃出城去。
这其中,就有蒂法他们曾遇见的那位旅馆老板,他神色慌张地驾着自己的毛驴,身后板车上载满的货物咯噔作响。
“老板!”
蒂法追上驴车,挥手吸引对方的注意。然而那老板只是回头瞥了一眼,似乎也说出句什么,隔着呼呼风声,谁都听得不太真切。
“守财奴!”蒂法不满地咕哝一句,“还指望他能载我们一程呢。”
索伦城的南门,此时早已荒凉得空无一人,曾经那些寥寥守军不见踪影,只留一扇大大敞开的石门,放北风和城里居民一同向南逃窜而去。
一行人走在路上,包爽心底燃不起丁点情绪,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昨日的情景。
当人族的士兵冲上掠夺者前哨站,将象征第五兵团的铁十字旗插上哨站顶时,他曾乐观地以为战争或许会因这次奇袭而得到逆转。
现在来看,不过是蚍蜉撼树。
可如若没有这阵持续半日的猛烈北风,劫掠者的军队也绝无可能渡过护城河,从而兵临城下。
或许,一切历史上的失败都缘于偶然,可结果恰恰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