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总！”
“支棱起来啊，丸总！”
“还没和你分享赚钱的快乐呢！”
——这是裴纨枝被田柠卖力摇晃，意识彻底清醒前接收到的信息。
而随着意识清醒，一个个驳杂的念头从裴纨枝的脑海中成型。
谁快乐啊？
难道你看得出我很快乐吗？
不是说经济下行吗？
这个世界到底是谁在赔钱啊？
裴纨枝眼神无光，强行挤出一丝笑意：
“嗯，太好了，我很开心......”
她不明白。
为什么网上都在疯传陈述的抽象视频，就如同这娱乐场暗中张开了陈述通往ta的双腿。
而财神爷又关上了自己通往金钱的大门。
只是不爽归不爽。
虽然当场气绝昏迷，醒来后还要心有不甘的接受现实，但裴纨枝还是要弄明白——
到底是谁让她的亏钱计划再次失败？
这次总不能又有一个李琳蝉误解了她的话吧？
关键准备这首歌压根就没跟任何人通知过啊？
甚至录歌当天就发布——
这简直比她每个月的姨妈来的还要迅速！
打开了陈述的评论区。
这次并没有某个明星的粉丝聚集。
相反——
是一群明星的粉丝聚集在此！
甚至还有十几个明星本人的官方账号！
裴纨枝的双眼瞪得溜圆。
咋地。
评论区是留给你们团建的吗？
没点眼力见啊？
当这是你家炕头啊往这凑和？
一怒之下。
裴纨枝把他们的主页通通点进去查成分。
可是不查倒好。
一查，她更生气了。
明星们本人的主页的最新一条视频，正是《PPAP》的翻拍版！
而且都贴心的艾特了陈述，对粉丝们指路原版。
裴纨枝气的手指发抖。
都这么有版权意识干嘛？
你们可是明星啊，
见到一个爆火的作品不应该想着复刻一个出来？
沿着时间轴，手指不断滑动。
裴纨枝的思路深入探究，找到了罪魁祸首。
那个最早转发视频，还带动大家注重版权的明星榜样——
正是简幼仪！
裴纨枝恨得牙根痒痒。
前几天我都把你拒了啊！
拒了！
为啥你还在这以德报怨上了？
冰冷冷的娱乐圈还没让你学会人心的险恶吗？
想到这里，裴纨枝一个电话拨过去。
“喂——”
电话那头的简幼仪，声音十足轻松：“丸总有何贵干啊？”
裴纨枝快速开口：“干嘛帮我推广啊？”
过了片刻，简幼仪回道：
“当然离不开这首歌的爆火潜质啊。”
“而且这首歌也给了我新的启发。”
“更重要的是推广这首歌，还可以帮我火起来。就这几个小时，我就涨了十几万粉。”
逻辑闭环了，怨不得人家。
裴纨枝叹了口气。
电话那头的简幼仪还在说着：
“丸总这次没少赚吧，过后想着请我吃饭啊。”
“请请请。”
裴纨枝把简幼仪敷衍过去，挂断电话，暗自翻了个白眼。
还请客吃饭？
得了吧您！
再搞的话那些小金库都要搭进去了！
连自己都要喝西北风了！
只是那该怪谁呢？
责怪陈述吗？
裴纨枝想到陈述拿着MV来让自己过目。
可是自己过分的轻敌。
只是因为四十几秒，就没有打开文件。
要是那天我可以打开的话......
裴纨枝几乎要把牙都咬碎。
可是没办法，她还是尝试安慰自己——
算了，亏都亏了。
还是吃个棒棒糖先。
裴纨枝从抽屉里摸出来一支棒棒糖。
随着糖果的甜蜜在口中弥漫，田柠又打断了她的思绪：
“其实还有一点是最关键的。”
“没有丸总坚持把歌曲改为普通用户就可以收听的模式，《PPAP》在音乐平台根本火不起来。”
“因为四十几秒的时长，天然阻断了更多用户付费的可能性！”
嘎嘣。
棒棒糖被咬得稀碎。
裴纨枝茫然的抬头，和被打断的田柠大眼瞪小眼。
田柠眨巴眨巴眼睛。
裴纨枝也眨巴眨巴眼睛。
田柠又点点头。
那个钦佩的目光分明在说——
没错，全靠你带飞！
丸总！
裴纨枝神情颓然，纸一样瘫软在椅子里，就如同泄了气的娃娃。
为什么剿匪还剿到我头上来了？
道心破碎了家人们。
见到裴纨枝的状态，田柠一头雾水。
可是顺着目光看过去，她顿时恍然——
原来丸总还在担心思密达那边的销量！
即使国内爆火，丸总还是没有掉以轻心！
既然丸总都如此上心，那么我们做下属的更要百倍努力！
田柠顿时神色肃然。
她握住裴纨枝的双手，轻轻摇晃：
“丸总大可以放心，汉城那边的确没出现惊人的销量。”
“可是我们要相信陈老师的智慧。”
啊？
汉城？
对！
还有汉城！
裴纨枝的眼神又逐渐放光。
注视着数据几乎为零的汉城报告，她就如同握住了救命稻草。
那可是一百万的推广！
难不成小西八那里还能回本？
那可是韩流啊！
陈老师拿头打？
优势在我！
裴纨枝的嘴角又不自觉地勾起。
冷静！
一定要冷静！
她拍桌而起：
“我们要相信陈老师的智慧！”
“即使一时失败，那也只是小西八还不能理解这首歌的前瞻性！”
没等田柠回话，裴纨枝匆匆离开——
再不走，就笑出声了。
田柠收起数据报告。
对于丸总的讲话，她当然十足的认同。
只是现在讲话未免为时过早吧？
汉城那边的投放是今天下午五点才开始啊！
难道丸总记错时间了？
......
【I have a pen，I have an apple.
Apple~pen!】
随着时针指向五点，陈述的作品被精准的投放，分毫不差。
汉城CBD的几大商场，同时开始播放《PPAP》。
“阿西吧，那是什么？”
一个下班族路过这里，不经意的抬头，随即忍不住驻足低语。
随着第一个人的驻足，第二三，乃至更多的人开始驻足观看。
而与歌曲不同的是，《PPAP》的正式版MV足有两分多钟。
因此第一遍还没播放完毕，在场的男男女女都或是抬头仰望，或是举起手机。
“欧巴，那个人好魔性啊。”
“那家伙一定是大棒民族的人！”
接着。
一遍刚过，一遍又来。
过分的简单节奏和魔性的音乐，让在场的男女们逐渐开始随之摇摆。
“I have a下班，I have an奖金。
下班~奖金！”
随着第一个人丢下公文包和工作中的高压，
暗流一般的情绪逐渐从每一个人的从心底迸发而出，
抛开公文包和光鲜亮丽，
加入其中！